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雙手極其默契地一鬆,剛摸到的冰冷硬物瞬間滑回桌底暗格。
下一秒,陳悅像隻受驚的小鹿撲向周浩,一手抱住周浩的脖子,一手指著寸頭男,“周浩,他打我!”
“還把我們關進會議室,說要壓我們!”
這瞬間的“柔弱”反差,哪還有半分剛才的煞神影子。
讓對麵馬仔們看得目瞪口呆。
林默抱著蘇清歌,雙手顫抖,眼神驚慌,上下檢查,“彆怕彆怕,我來了。”
蘇清歌仰頭,冰封的眼眸深處漾開一絲漣漪。
似乎在確定眼前人是真是假,抬手撫摸上林默的側臉。
林默幾乎是本能地側過臉,眷戀地在她柔嫩的掌心蹭了蹭,柔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那邊周浩見陳悅委屈巴拉,眼眶濕潤,手上虎口泛紅,簡直像是隻被惹怒的獅子。
強忍著戾氣,重重親了一口陳悅的額頭,啞聲道:”乖,等我。”
說著,將人放開,撲向寸頭男。
確認蘇清歌無恙,林默緊繃的心弦才猛地一鬆。
將人放在凳子上,“等我。”
利落轉身,加入周浩。
兩個人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毫無章法,純屬發泄,死捶對方。
哪怕背上挨了兩拳,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樣。
分分鐘反虐十幾個。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扔人的時候,砸中蘇父和繼母好幾次。
有馬仔想爬出門外,卻被周浩眼疾手快地抓住腳踝,像掄鏈子一樣狠狠甩回人群中心。
兩人健碩的身軀如同人形凶器。
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動我的女人,這就是下場!
直到馬仔倒在地上,一個都起不來,林默報了警。
帶隊的警官嘴角抽搐,死命想把抱住他褲腿的寸頭男拉起來,卻怎麼都拉不開。
無奈再次問道:“你是說,他們兩個人,把你們十八個人打的起不來?”
“對!你相信我!我們就是來開會的,他們不僅囚禁我們,還打我們!”寸頭男嗷嗷直叫,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警察為難看向蘇清歌四人,“那麻煩去一趟警局。”
“您好。”秦秘書踩著十八厘米高跟鞋,拿著一個平板風風火跑進來,一絲不苟的盤發落下幾縷碎發,“這是他們從一樓,一路硬闖進公司的全部錄像,甚至還去了總裁辦公室。”
“你胡說!”寸頭男猛地跳起來,想要搶平板。
周浩鐵鉗般的大手精準扼住他的脖子,摔到桌子上。
所有人:......
寸頭男:我c,這一對賤人隻會掐脖子是吧!
周浩一臉“純良”地看向警察:“他意圖襲擊證人,我阻止他,這應該算正當防衛吧?”
“咳,那什麼,錄像拿來我看看。”警察看向秦秘書。
秦秘書連忙遞上去,“總裁辦涉及很多公司機密,所以沒有監控,但門口有,能清楚的看見他進去好久。”
“還有毆打公司員工,還有......”
“閉嘴!”蘇父大喊一聲,指著秦秘書的手指顫抖,臉色鐵青,說不出話。
秦秘書看向蘇父,挺直腰背,將碎發掛在耳後,語氣平穩:“哦,對了,這位蘇先生曾私下承諾我,隻要我配合他偽造蘇總的不利證據,並竊取公司核心機密,他就給我買大彆墅。”
全場所有人……
陳悅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就……一棟破彆墅?”
“還有當他的私人秘書。”秦秘書認真思索了一下,點著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