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轉校生的鋒芒
九月的江城被秋老虎裹挾著，空氣裡彌漫著梧桐葉的焦味和新生報到的喧囂。江城第一中學的校門口，黑色賓利慕尚平穩停下，司機老陳恭敬地拉開車門，一身洗得發白的校服從後座探出來，露出張棱角分明的臉。
張斌扯了扯校服領口，將彆在領口內側的銀色狼頭徽章壓了壓。徽章背麵刻著的“北境”二字在陽光下閃了下微光，又迅速被布料覆蓋。他抬頭看向眼前氣派的校門，鎏金大字“江城第一中學”透著百年名校的底蘊，卻讓他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小爺，要不要讓李校長親自出來接您？”老陳彎腰請示，語氣裡滿是敬畏。三年前邊境那次慘烈的緝毒行動，若不是當時才十五歲的張斌憑著過人的膽識和一手出神入化的格鬥術救下總指揮——也就是張斌的父親，他們這些護衛早就成了槍下亡魂。
張斌擺了擺手，背上洗得褪色的雙肩包：“老陳，記住規矩。在江城一中，我就是個普通轉學生。我爸要是知道你搞特殊，咱倆都得挨訓。”他頓了頓，補充道，“車子停遠點，彆在校門口晃悠。”
老陳點點頭，看著張斌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拿出手機撥通電話：“老板，小爺已經進校門了，一切按計劃進行。”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回應：“盯緊點，江城這地方臥虎藏龍，彆讓他出事。”
張斌剛走進教學樓，就被走廊裡的喧鬨吸引。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生正圍著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起哄，為首的黃發男生一腳踹在眼鏡男的課桌腿上，課本散落一地。“王浩，昨天讓你帶的煙呢？想耍老子是吧？”
眼鏡男王浩嚇得渾身發抖，支支吾吾地說：“趙…趙磊，我爸把我零花錢沒收了，實在買不了…”
“買不了？”趙磊冷笑一聲，抬手就要扇王浩的耳光。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讓趙磊疼得齜牙咧嘴。“欺負同學，有意思嗎？”張斌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趙磊轉頭怒視著張斌，看清他身上的新生校服後，更是囂張：“哪裡來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事？知道我是誰嗎？我叔是學校的校董！”他身後的幾個男生也圍了上來，摩拳擦掌地看著張斌。
張斌挑了挑眉，鬆開趙磊的手腕。趙磊揉著發紅的手腕，正要發作，上課鈴突然響了。班主任李梅拿著教案走進教室，看到走廊裡的陣仗，皺了皺眉：“都圍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回座位！”
趙磊惡狠狠地瞪了張斌一眼，撂下一句“放學等著”，就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李梅這才注意到張斌，臉上露出職業化的微笑：“這位就是新轉來的張斌同學吧？快進來介紹一下自己。”
張斌走到講台上，目光掃過全班同學。當看到坐在最後一排的趙磊正用凶狠的眼神盯著自己時，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大家好，我叫張斌，從北境轉來。”簡單的介紹，卻讓教室裡安靜了幾秒。北境那地方，在江城學子的印象裡，都是荒涼且充滿危險的，能從那裡轉來的人，總讓人覺得不簡單。
李梅指了指趙磊旁邊的空位：“張斌，你就坐那裡吧。”張斌點點頭，拎著書包走了過去。剛坐下，趙磊就壓低聲音威脅道：“臭小子，敢壞老子的事，放學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斌沒有理他，拿出課本準備上課。他知道，在江城一中的日子，不會太平。父親讓他轉來這裡，名義上是為了讓他遠離北境的紛爭，安心讀書，可張斌心裡清楚，父親是想讓他在江城曆練，接觸一下家族在南方的勢力。畢竟，張家在北境盤踞多年，遲早要向南方拓展。
一節課很快結束。下課鈴剛響，趙磊就帶著幾個男生圍了過來。“小子，有種跟我們去廁所聊聊？”趙磊雙手插兜，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周圍的同學都嚇得不敢出聲，紛紛低頭收拾東西，生怕惹禍上身。
張斌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說：“廁所味道太大，我怕熏著。要聊就在這聊，或者，放學操場見。”他的從容不迫讓趙磊有些意外，以往那些被他欺負的同學，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這張斌居然還敢跟他叫板。
