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站在一旁,輕輕拉了拉蘇瀾的衣袖,淡藍色法師袍的袖口掃過蘇瀾的手背,帶著點涼意。
她笑著說:“彆光聽煉體的,魔法師也分九階,剛好借這次任務跟你說說,以後遇到魔法類魔獸,也能有底。”
審核員坐在櫃台後,原本在整理登記冊,聽到這裡也停下了筆,笑著說:
“你們小隊倒是認真,剛升b級就把等級體係摸這麼清,比那些混日子的傭兵強多了。”
林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尖泛著細碎的藍光,像落了層星星,她輕輕點了點任務卷軸上的月心草圖案:
“魔法師的一階,是感知元素——得能感覺到身邊的魔法粒子,比如我能感知水元素的流動,聶榿能感知木元素的氣息,這是成為魔法師的基礎。
要是連元素都感知不到,就算有法杖,也沒法凝聚魔力,一輩子隻能是普通人。”
她頓了頓,想起自己當年感知水元素的場景——在魔法學院的湖邊,她坐了整整一個月,每天都盯著湖水看。
直到有一天,她感覺到湖水裡有無數細小的藍色粒子在動,那些粒子像有生命一樣,圍著她的手指轉,她才知道自己能感知水元素。
“我當年感知水元素,花了一個月,有的人得花半年,甚至一年,能不能成為魔法師,就看這一步。”
蘇瀾聽得很認真,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二階呢?是不是也要像煉體一樣吃苦?”
“二階是凝聚法杖,不用像煉體那樣疼,但也得花心思。”
林晚解釋道,“法杖的杖芯得用對應元素的魔獸晶核,比如我的法杖,用的是三階水紋蛇的晶核,能穩定我的魔力,不然我釋放‘水幕盾’時,魔力容易紊亂,盾就會碎。
法杖的木頭也有講究,得用百年以上的橡木,橡木能儲存魔力,釋放魔法時更省力。”
她指了指自己手裡的法杖,杖身是深棕色的,上麵刻著細小的水紋,杖頂嵌著顆藍色的晶核,正是三階水紋蛇的晶核。
“我這根法杖,花了我三個月的積分才買到,平時都舍不得用,隻有出任務時才帶出來。”
聶榿靠在櫃台旁,手裡把玩著那半壺果酒,黑色法師袍的下擺垂在地上,沾了點櫃台下的灰塵也不在意。
他聽到林晚講魔法師的等級,深綠色的眼睛輕輕抬了抬,看向蘇瀾,難得多說了一句:“木係三階還能催生植物,找月心草時能用。”
這是聶榿今天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蘇瀾立刻點頭,眼睛亮閃閃的:
“那到時候就靠大叔你了!
有你催生植物,咱們肯定能快點找到月心草!”
聶榿沒再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把果酒壺揣進懷裡,深綠色的眼睛又恢複了平時的平靜,仿佛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林晚繼續給蘇瀾解釋:
“三階是基礎魔法,像我的‘水療術’、聶榿的‘木係恢複術’,都是三階魔法,能應對簡單的療傷和輔助。
我現在用‘水療術’,能治好三階魔獸造成的傷口,上次趙快被四階風狼抓傷,我用‘水療術’敷了半個時辰,傷口就結痂了。”
審核員這時遞過來一張任務確認單,笑著說:
“先彆聊等級了,把單子簽了吧,簽完字任務就算定下來了,月心草采回來就能換積分和藥劑。”
成峰接過單子,拿起筆,率先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蒼勁有力,像他的人一樣沉穩。
蘇瀾湊過去,在成峰的名字旁邊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不算工整,卻透著股認真,她還特意把“瀾”字的最後一筆寫得長了些,說是“好看”。
趙快和林晚也依次簽了字,最後成峰把單子遞給聶榿。
聶榿接過筆,指尖在紙上頓了頓,深綠色的眼睛盯著“聶榿”兩個字的位置,好一會兒才落下筆。
他的字跡算不上工整,卻透著股沉穩,筆畫之間沒有多餘的勾連,像他的人一樣,簡潔又堅定。
簽完字,審核員把單子收起來,放進登記冊裡,又遞過一張月湖周邊的詳細地圖:
“這張地圖比你們手裡的清楚,標了水紋蛇常出沒的地方,還有月心草的生長區域,你們拿著,能少走彎路。”
成峰接過地圖,連聲道謝。
幾人拿著任務卷軸和新地圖,準備離開傭兵中心,去準備明天的任務。
蘇瀾走在最前麵,手裡攥著地圖,腳步輕快得像要飛起來,淺褐色皮甲上的銀線月紋在陽光下泛著光,像撒了把碎銀。
趙快跟在她身邊,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要帶多少火把,要怎麼對付水紋蛇,銀護腕上的銅鈴跟著他的腳步響個不停。
林晚走在中間,手裡提著裝解毒劑的布籃,時不時提醒蘇瀾彆跑太快,小心撞到人。
成峰和聶榿走在最後,成峰看著蘇瀾蹦蹦跳跳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這丫頭,比我當年升b級時還興奮。”
聶榿沒說話,隻是深綠色的眼睛跟著蘇瀾的背影,輕輕掃過她肩甲上的白銀徽章,嘴角悄悄勾了勾,又很快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那抹笑意隻是錯覺。
大廳裡的喧鬨還在繼續,絡腮胡大漢還在跟櫃台爭論積分的事,a級傭兵還在討論獵殺雷鷹的任務。
隻有“破風”小隊的身影,帶著對第一個b級任務的期待,慢慢走出了傭兵中心,走向陽光明媚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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