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看著李瀛臉上陰霾儘散，唐若薇欣慰地問道。
“嗯嗯。”李瀛點頭，臉上浮現出釋然的笑容。
“你是明朗了。”小唐老師卻像是被他的輕鬆感染了反麵，瞬間切換成一副苦瓜臉，
“我這心裡……可是不太開朗了。”
“小唐老師最近也有憂慮的事情？”李瀛關切地開口詢問，想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
唐若薇目光飄向窗外，聲音有些發悶：
“倒也沒什麼的，幾率很小的……微乎其微那種，但還是止不住的焦慮。”
她丟下這句沒頭沒尾、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李瀛眉頭一挑，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裡明晃晃寫著：
能不能彆把話說到一半？這吊人胃口呢？
“害！”
唐若薇像是被他的目光燙到，也覺得自己這麼說話不太對勁，有些赧然地擺了擺手，
“彆瞎琢磨了，跟你們關係不大……嗯，就是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比蒙要塞，還記得吧？”
“嗯嗯。”李瀛點頭。
唐若薇一提要塞，再結合她此刻那掩飾不住的焦慮神情。
李瀛腦中瞬間串聯起關鍵信息，脫口而出：
“小唐老師是怕被汝江那十個名額抽中了？”
“真聰明！”
唐若薇給李瀛豎了個大拇指，但臉上卻毫無笑意，反而更苦了，
“明天中午就公布名單……幾率確實小，全汝江市符合條件的覺醒者，少說也有千八百號人呢。但你也知道……”
“我本質上就是個理論派，紙上談兵還行，真要實戰？那點三腳貓功夫，跟沒有差不多。這要是真給我抽中了……嘖，”
她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想想就頭皮發麻，那不跟送死一樣嗎？”
“我記得我有個朋友說過，”李瀛回憶著林捷舒的話，
“你們老師，不是有教育指標可以豁免比蒙要塞的強製服役嗎？我記得他說他的導師是自願去的。”
“導師？”唐若薇搖搖頭，帶著點無奈，
“那是高校的教授們才有的待遇。像我們這種普通高中的老師……”
她指了指自己，“仍然是在被選擇的大名單裡頭，該抽還得抽。”
“沒關係！”李瀛毫不猶豫地接口，
“小唐老師，你要是真被抽中了，我替你去！”
唐若薇看著麵前這個少年如此輕描淡寫、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說出這句話，心頭瞬間一暖。
同時，她也無比地清楚，李瀛絕非隨口安慰，他是真的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
這一年的付出的時間與精力……在眼前少年的身上，確實值得！
“瞎逞強！”唐若薇立刻板起臉，壓下心頭那份悸動，
“就算我抽中了也不可能讓你替我去的。比蒙要塞什麼地方？十死無生的地方，短短一年，死在那裡的s級覺醒者都有幾十位了，憑你一個c級覺醒者去那裡，不是胡鬨嗎？”
“我們不一樣。”李瀛用力搖頭，眼神異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