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你練了三十年？”林風問。
厲寒點頭。
“那你告訴我，這三十年裡，你有沒有真正練過一招屬於自己的劍？不是偷來的，不是拚湊的，不是從彆人身上扒下來的——就你自己悟出來的，哪怕最簡單的一刺、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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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寒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沒有吧。”林風歎了口氣，“你一直在等彆人開門。等一個傻子替你拚命，好讓你蹭點殘渣續命。你根本不想練劍，你隻想活。可活著不是這樣活的。”
他轉身，麵向石門。
劍尖輕點地麵，劃出一道淺痕。
係統提示悄然浮現：【融合點數+1，當前累計：47】
【檢測到高濃度執念殘留，是否啟動‘歸鞘共鳴’預備式？】
林風沒急著回應。
他知道，一旦開始共鳴，十六劍的第一式就會自動浮現腦海。那是條染血的路，每一步都可能讓人瘋魔。
可他也知道，不能停。
身後傳來窸窣聲。
厲寒又動了。
這次不是言語，也不是黑霧。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左手猛地拍地，身體像野狗一樣向前撲去，目標直指石門下方那道微微發亮的縫隙——隻要碰到，隻要沾上一絲激活的氣息，他就還有機會！
林風早料到他會來這一手。
腳下一點，身形橫移，劍柄順勢一甩，不偏不倚砸在厲寒肩井穴上。那一擊不算重，卻精準打斷了他全身發力的節奏。
厲寒整個人摔在地上，臉貼著冰冷的石麵，四肢抽搐，再也爬不起來。
林風站在他身後，劍橫胸前，影子拉得很長。
“你想活，我不攔。”他說，“江湖這麼大，找個村子藏起來，種點菜，養隻雞，曬曬太陽，也能過完剩下日子。可你要靠害人續命，靠搶彆人機緣翻身——那我就算放你走，也會回來斬你。”
厲寒趴在地上，呼吸微弱。
皮膚下的黑線已經爬滿了脖頸，像蛛網一樣蔓延到臉上。他的左眼開始發黑，右眼還睜著，死死盯著那扇門。
“你不明白……”他聲音幾乎聽不見，“我隻是……不想白白死了……”
林風低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他抬起劍，劍尖緩緩下壓，輕輕點在地麵那道銀紋的儘頭。
就在這一刻，劍身微微震顫，青光一閃即逝。
係統提示浮現：【‘歸鞘共鳴’預備式完成，第一式‘斷念’即將自動生成，請做好精神防護準備。】
林風深吸一口氣，正要閉眼凝神——
厲寒突然抬起手，五指張開，指尖離林風的腳踝隻有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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