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程羨的車在夜色中疾馳,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鳴。
他緊握方向盤,目光如刀,電話裡錦嫣的語氣,讓他清楚事態的嚴重性。
絕不能讓怡兒落入觀測者的掌控。
公裡路上的車禍現場一片混亂,油罐車泄漏的液體在地麵上蔓延,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汽油味。
程羨遠遠看到警笛閃爍,消防車和救護車已經到位,封鎖了半幅道路。
他猛打方向盤,將車停在路肩,推門下車,目光迅速掃過人群,尋找白怡的身影。
“先生!”程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站在一輛黑色suv旁,揮手示意。
程羨快步走過去,皺眉問道:“人在哪兒?”
程峰指了指前方一輛被金光殘餘包裹的轎車,車身傾斜,輪胎上還有燒焦的痕跡。
“錦嫣和程涵毅剛把她帶走,往城南第七街去了。我已經通知了人手,馬上跟上。”
程羨的眼神冷了下來,“觀測者為什麼要盯上怡兒?她隻是個普通人。”
程峰壓低聲音,“不知道,先生,白怡不簡單。錦嫣說她的體質可能和當年的實驗有關,觀測者想利用她打開某個封印。”
程羨的拳頭攥緊:“走!”
兩人跳上suv,引擎轟鳴,車子衝出高速,朝城南舊區疾馳。夜風從車窗灌入,程羨的思緒卻越發清晰。白怡是他心裡的那道光,他絕不能袖手旁觀。
車子拐進第七街,狹窄的巷子兩側是破舊的建築,路燈昏暗,陰影在牆角晃動。
程羨的目光鎖定在巷子儘頭那棟三層樓房,錦嫣和程涵毅的車就停在那裡。
他注意到錦嫣站在車旁,目光警惕地盯著樓房二樓的窗戶,程涵毅則站在她身側,低聲說著什麼。
“停車!”程羨果斷下令,程峰猛踩刹車,車子在巷口停穩。
程羨推門下車,大步走向錦嫣和程涵毅,語氣急促:“你們不能帶怡兒進去,那地方不安全!”
錦嫣轉頭,眼神冷冽,佛珠在她腕間發出微弱的紅光,裂痕幾乎遍布整個珠身。她沉聲道:“程羨,你來得正好。這棟樓的能量場異常,我懷疑是觀測者的陷阱。”
程涵毅皺眉,看向程羨:“你怎麼知道白怡在這兒?”
“程峰告訴我的。”程羨的目光掃向車內的白怡,她蜷縮在後座,臉色蒼白,顯然還沒從車禍的驚嚇中緩過來。他壓低聲音,“她不能進去,觀測者想利用她打開封印,可能會害死她!”
錦嫣眯起眼睛,語氣帶著幾分試探:“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說吧,程羨,你和觀測者到底什麼關係?”
程羨一愣,臉色微變,隨即冷笑:“彆把我扯進你們的陰謀論。我隻想保護怡兒。”
程涵毅上前一步,擋在錦嫣身前,目光如刀:“父親,你最好說清楚。白怡對我們很重要,但如果你知道什麼內情,現在不說,後果你承擔不起。”
氣氛瞬間緊繃,巷子裡隻剩風聲和遠處傳來的警笛餘音。程羨深吸一口氣,目光在錦嫣和程涵毅之間遊移,最終落在白怡身上。他沉聲道:“好,我告訴你們。怡兒的體質……和錦家當年的實驗有關。她可能是錦家老家主留下的最後一個‘鑰匙’。”
錦嫣瞳孔一縮,佛珠的紅光猛然一閃,幾乎要炸裂。她低聲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程羨咬牙,似在掙紮,最終還是開口:“因為我曾經接觸過錦家的實驗檔案。白怡的父母不是普通人,他們是錦家當年的試驗品之一。怡兒出生時,體內就帶了特殊的能量波動,觀測者一直在找她,想用她的血激活封印。”
程涵毅的臉色陰沉下來,“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不想讓她卷進來!”程羨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意,“她已經夠可憐了,憑什麼要為錦家的罪孽背鍋?”
錦嫣冷冷打斷:“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既然白怡是鑰匙,我們更不能讓她落入觀測者手裡。”她轉頭看向那棟樓,語氣冰冷:“這地方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觀測者可能已經在這兒布下了埋伏。”
程涵毅點頭,果斷道:“程峰,你帶白怡去安全的地方,我和錦嫣進去探探。”
程羨立刻反對:“不行!我也要進去。怡兒的事,我要參與。”
錦嫣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容置疑:“你留下,保護白怡。如果我們沒出來,你知道該怎麼做。”
程羨咬緊牙關,最終點了點頭,走向suv,打開車門,將白怡扶了出來。白怡抬頭看向他,聲音顫抖:“阿羨……我隻是要救回我們的兒子,他是無辜的?”
程羨揉了揉她的頭發:“彆怕,有我在,沒人能動你們母子的。”
與此同時,錦嫣和程涵毅已經走向那棟破舊的樓房。
錦嫣的佛珠發出低鳴,裂痕中透出絲絲金光,仿佛在警告著未知的危險。
程涵毅握緊她的手,低聲道:“嫣嫣,無論裡麵是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錦嫣轉頭,目光柔和了一瞬,隨即恢複冷冽:“走吧,觀測者的遊戲,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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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推開樓房的大門,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吞沒了他們的身影。
錦嫣她拿出手機,屏幕黑屏,連緊急呼叫都無法撥出。“通訊被屏蔽了。”
目光掃過建築四周:“這裡的能量乾擾太強,我們沒時間猶豫,必須進去。”
程涵毅拿出手機,信號依然全無。
“通訊被屏蔽了。”
“必須進去。”
錦嫣向建築走去,程涵毅拉住她的手臂,“等等,如果這是陷阱,我們這樣闖進去正中下懷。”
“沒有時間製定計劃了。”
錦嫣說,“溫清琳看到的未來正在發生。”
就在這時,建築內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程涵毅與錦嫣對視一眼,同時衝向建築入口。
大門虛掩著,程涵毅推開。
門內是一條昏暗的走廊,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黴味。
地上有明顯的腳印,指向通往地下的樓梯。
“入口在酒窖後麵。”
程涵毅沿著樓梯向下,腳步聲在狹窄的空間中回蕩。
樓梯儘頭,是一扇厚重的鐵門半開著,門鎖已被破壞。
程涵毅檢查門鎖上的痕跡,“是從內部破壞的。”
程涵毅的手指撫過門鎖邊緣的刮痕,顯然是被力量從內部強行撕開的。
他低聲補充道:“這破壞手法很粗暴,不像外部工具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