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還這麼硬氣的,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真當自己是老大了?”
“哈哈哈——”
“島主就是島主,脾氣夠橫!”
“這氣場,絕了!”
直播間裡吵得跟過年放鞭炮似的,熱熱鬨鬨。
可這荒島,悄無聲息地,變了天。
“啥?!四個沒了?!”
深夜,本該睡死的邵龍娟,卻睜著眼,盯著手腕上的手環。
他剛給李君蓉那倆人布置完陷阱,正蹲在草堆裡琢磨下一步怎麼坑人,一抬眼——數字直接砍掉四人。
“臥槽……一眨眼乾掉四個?”他喃喃道,嘴角忽然咧開,傻乎乎地笑起來,“牛逼啊!這操作,比炸魚還利索!”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亮得跟偷了燈泡似的:
“有這種狠人藏著,日子總算不悶了!太棒了!真他媽太棒了!”
笑聲還沒散,他猛地扭頭,望向李君蓉那邊:
“行,先拿這娘們開刀!”
——
李君蓉也盯著手環,眉頭擰成麻花。
“四個人……秒沒?!”
她腦子飛快轉:上官越?不可能!他離得太近,這地方根本塞不下四個活人讓他一口氣薅掉。
“不是他……那誰?”她心頭一緊,“這島上,藏了狠角色?”
她越想越不對勁,最後歎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眼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韋華。
“我就說嘛……隊友是廢柴,活該全靠自己扛。”
——
夜色深,沒人真睡。
不是不想睡,是不敢睡。
野獸、敵人、暗箭,全藏在黑裡頭,一睜眼,命就沒了。
季紅蹲在火堆邊,眼圈發黑,心裡默默念叨:“熬夜毀臉,可我貢獻值墊底,不守夜誰守?”
她揉了揉眼皮,無意間掃了眼手環——數字變了。
“臥槽?四個?!一下子乾掉四個?!”
她咽了口唾沫,差點把手環捏碎。
“這特麼是人?還是鬼?!”她苦笑,“我這小綿羊,混在狼群裡,咋感覺下一秒就被叼走?”
她縮了縮脖子,小聲祈求:“老天爺,彆讓這狠人朝我們這邊來啊……求求了……”
——
同一時間,潘學也在盯著自己的手環發愣。
他正巡邏呢,冷不丁一瞅——四個名額,沒了。
“等等……我們後麵那隊,不就是四個人嗎?”
他腿一軟,差點跪地上。
“不會……是他們吧?!”
他慌得不行,四周亂轉,東張西望,連樹影都懷疑是人影。
沒人。
連隻鳥都沒叫。
他癱坐下來,手心全是汗:“完了……要是他們栽了,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我們?”
——
而就在潘學瑟瑟發抖的時候,上官越正像頭夜行獵豹,一腳踩碎枯枝,風一樣掠過林間。
他三天沒合眼,眼睛跟鷹一樣亮,身子骨硬得跟鐵鑄的。
“這群窮鬼,包裡比乞丐還乾淨!”
他一邊走一邊罵,手裡拎著幾包草藥,其他的全都扔了。
“就這點破玩意兒,也好意思當裝備?”
他瞥了眼地圖標記:
“李馨說,前麵有岔路,他們挑了沒人的那條,躲著養傷。”
他冷笑一聲:
“那正好——我走另一邊,直接堵死他們。”
腳步一提速,夜風劈麵,樹葉嘩啦亂響。
彆人夜裡走路像鬼,他走路像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