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靈魔老者_混沌龍血:廢柴少主的逆襲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9章 靈魔老者(1 / 1)

番外二十九:《靈魔老者的第一席共話宴》

同心域的晚秋,總帶著點釀酒的醇香。靈族的桂花落了滿地,踩上去軟乎乎的,香氣能飄到魔族的紫竹林;魔族的菊花開得正豔,紫瑩瑩的花瓣沾著晨露,看著就像撒了把碎星子。

這天,同心塔下的石亭裡擺了桌特彆的宴席。石桌是靈魔石鑿的,一半泛著玉色光澤,一半透著墨色沉影,桌腿上雕著靈族的“鬆鶴延年”和魔族的“玄龜獻壽”,兩種紋樣在桌腳纏成個圈。赴宴的是八位老者,四靈四魔,最年長的已經九十有三,最年輕的也過了古稀,都是些在兩界活了大半輩子的人。

靈族的陳鬆翁來得最早,手裡拄著根靈木拐杖,杖頭雕著朵靈族的玉蘭花,花瓣上還沾著今早的露水。他剛在石凳上坐下,魔族的烏山老就扛著個酒葫蘆來了,葫蘆上掛著串魔骨珠,走一步響一聲,像在報信。

“老陳,你這拐杖又擦油了?”烏山老把葫蘆往桌上一放,震得石桌嗡嗡響,“當年在迷霧森林,你用這拐杖敲我後腦勺的勁,可比現在大。”

陳鬆翁吹了吹拐杖上的灰,慢悠悠地說:“你當年用魔骨珠砸我靈鹿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兩人對視一眼,突然都笑了,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像兩朵開在深秋的老菊花。

說話間,其他老者也陸續到了。靈族的柳婆婆拎著個竹籃,裡麵裝著剛蒸好的靈米糕,糕上點著魔族的紫豆沙;魔族的石奶奶挎著個布包,包裡是鹵得入味的魔兔肉,肉香混著靈族的桂花蜜味,勾得人直咽口水。

人到齊時,石亭的石桌上已經擺滿了吃食。靈族的桂花酒對著魔族的紫米酒,靈族的茯苓餅挨著魔族的肉脯,最妙的是中間那碗湯,靈族的銀耳羹裡飄著魔族的紫米,魔族的羊骨湯裡臥著靈族的山藥,熱氣騰騰的,把八位老者的臉都熏得紅撲撲的。

“今兒這宴,是我提議辦的。”陳鬆翁端起酒杯,靈木杯裡的桂花酒泛著金光,“活了一輩子,爭過,鬥過,現在想跟老哥老姐們好好說說話,說說那些藏在心裡幾十年的事。”

烏山老搶過話頭,灌了口紫米酒,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淌:“我先來!”他放下葫蘆,聲音突然沉了下去,“五十年前,我在魔域的黑石城當守衛,抓過個偷魔鐵礦的靈族小子,也就十五六歲,餓得隻剩皮包骨。我把他關在牢裡,夜裡偷偷塞了塊魔肉餅給他——那是我婆娘留給我當宵夜的。”

靈族的柳婆婆突然抹起了眼淚,手裡的帕子是靈魔混紡的,一半白一半紫。“那小子是我侄子,”她哽咽著說,“後來他總跟我說,有個魔族的大叔,眼睛像魔域的星星,心卻比靈泉還暖。”烏山老愣了愣,從懷裡掏出塊磨得發亮的靈玉,是當年那小子偷偷塞給他的,“我一直戴著呢。”

魔族的石奶奶拍了拍柳婆婆的手,掌心的老繭蹭著柳婆婆的手背,像兩塊相熟的老石頭。“我也說段。”她拿起塊茯苓餅,慢慢掰著,“四十年前,靈族鬨瘟疫,我是魔族的接生婆,偷偷背著藥箱去幫忙。有天夜裡接生,產婦大出血,是靈族的白醫師把自己的血輸給了她——他說,靈血魔血,都是救人的血。”

靈族的白醫師就坐在石奶奶對麵,此刻正端著碗羊骨湯,聞言笑了:“你當年給我送的魔焰草,治好了我娘的咳疾,我還沒謝你呢。”石奶奶擺擺手,眼眶卻紅了,“謝啥?你娘總給我送靈族的杏仁糖,甜得能粘住牙。”

酒過三巡,話匣子徹底打開了。靈族的趙老倌說起年輕時在靈魔邊境當貨郎,被魔族的徹底隊扣了貨,是個魔族的小姑娘偷偷把貨還給他,說“我爹說,做生意的人不該被為難”;魔族的雲婆婆則記起自己的兒子在靈族當學徒時,被靈族的師傅打罵,是靈族的張嬸把他拉到家裡,給他煮了碗靈雞湯,說“孩子犯錯該教,不該打”。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當年的大戰。陳鬆翁的大兒子死在戰場上,手裡還攥著塊魔族的護身符;烏山老的弟弟葬在靈域的山坡上,懷裡揣著靈族的平安結。石亭裡突然靜了下來,隻有風吹過鬆針的“沙沙”聲,和遠處靈魔河上的流水聲。