“好！放學操場，有種彆跑！”趙磊放下一句狠話，帶著人離開了。這時，旁邊的王浩湊了過來，小聲提醒道：“張斌，你彆跟趙磊硬碰硬，他在學校裡勢力很大，跟外麵的混混也有來往。”
張斌看向王浩，這個男生雖然膽小，但心地不壞。“謝了，我心裡有數。”王浩見他不聽勸，隻好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整個下午，張斌都在認真聽課。他的學習能力很強，雖然北境的教材和江城有些不同，但他很快就跟上了進度。期間，趙磊幾次回頭挑釁，他都視而不見。這讓趙磊更加憤怒，覺得張斌是在輕視他。
終於到了放學時間。張斌收拾好書包，剛走出教室，就看到趙磊帶著十幾個男生在走廊裡等著他。“小子，跟我們去操場！”趙磊上前推了張斌一把。張斌穩穩地站在原地，眼神冷了下來：“彆動手動腳的，我自己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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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夕陽的餘暉灑在地麵上，形成長長的影子。趙磊帶著人將張斌圍在中間，周圍漸漸聚集了一些看熱鬨的同學。“張斌，現在給我跪下道歉，再把王浩昨天欠我的煙錢補上，我就饒了你。”趙磊仰著頭，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張斌笑了笑，突然身形一動。還沒等趙磊反應過來，他就被張斌抓住胳膊，狠狠摔在地上。“砰”的一聲，趙磊疼得慘叫起來。周圍的男生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張斌居然敢動手，而且下手這麼狠。
“上！給我打！”趙磊捂著肚子大喊。十幾個男生反應過來，紛紛衝向張斌。張斌不退反進，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他的格鬥術是在北境的戰場上練出來的，招招致命，對付這些沒經過專業訓練的學生，簡直綽綽有餘。
隻見他左躲右閃，避開一個男生的拳頭，同時一記勾拳打在對方的下巴上，男生瞬間倒地。接著，他又抓住另一個男生的胳膊，輕輕一擰，男生就疼得求饒。不到五分鐘，十幾個男生就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張斌走到趙磊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還敢欺負同學嗎？”趙磊嚇得渾身發抖，連忙搖頭：“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住手！你們在乾什麼？”眾人回頭一看，隻見校長李建國帶著幾個老師走了過來。李建國是江城一中的老校長，為人正直，最痛恨校園暴力。
趙磊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爬起來跑到李建國身邊，指著張斌哭訴道：“校長，他打我！他還打了我的同學！”李建國皺著眉，看向張斌：“同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斌剛要開口，王浩突然站了出來，大聲說道：“校長，是趙磊先欺負我，還帶人圍堵張斌，張斌是自衛！”周圍的幾個同學也紛紛點頭，證明王浩說的是實話。
李建國臉色一沉，看向趙磊：“趙磊，你可知錯？”趙磊見事情敗露，隻好低下頭：“我錯了，校長。”李建國歎了口氣：“你跟我去辦公室一趟，好好反省反省！張斌同學，你也來一下。”
辦公室裡，李建國給張斌倒了杯茶：“張斌同學，我知道你是自衛，但動手打人終究是不對的。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及時告訴老師。”張斌點點頭：“謝謝校長，我知道了。”
李建國看著張斌，眼神裡帶著一絲欣賞：“你是從北境轉來的？我聽說北境的孩子都很能吃苦，也很有正義感。”張斌笑了笑：“校長過獎了。”
就在這時，李建國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聊了幾句後，臉色變得恭敬起來：“好的，張司令，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張斌同學的。”掛了電話，李建國看向張斌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原來你是張司令的兒子。張司令可是我們江城的驕傲啊，當年在邊境立下了赫赫戰功。”
張斌沒想到父親會給校長打電話，有些無奈地說：“校長，我希望您不要因為我父親的關係特殊對待我。”李建國點點頭：“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你要是在學校遇到什麼困難，隨時可以找我。”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張斌走出校門，看到老陳的車停在不遠處。他剛要走過去，就被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張少爺，我們老板想請您過去聊聊。”男人的語氣很恭敬，但眼神裡帶著一絲警惕。
