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門關閉的瞬間,錦嫣和程涵毅,已經落入另一個空間。
腳下是堅硬的石質地板,空氣中是能量殘留的氣息。
兩人站在程家老宅的地下室中。是個圓形空間,規模遠超尋常地下室。
牆壁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發著光,將整個地下室映照得影影綽綽。
空間的中央,懸浮著個一人高的金色光球。
光球表麵能量流轉,散發出溫和柔光。
光球內部,隱約可見一個蜷縮的人影。
程涵毅悶哼一聲,右手猛地捂住心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一絲絲寒氣不受控製地從他指縫間滲出,在他手背上凝結出細碎的冰晶,與他平日操控自如的冰係異能截然不同,這更像是一種力量的失控外泄。
錦嫣的注意力立刻從環境轉向他。
“涵毅?”她伸手扶住他的手臂,用能量探查,發現他體內的能量循環異常紊亂。
“我沒事,”程涵毅咬牙道,試圖站直身體,但心口傳來的刺骨寒意讓他額角滲出冷汗,“這裡的能量場……很奇怪,在排斥我的力量。”
錦嫣的目光再次投向中央的金色光球。
這一次,她看得更清楚。
光球內部囚禁著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身形瘦削,穿著破舊的灰色長袍。
老人的樣貌,赫然與之前在凱因監察站檔案中看到的、那個在實驗室消散的“高危逃逸體”一模一樣。
就在錦嫣凝視的瞬間,光球中的老人猛地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與錦嫣極為相似的蛇形豎瞳,金色的瞳孔在幽暗的光線下閃爍著非人的光澤。
老人的目光穿透光球屏障,精準地鎖定了錦嫣,乾裂的嘴唇翕動,發出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的聲音:“兩百年了……你終於來了。”
這句話像驚雷,兩百年的等待,直接指向了錦嫣長生的秘密。
錦嫣沒有回應,隻是安靜地看著光球中的老人,那雙與她相同的眼瞳。
源自相同血脈的熟悉感,前邁了一步。
“嫣嫣?”程涵毅強忍著難受的出聲提醒。
他本能地,發現這個老人非常危險。
錦嫣抬手,讓他安心。
她停在距離光球幾步遠的地方,“你是誰?”
她的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波動。光球中的老人發出嗬嗬的怪笑。
“我是誰?我是上一個……像你一樣的‘守護者’,或者說是失敗品。”他的目光掃過程涵毅,尤其在程涵毅心口處,停留了一下。
“看來,詛咒依舊在延續。雙生雙克,不死者與力量之源……可憐的容器,他的時間不多了。”
“詛咒?
雙生?”
錦嫣捕捉到關鍵詞語,聯想到程涵毅活不過三十歲的傳言,以及他異常的反應。
她與程涵毅的命運糾纏,並不是偶然。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老人接著說:“錦家的守護者,一代又一代,背負著同樣的命運。長生,並非恩賜,而是枷鎖。而我們每一個長生者,都需要一個像他這樣的‘力量之源’來維係存在,同時,我們的存在本身,也在不斷消耗著他們的生命。這就是雙生詛咒的殘酷性。當他力量耗儘之時,或許就是你尋找下一個容器,或者……像我一樣被囚禁於此的開始。”
程涵毅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但他看向錦嫣的目光沒有絲毫動搖,反而向前一步,與錦嫣並肩而立。
“一派胡言。”
他冷聲道,不相信這是詛咒。
就在這時,錦嫣戴著的微型通訊器,傳來凱因斷斷續續的聲音,顯然是特殊能量場,嚴重乾擾了通訊:“錦嫣……程涵毅……能聽到嗎?定位顯示你們在……程家老宅地下……小心……核心囚籠……囚徒……極其危險……關聯……真相……”
通訊在此中斷。凱因的警告印證了眼前情景的非同小可。核心囚籠,囚徒,關聯真相。錦嫣的目光再次與光球中的老人對視。
“凱因……那個叛逃的監察者?”老人似乎也捕捉到了微弱的通訊波動,嗤笑一聲,“他當然知道一些。但他敢告訴你全部嗎?關於世界本源,關於寄生體,關於異調局和那些‘局長’們真正恐懼的是什麼?”
老人移動身體,但光球的束縛讓他隻能做出微小的動作。他緊緊盯著錦嫣:“解開封印,放我出去。我可以告訴你一切。關於你為何長生,關於錦家真正的秘密,關於你和他身上詛咒的由來與破解之法。我們才是同類,被這永恒輪回囚禁的同類!”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力,眼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
錦嫣沉默著,沒有相信老人的話,但對方透露的信息,與她長久以來的疑惑、與程涵毅日益緊迫的危機、與凱因和異調局錯綜複雜的關係都隱隱吻合。
直接摧毀這個看似囚禁著危險的封印,很可能也意味著斷絕了探尋真相的關鍵線索。
程涵毅的心跳在她耳邊變得清晰,她需要了解這所謂的“雙生詛咒”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說你是上一任守護者,”錦嫣緩緩開口:“證明給我看。你和錦家,究竟有什麼關聯?這雙生詛咒,具體是怎麼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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