她還想念咒，還想噴血，可喉嚨已被寒氣鎖住，半個音都發不出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張劍網落下，像天塌了一角。
“轟——！”
劍網壓下，黑氣崩散，那本《血魔功》在空中劇烈震顫，符文接連熄滅。最後一道血光反衝而回，直貫玉羅刹胸口。
她整個人如遭雷擊，雙目暴睜，喉嚨咯咯作響，隨即倒飛出去，重重砸在祭壇邊緣的石柱上。磚石崩裂，她滑落在地，鮮血從口鼻中不斷湧出，染紅了半邊衣襟。
林風落地，單膝微屈，重劍拄地。
他喘著粗氣，左臂的紫線又開始隱隱作痛，可他顧不上了。抬頭看向那本掉落的《血魔功》，書皮焦黑，封麵上三個字還在微微發燙。
西門吹雪落地，劍未歸鞘，寒氣依舊繚繞。他站在祭壇西側，目光掃過四周殘局，確認再無威脅。
葉孤城落在東側高台邊緣，收劍入鞘，神情卻未放鬆。他低頭看了眼腳下地麵，裂縫深處，似乎還有輕微震動。
“她還沒死。”林風開口，聲音沙啞。
“也不遠了。”西門吹雪冷冷道。
林風一步步走向玉羅刹，重劍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躺在那兒，胸膛微弱起伏，眼神渙散，嘴裡還在喃喃：“你們……贏不了命運……玄鐵引……從來就不屬於正道……它選的是……毀滅……”
林風停下，劍尖指向她咽喉。
“你說得對。”他低頭看著她，“它不屬正，也不屬邪。”
他抬起左手，掌心躺著那塊玄鐵引殘片，漆黑如墨。
“但它認主，隻看人心。”
玉羅刹瞳孔微微一縮，似乎想笑，可嘴角剛揚起，又咳出一大口血。她抬手想抓虎符殘片，可手指剛碰到，那碎片便“哢”地一聲裂成粉末。
她終於不動了。
林風收回目光，轉身走向那本《血魔功》。
他蹲下，沒用手碰，而是用劍尖輕輕一挑，想把書翻過來。
書頁晃動，灰塵揚起。
就在封麵即將翻轉的瞬間——
係統提示響起：
【擊敗宗師級對手x1，獎勵1000融合點】
【“三劍合璧”默契度記錄已保存，可觸發後續組合技】
林風沒急著查看係統，而是盯著那本書。
封皮上，“血魔功”三個字突然扭曲了一下，像是被什麼力量從內部推擠。緊接著，一道極細的裂痕自中間浮現，緩緩延伸。
他眯起眼。
劍尖再壓半分。
書頁翻過一角，露出內頁。
第一頁，原本空白的紙麵，竟浮現出一行刻痕般的字跡，深如刀鑿，筆力蒼勁：
“劍不在手，在心；心若執妄，萬劍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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