張斌挑眉：“你們老板是誰？我不認識他。”男人說：“我們老板是江城的陳老板，他說跟張司令是舊識。”張斌心裡一動，陳老板？他聽說過這個人，是江城最大的企業家，也是父親在南方的合作夥伴之一。
“好，我跟你去。”張斌點點頭。他知道，父親讓他來江城，不僅僅是為了讀書，更重要的是讓他接觸這些商界大佬，為以後接手家族生意做準備。
黑色轎車載著張斌來到了江城最豪華的酒店——江城大酒店。男人帶著張斌走進一個包廂，裡麵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得體的西裝，氣質儒雅。看到張斌進來，男人連忙站起來，笑著迎了上去：“這就是張斌賢侄吧？果然一表人才！”
張斌伸出手：“陳叔叔好。”陳老板握住張斌的手，用力搖了搖：“賢侄，早就聽你父親提起過你，說你在北境的時候就很有出息。今天見到你，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坐下後，服務員端上了豐盛的菜肴。陳老板一邊給張斌夾菜，一邊說：“賢侄，你父親讓你轉來江城，是想讓你多曆練曆練。以後在江城有什麼事，儘管跟陳叔叔說，陳叔叔一定幫你。”
張斌點點頭：“謝謝陳叔叔。我父親也跟我說過，在江城要多向您學習。”陳老板笑了笑：“賢侄太謙虛了。對了，我聽說你今天在學校教訓了趙磊？那小子是校董的侄子，平時在學校裡囂張跋扈，早就該有人治治他了。”
張斌沒想到陳老板消息這麼靈通，無奈地笑了笑：“隻是一點小衝突，沒想到驚動了陳叔叔。”陳老板擺擺手：“這不算什麼。不過，趙磊的叔叔趙天虎可不是好惹的，他在江城的教育界有些勢力，可能會找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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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眼神一冷：“我不怕他。要是他敢找我的麻煩，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陳老板欣賞地看著張斌：“好！有你父親的風範！不過，趙天虎背後還有人撐腰，你還是小心點為好。以後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聯係。”
兩人聊了很久，從商業聊到校園，陳老板給張斌講了很多江城的情況，讓張斌對這座城市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臨走時，陳老板給了張斌一張名片：“賢侄，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張斌接過名片，放進兜裡：“謝謝陳叔叔。”回到車上，老陳問道：“小爺，陳老板跟您說了什麼？”張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沒什麼，就是聊了聊江城的情況。對了，老陳，你去查一下趙天虎的背景，還有他背後的人。”
老陳點點頭：“好的，小爺。”車子緩緩駛離江城大酒店，張斌看著窗外的夜景，心裡暗暗發誓：江城，我來了！從今天起，這裡將是我的舞台！
第二天早上，張斌來到學校，發現教室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同學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敬畏，趙磊則坐在座位上，低著頭，不敢看他。原來，昨天張斌教訓趙磊的事情已經在學校裡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來了一個不好惹的轉學生。
王浩湊過來，興奮地說：“張斌，你昨天太帥了！把趙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現在全校都知道你的大名了！”張斌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自衛而已。”
就在這時，教室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走了進來。女生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就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看到女生進來，教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連趙磊都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