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
密集的子彈直衝他們而來。
徐明瀾和周心儀同時站在林默麵前。
幸虧林默反應過，拉著周心儀和徐明瀾倒在機艙地麵上。
“砰砰砰”地聲音，打在他們剛才站立的位置，濺出刺目的火星！
“走！”林默大喊。
下麵的兩輛車飛速駛離，機艙門很快合上。
“林默！”
“你受傷了！”
徐明瀾和周心儀同時驚呼，臉色煞白地撲過來想要查看他的傷勢。
“沒事。”林默捂著左臂，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
“你被流彈劃傷了。”徐明瀾上前看了看傷口，脫下自己的外套，按著傷口，“拿止血藥！”
周浩已經提著醫藥箱，迅速給林默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包紮完畢，林默才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驚魂未定、眼神卻依舊焦著在他身上的兩個女人。
他歎了口氣，“不要再為我冒險，不值得。”
“我的感情，從頭到尾，都隻屬於蘇清歌一個人。請你們，收起不該有的心思，不要再對我抱有任何幻想。”
周心儀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她猛地跪坐在林默麵前，哭得梨花帶雨。
聲音破碎不堪：“林默，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我不該那麼偏激，不該把你綁回家，我知道我錯了！”
她泣不成聲，卻執拗地訴說著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可是…可是我太愛你了…從高中開始，我的眼睛裡就隻有你！我知道你不喜歡和人深交，我不敢靠近，隻能偷偷看著你。”
她抬起淚眼，帶著最後的希冀和卑微，一字一句地問：“高三下學期，你飯卡裡每個月多出來的五百塊錢…你還記得嗎？你課桌抽屜裡，那些市麵上很難買到的、針對性極強的精品習題解析…你還記得嗎？”
“還有…還有高考前最後一天，我在你們教室後門攔住你，鼓起所有勇氣問你：“能給我簽個祝福語嗎？這些，你還記得嗎？”
林默包紮的動作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真正的意外。
他看向周心儀，眉頭微蹙：“我一直以為，是學校對貧困生的匿名補助，或者是哪個好心老師…”
“不是！都是我！”周心儀急切地打斷他，眼淚流得更凶。
“是我偷偷存的零花錢，是我求了家裡很久才托人找到的資料。”
“是我…是我唯一能想到的，靠近你一點點的方式，我不求你現在就接受我，我隻求你…求你原諒我當初做的蠢事，給我一次…一次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她哭得幾乎喘不過氣，那般卑微懇求的模樣。
林默看著她，沉默了良久，眼底深處有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波動。
最終，卻化為更深的平靜，歎了口氣，“我原諒你。”
以後不會再有機會見麵了。
這次處理蘇廢物，沒跟學姐報備，是不希望學姐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不希望她見到令她不開心的人。
以後，他不會對蘇清歌有任何隱瞞。
更不會跟她分開。
周心儀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光芒。
然而，林默接下來的話，卻將她剛燃起的希望徹底澆滅。
“不是因為感動，也不是因為念舊。而是因為，記恨一個人，太累了。我不想再為過去的事情耗費心神。”
他的目光掃過周心儀，也掃過一旁緊咬著唇、眼神複雜的徐明瀾。
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你們幫過我，也傷害過我，我都可以不計較，我和學姐在一起，很幸福。這份幸福，我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徐明瀾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眼中翻湧著不甘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