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部分是按其邏輯搭的架子,留著讓蓉娘的哥哥們填充血肉——他們熟悉典籍,又在國子監浸染過,定能把經史諸子講得既準確又易懂。
次日蓉娘來邀陳睿去張正鶴那裡。
見了這兩張紙,先是把默寫的《三字經》念得朗朗上口,讀到“稻麥菽,桑麻棉”時,眼睛一亮:“伯父常說娃娃們不知稼穡,加這幾句正好!”再看後麵的結構,更是驚喜:“三個哥哥最擅長講經史,讓他們填內容,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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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睿笑道:“就說這是咱們合力,前半部分已經寫好了,托他們補全後半部分。記得讓他們多舉些百姓知道的例子,彆掉書袋。”
蓉娘把紙小心收好,兩人腳步輕快地往伯父家去。
二人上了公共馬車,很快到了崇化坊張正鶴家。
張正鶴聽說陳睿要來,自己和張正堂領著三個子侄在大堂迎接他。
“小九賢侄,我可有幾個月沒見你了,你現在可是大忙人!”
陳睿連忙拱手行禮:“見過兩位伯父,張伯父說笑了,不過是些瑣事纏身,倒讓您掛念了。”
張正鶴拉著他往堂屋走,三個少年郎跟在身後,正是蓉娘的三位哥哥。
“陳睿見過三位兄長!”
三人就是大哥張子拓;三哥張子胄;二哥也就是蓉娘的哥哥張子墨。
大哥張子拓見了陳睿便拉著他往屋裡走:“賢弟,你這大半年來,在長安可是辦了好些大事情,長安到處都在傳你的名字。”
張子拓拉著陳睿的手,語氣裡滿是讚歎:“前陣子水車圖紙傳到國子監,先生們都在誇那齒輪咬合的巧思,說比前朝的龍骨水車更省人力。還有那精鹽的法子,如今坊市上的精鹽又細又勻,百姓都說是你琢磨出來的,這可是積大德的事啊!”
張子墨在旁補充:“我還聽說你在太平河修了水車之後,沿岸的稻田都灌上了活水,秋收時產量比往年多了三成。家父常說,能讓百姓實實在在得好處的,才是真學問。還有你那焦炭煉鋼的法子,你是怎麼想到的?”
張子胄性子最是爽朗,拍著陳睿的肩膀笑:“彆聽哥哥們文縐縐的!我路過孫仙長的藥局,都在傳你那酒精的妙用!”
張正鶴聽著兒子們你一言我一語,捋著胡須笑:“你們彆隻誇小九,這孩子性子穩,最不愛聽這些。他最愛的是踏踏實實做事。”說著話,便引眾人往內堂去,“冬至的餛飩已經包好了,咱們邊吃邊說——蓉娘說你帶了份‘書稿’來?”
堂屋正中擺著冬至的餛飩宴,青瓷碗裡浮著油花,香氣暖人。
張正鶴讓眾人坐下,先取過蓉娘遞過來的陳睿寫的紙頁,時不時點頭。
“‘人之初,性本善’,起筆便穩。”
他指著“教之道,貴以專”,“這‘專’字說得好,無論讀書還是學手藝,缺了這份專勁都不成。”
讀到“稻麥菽,桑麻棉”,他抬頭對三個兒子道:“你們總說經史高於俗世,看看這幾句——百姓過日子,先認的是五穀,再學的是道理,這才是啟蒙的正途。”
張子胄接過紙頁,逐行細看,看到曆史部分的結構時,眼睛一亮:“陳睿兄這框架極好!我前日剛讀《帝王世紀》,正可摘些‘三皇五帝’的典故,用三字句串起來,比如‘伏羲畫,八卦顯;神農嘗,百草辨’,好記又清楚。”
張子墨則盯著“諸子”那欄:“荀子說‘學不可以已’,我記得他舉過‘螾無爪牙之利’的例子,不如改成‘螾無爪,尚能穿;學不輟,功自成’,既合原意,又顯生動。”
張子拓已經拿起炭筆在紙上畫起來:“勵誌部分得加些匠人的故事!比如‘公輸子,削木鳶,三日飛,巧藝傳’,比單說囊螢映雪多些新意,娃娃們也愛聽。”
蓉娘在旁笑道:“還有插圖呢!我堂姐說了,畫孟母斷機就畫織布機,畫稻麥就畫田壟,保證一看就懂。”
張正鶴聽著兒女們你一言我一語,撫掌笑道:“好!就這麼辦。陳睿這前半部分是根,你們添的後半部分是枝葉,合在一起,便是棵能遮風擋雨的好樹。”
他看向陳睿,“小九,你這心思,比編些風花雪月的詩更有分量。這書成了,能讓多少寒門娃娃睜眼看見天地,比做個閒散文人強百倍。”
陳睿端起餛飩碗,熱氣模糊了眉眼:“還是得靠幾位兄長添彩。我這前半部分不過是鋪了路,能走到遠處,還得靠他們把橋搭起來。”
“今日過來,就是請幾位兄長和姐姐幫忙。前半部分若有不妥之處也請兄長們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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