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血雨腥風,忠良殞命,武成王府雖暫時未被直接波及,卻也如同驚弓之鳥,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惶恐之中。黃飛虎每日上朝皆是強壓怒火,歸府後便閉門不出,眉宇間的憂色一日深過一日。其妻賈氏,性情溫婉賢淑,近來更是心驚膽戰,夜不能寐,時常於佛堂祈福,祈求家門平安,唯恐那無妄之災不知何時便會降臨頭頂。
這一日,黃飛虎被紂王召入宮中,言及北海後續事宜,實則多有試探威嚇之意。賈氏獨坐房中,手持念珠,心緒不寧,總覺似有大禍臨頭。她行至窗邊,望向那高聳入雲、日漸奢華的鹿台方向,眼中滿是憂慮與恐懼。
就在此時,一縷溫和卻帶著令人心安力量的氣息,悄無聲息地拂過她的心神。賈氏微微一怔,隻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寧靜感驅散了部分恐懼,腦海中仿佛響起一個平和的聲音:“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心存善念,謹守本心,或有一線生機。”
這聲音來得突兀,去得也快,卻如同在賈氏冰冷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顆暖石,讓她莫名地安定了幾分。她不知聲音來源,隻當是神明感應,連忙對著虛空拜了又拜,心中默念:“若能保我夫君與闔家平安,信女願付出任何代價……”
她不知道的是,這自然是李默的手筆。他神念關注朝歌,見賈氏惶惶不可終日,心知按照原定命數,其死劫將近被紂王調戲,不堪受辱墜樓而亡),便提前布下這一縷“清心守正”的意念,既能稍安其心,亦是在其靈魂中種下一個極其隱晦的標記,便於未來關鍵時刻施以援手。
與此同時,李默的另一縷神念,則悄然探入了武成王府的庫房深處。他的目標,並非金銀財寶,而是黃飛虎早年征戰四方時,偶然所得的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玉佩。此玉看似普通,甚至有些渾濁,並無絲毫靈氣波動,故一直被束之高閣。
但在李默混元無極的感知下,卻能察覺到這玉佩內部,蘊含著一絲極其微薄、卻本質極高的混沌氣息碎片,似乎是某件混沌靈寶崩碎後濺射至此界的塵埃,與此方天地法則格格不入,故顯平凡。
“倒是意外之喜。”李默心念一動,一縷精純的混元之力隔空渡入那玉佩之中。他並未激發或煉化此玉,而是以其自身混元之力為引,結合那絲混沌氣息,在玉佩核心構築了一個微型的“乾坤挪移”觸發式陣法。
此陣功效單一,隻能在佩戴者遭遇致命危機、心神劇烈波動如絕望、決絕)且肉身即將崩毀的瞬間,自動激發一次超短距離的隨機空間傳送,並將佩戴者魂魄與一線生機強行護住。傳送距離不會太遠,可能仍在朝歌城內,但足以避開即死的局麵。而觸發後,玉佩本身便會因承受不住力量而化為齏粉,不留痕跡。
做完此事,李默神念操控下,那枚黑色玉佩竟“巧合”地被一名清掃庫房的老仆發現,覺得樣式古樸,便擦拭乾淨,呈給了近來心神不寧、正需物件安神的賈氏。
賈氏見到這玉佩,雖不知其神異,卻莫名覺得喜歡,那溫潤的觸感似乎能帶來一絲心安,便欣然佩戴在身上。
李默見狀,微微頷首。如此一來,明有“清心守正”意念安撫其心,暗有“混沌玉佩”護其性命,雙管齊下,賈氏生還的幾率便大大增加。他並非要強行改變黃飛虎反商的大勢,那亦是天道運轉一環,但救下這位無辜受累的柔弱女子,卻無傷大雅,反而能結一善緣,未來或有用處。
就在李默布下此番暗手後不久,朝歌局勢再起波瀾。
聞仲請援的書信,已至峨眉山羅浮洞。趙公明見得書信,聞聽朝歌慘狀,尤其是聽聞忠良如比乾竟遭剜心之刑,頓時拍案而起,怒發衝冠!
“昏君!妖妃!安敢如此!”趙公明本就性情如火,重義氣,聞仲與他交情匪淺,如今遭此困境,朝綱崩壞至此,他豈能坐視?
“大哥,聞仲道友有難,朝歌局勢糜爛,我等豈能袖手旁觀?”一旁的碧霄亦是義憤填膺。
雲霄較為沉穩,蹙眉道:“大哥,封神劫起,因果糾纏,貿然卷入,恐有不測。還需謹慎。”
趙公明卻道:“妹子此言差矣!我截教弟子,豈是見死不救、畏首畏尾之輩?聞仲道友乃為國為民,我等相助,乃是義之所在!縱有劫難,我趙公明又何懼之有!我意已決,即日便下山,前往朝歌,助聞仲道友一臂之力,清君側,正朝綱!”
他豪氣乾雲,決心已定。三霄見狀,知難以勸阻,雲霄隻得道:“大哥既已決定,我等不便阻攔,隻是此行凶險,定要萬事小心。若有需要,我姐妹亦不會坐視。”
趙公明大笑:“有勞妹子們掛心!量那朝歌些許跳梁小醜,能奈我何?”他當即收拾法寶,辭彆三霄,駕起遁光,離了峨眉山,氣勢洶洶直奔朝歌而去!
李默感知到趙公明已然下山,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棋子皆已動矣。趙公明入局,十絕陣、黃河陣乃至更慘烈的萬仙陣,恐怕都已不遠。”
“而這朝歌……黃飛虎的反心,也該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吧?”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座風雨飄搖的武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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