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紅剛想點頭,腦袋突然一沉。
“嘶……我咋……頭這麼暈?惡心……想吐……”
“中毒?”周晨一愣,晃了晃手裡的蟲子,“就這?不可能。要是中毒,早該拉稀了。”
“不對……”司馬吉忽然雙手按頭,聲音發顫,“我……我也暈……”
周晨猛地坐直:“你倆也?”
“不是累……”季紅死死抓住草地,“是吃這蟲子……出事了!”
“那怎麼辦?!”周晨猛地站起來,自己卻一點事沒有,“為啥我沒事?!”
“不知道……”司馬吉直接躺平,呼吸都淺了,“先……躺會兒……等緩一緩……”
風刮過草原,火堆餘煙嫋嫋。
三個人,一個躺,一個捂頭,一個乾瞪眼。
而地上,剩下的蝗蟲還在爬。
“是啊……”
季紅一屁股癱在地上,喘著氣,“老周,要是我們真栽這兒了,你記得打電話叫人啊。”
“彆彆彆!彆這麼嚇人!”周晨一下子炸了,扭頭對著攝像頭大喊:“直播間的兄弟姐妹們!你們誰懂這是啥情況?!節目組的人呢?!人在哪?!再不來人真要出人命了啊!”
……
“這啥玩意兒?吃個蟲子還能倒下?”
“我看是中暑了吧,草原上太陽毒著呢。”
“我吃過烤螞蚱好幾回,屁事沒有,這姐們兒是不是嬌氣?”
“休息會兒就緩過來了,彆慌!”
“彆光看啊,快報警啊!真出事了誰負責?!”
……
後台,高宏俊盯著屏幕,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本來是隨手刷個直播解悶,結果瞅見這一幕,心立馬提了起來——這事兒他也沒見過。
沒多想,直接把視頻切出去,扔給了節目組那幫搞科研的:“來人!看看這倆人是真出問題了,還是演的?”
……
與此同時,上官越家的客廳,麻將桌旁熱火朝天。
白淑雅一邊摸牌一邊歪頭問:“哥,你說草原上……蝗蟲是不是快成群了?”
“差不多了吧。”袁尚學笑嗬嗬地搓了搓牌,“你猜它們能飛到這兒來?”
“怎麼可能?”上官越嘴角一勾,“咱們這兒是森林,鳥多得跟下餃子似的,它們敢來?”
“可蝗災裡的蟲子,連鳥都不吃啊。”
“啥??”白淑雅一愣,“鳥不吃蟲子?那它們餓死?”
“不是不吃,是不敢吃。”上官越慢悠悠地推了一張牌,“蝗蟲單獨的時候,安安靜靜,吃草過日子。但一旦聚集多了,後腿老被蹭來蹭去,體內就悄悄啟動了個‘保命程序’——分泌氫氰酸。”
“氫氰酸?!”古康成手裡的牌差點掉地上,“那玩意兒……不就是氰化物嗎?毒藥啊!”
“對啊。”上官越點頭,“所以那些鳥啊、青蛙啊,哪怕餓得眼發綠,聞到那股味兒,扭頭就跑。吃了的,當場暴斃。”
“等等……這……這沒人寫過論文吧?”古康成聲音都抖了。
屋裡瞬間安靜了。
連牌都不打了。
所有人眼神都飄向上官越——這家夥,是不是又發現了啥世界未解之謎?
但下一秒,袁尚學一拍大腿:“嗐!咱還糾結啥?他不一直是這樣嗎?神棍本棍。”
眾人頓時釋然,手速又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