“都過去了。”柳婆婆給每個人的碗裡添了勺銀耳羹,“你看現在,我孫子娶了魔族的丫頭,石奶奶的孫女嫁了靈族的小子,孩子們吵架都吵不到‘靈魔’二字上,隻說‘你昨天搶我糖了’。”

烏山老灌了口酒,突然站起來,指著遠處的同心學院:“看見沒?那學堂裡,靈族的娃和魔族的娃一起念書,課本上寫的是‘共生’,不是‘相殺’。我們當年沒做到的事,他們做到了。”

陳鬆翁也站起來,靈木拐杖往地上一頓,杖頭的玉蘭花對著同心塔的方向:“我前天去看曾孫,他在畫靈魔河上的橋,說‘靈木和鐵石手拉手,水就衝不垮了’。你說這娃,才六歲,懂的比我們當年多。”

太陽爬到頭頂時,石桌上的吃食已經下去了大半。靈族的老者們開始教魔族的老者編靈草結,靈草在枯瘦的手指間繞來繞去,竟也像模像樣;魔族的老者們則教靈族的老者打魔繩結,魔繩雖硬,在老人們的手裡卻變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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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鬆翁編的靈草結歪歪扭扭,卻被烏山老搶過去,掛在自己的魔骨珠串上:“這叫‘靈魔串’,比啥都金貴。”烏山老打的魔繩結鬆鬆垮垮,陳鬆翁卻把它係在自己的靈木拐杖上:“這樣拄著,就像你在扶我。”

柳婆婆和石奶奶靠在一起,翻看各自的兒孫相冊。柳婆婆的相冊裡,靈族的曾孫穿著魔族的虎頭鞋;石奶奶的相冊裡,魔族的孫女戴著靈族的銀項圈。兩人指著照片,你一言我一語,像在說彆人家的孩子,眼裡的光卻比桌上的酒還亮。

“說真的,”趙老倌突然開口,手裡的酒杯晃了晃,“年輕時總覺得靈是靈,魔是魔,像水和油,混不到一起。現在才明白,是我們自己把心關得太死,其實水和油,在鍋裡熬久了,也能燉出好湯。”

雲婆婆點頭,給趙老倌添了點紫米酒:“就像這石桌,靈岩和魔石硬湊在一起,起初硌得慌,日子久了,磨出了包漿,倒成了寶貝。人也一樣,吵吵鬨鬨一輩子,最後發現,能坐在一起喝酒的,還是這些老夥計。”

夕陽西下時,老者們準備散了。陳鬆翁的靈木拐杖上係著烏山老的魔繩結,烏山老的魔骨珠串上掛著陳鬆翁的靈草結;柳婆婆的竹籃裡裝著石奶奶給的魔兔肉,石奶奶的布包裡躺著柳婆婆的靈米糕。

走在回家的路上,八位老者的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靈族的衣袂掃過魔族的袍角,拐杖的“篤篤”聲混著魔骨珠的“當當”聲,像首慢悠悠的歌。路過同心學院時,正趕上放學,孩子們像群小麻雀似的湧出來,靈族的孩子給魔族的孩子背書包,魔族的孩子幫靈族的孩子拎畫板,嬉笑聲震得樹葉都落了好幾片。

“你看,”陳鬆翁停下腳步,望著孩子們的背影,“咱們當年吃的苦,值了。”

烏山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的老繭蹭著他的胳膊:“以後每年都辦這宴,直到走不動了,就讓孩子們把我們的骨灰混在一起,撒在這靈魔河上,看著他們把日子過成蜜。”

其他老者都點了點頭,眼裡的淚和笑混在一起,像石桌上那碗靈魔湯,又暖又稠。

後來,這“共話宴”真的成了同心域的規矩。每年晚秋,隻要還能動彈,這些老者就會來石亭聚聚,後來又添了些年輕些的老人,靈魔兩族的,男男女女的,石桌旁的石凳越來越多,桌上的吃食也越來越豐盛。

有回,個年輕的記者來采訪,問他們這輩子最後悔和最驕傲的事是什麼。

陳鬆翁想了想,說:“最後悔年輕時太固執,覺得靈魔生來是對頭;最驕傲現在能看著孩子們手拉手過河,不知道啥叫‘對頭’。”

烏山老搶著說:“最後悔當年沒跟老陳早點喝頓酒;最驕傲現在喝的每口酒,都能嘗出靈族的甜和魔族的烈,混在一起,才是真滋味。”

夕陽落在他們身上,也落在石亭的石桌上,靈岩的光澤與魔石的沉影交疊在一起,像塊巨大的同心玉。遠處的靈魔河上,那座共生橋在暮色中閃著光,橋上的行人們來來往往,靈族的腳步踩著魔族的石板,魔族的腳印印在靈族的木梁上,把“相爭”的過往,走成了“相融”的現在。

而石亭裡的老人們,還在慢慢喝著酒,慢慢說著話,說那些戰火紛飛的歲月,說那些偷偷相助的瞬間,說那些藏在皺紋裡的和解與牽掛。他們知道,自己的故事快要講完了,但孩子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那些在共話宴上種下的理解與寬容,會像靈魔河的水,永遠流淌在同心域的土地上,流淌在每個靈魔兩族相依相偎的日子裡,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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