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到了陸地,地形複雜,車輛難進,全靠兩條腿,更不好追。
但節目組人多力量大,輪班上陣,咬牙死磕。
整整熬了一天,總算摸清了它的落腳點——一片毫不起眼的樹林。
更要命的是,那片林子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荒得離譜。
“糟了!”
一個工作人員猛地一拍大腿,語氣發急:“肯定是幕後那家夥察覺到島上地震了,怕暴露,立刻調整了接頭地點!”
“他哪來的本事調整?”
另一個卻不信,搖搖頭說:“我覺得這人從頭到尾就賊精。
他一開始就選了這地方當投信點,但加了個規矩——
隻要發現有人跟蹤,他就不出麵;
沒人盯梢,他才敢過來取信或者留東西。
一旦風吹草動,立馬銷聲匿跡。”
“有點道理。”
旁邊幾人紛紛點頭。
“我挺你這個說法!”
“我也覺得是這麼回事。
信天翁又不是無人機,說換地方就換?
它們飛行路線基本固定,想臨時改道根本不可能。
所以這地兒,八成早八百年就定好了。”
“沒想到啊……這人這麼心細如發。”
幾個人對視一眼,齊齊歎氣。
這下麻煩了,估計得打一場拉鋸戰。
“看來,這事急不得,得耗著。”
……
與此同時,信天翁扔下信件的那個位置,依舊冷冷清清,沒人踏足。
表麵上看,仿佛這一切隻是自然巧合。
可節目組的人根本不信。
在他們眼裡,這分明是對手太狡猾——
察覺到地震暴露風險,立刻進入休眠狀態,乾脆啥也不乾。
像隻老王八,把腦袋一縮,藏得嚴嚴實實,一點破綻都不露。
……
至於這一連串事是怎麼被一場地震攪起來的,上官越完全不知道。
此時的他,還在雨林裡穿來穿去,滿地找藥。
可惜運氣差到家,半天也沒扒拉出幾株像樣的草藥。
“搞了半天,溫孝剛那套花裡胡哨的祈禱,根本屁用沒有。”
上官越嘀咕了一句,辨了辨方向,繼續往前蹽。
找草藥這事,全靠運氣。
他功夫再高,腿腳再快,也架不住手氣背。
折騰了一天多,收獲寥寥。
不過他輕裝上陣,沒包袱,跑得快,這會兒已經離自己地盤老遠了。
像他這種運氣不咋地的,隻能靠跑得遠,碰碰機緣。
“這時候要是能撞見哪個敵人的窩,那就爽了。”
上官越邊走邊想。
直接端老巢,搬空藥材,簡單粗暴,效率拉滿。
這種事,他愛乾。
但他也清楚,可能性不大。
這地界離他的勢力範圍太近,現在又是比賽後期,正常人不會在這附近紮營。
“嗯?”
突然,他腳步一頓,發現地上有些異樣痕跡,立刻湊上前查看。
“這兒怎麼會有腳印?”
上官越眉頭一皺,覺得不對勁。
“而且看這印子還挺新鮮,也就是說……
不久前剛有人從這兒經過?”
他蹲下身仔細打量。
自從草原鬨旱災,越來越多參賽者往雨林擠。
其中不少是狠角色,四處遊蕩找人乾架也不稀奇。
可這些腳印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