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蝰蛇現身
初夏的江城一中被香樟樹的濃蔭覆蓋,操場上回蕩著運動會的呐喊聲。張斌剛衝過100米決賽的終點線,就被蘇婉清遞上冰鎮的礦泉水,指尖相觸時,兩人都忍不住笑了——從北境回來後,這種安穩的校園時光,反倒讓他們格外珍惜。
“斌哥,牛啊!破了校紀錄!”王浩舉著相機跑過來,鏡頭裡突然闖入一個陌生身影。那是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少年,身形挺拔,眉眼間帶著一股冷冽的銳氣,正靠在看台欄杆上打量張斌,“新來的轉校生江辰,說是從省體校轉來的,剛才看你跑步,眼神不對勁啊。”
張斌順著王浩的目光看去,江辰剛好朝他舉了舉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心裡微微一沉——那笑容裡的審視,絕非普通轉校生該有,更像北境戰場上敵人的打量。蘇婉清也察覺到異樣:“他的手腕很結實,指節有老繭,像是常年握武器的痕跡。”
下午的格鬥表演賽上,江辰突然主動挑戰張斌。擂台上,江辰的招式狠辣刁鑽,掌風帶著破空聲直逼張斌麵門,完全不是體校訓練的套路,反倒像境外雇傭兵的格鬥術。張斌側身避開,順勢扣住他的手腕,感受到對方手臂肌肉瞬間繃緊,竟想反關節掙脫——這力道,比影子還要強上三分。
“承讓。”張斌故意鬆了力道,江辰踉蹌著後退兩步,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台下的蘇婉清悄悄拿出手機,將江辰的招式拍下來發給父親:“爸,幫我查這個叫江辰的轉校生,他的格鬥術很奇怪。”
當晚,蘇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聲音凝重:“婉清,讓張斌小心!這個江辰的身份是偽造的,他的真實身份是‘蝰蛇’,國際通緝犯,是境外犯罪集團‘鬼手’的頭號手下!我們查到,他三天前就潛入江城了,目標就是張斌!”
張斌接到蘇婉清的消息時,老陳也帶來了更驚人的線索:“小爺,蘇局還查到,‘鬼手’就是當年和張司令搶任務的對手!二十年前,張司令搗毀販毒窩點時,救過一個叫沈曼的女人,就是照片上和張司令合影的人——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後來沈曼被‘鬼手’擄走,一直下落不明,‘鬼手’派蝰蛇來,就是想拿你要挾張司令,逼他交出當年的一份秘密文件!”
“秘密文件?”張斌攥緊拳頭,父親從未提過母親的事,原來當年藏著這麼多隱情。老陳繼續說道:“那是沈曼當年作為臥底,記錄‘鬼手’販毒網絡的核心證據,隻要拿到文件,就能端掉‘鬼手’的老巢。‘鬼手’這些年一直找這份文件,他以為在張司令手裡。”
第二天一早,張斌剛到教室,就發現抽屜裡放著一張紙條,上麵是蝰蛇的字跡:“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今晚十點,東郊廢棄工廠見。彆帶警察,否則你永遠見不到她的消息。”紙條背麵,是半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年輕時的母親抱著嬰兒,正是繈褓中的自己。
“我跟你一起去。”蘇婉清看到紙條,眼神堅定,“蝰蛇的目標是你,我在身邊反而能幫你牽製他。而且我爸已經安排便衣在工廠外圍待命,隻要我們發出信號,他們就會行動。”張斌猶豫片刻,點頭同意——他知道,蝰蛇既然敢約他,必然有後手,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
東郊廢棄工廠裡,月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灑下來,照出滿地鐵鏽。蝰蛇靠在機器上,手裡把玩著一把鋒利的短刀,看到張斌和蘇婉清進來,冷笑一聲:“張司令的兒子,果然敢來。彆擔心,我暫時不會傷害你們,隻要你把當年沈曼留下的文件交出來。”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文件。”張斌往前走一步,“我母親現在在哪裡?”蝰蛇晃了晃手裡的照片:“隻要你配合,我自然會告訴你。不過,你得先證明你的誠意——比如,讓外麵的警察撤走。”他突然抬手,指向工廠角落的監控:“彆以為我不知道,蘇局長派了二十個便衣,就在圍牆外。”
張斌拿出手機,假裝要給蘇父發消息,指尖卻悄悄按了緊急聯絡鍵——這是他和特種部隊約定的信號。蝰蛇沒察覺到異樣,繼續說道:“當年沈曼背叛‘鬼手’,給你父親通風報信,才讓我們損失慘重。‘鬼手’念在舊情沒殺她,隻是把她軟禁起來,隻要拿到文件,就能放她走。”
“你在撒謊。”蘇婉清突然開口,“我爸查到,沈曼阿姨在十年前就試圖逃跑,被‘鬼手’重傷,現在下落不明!你根本不知道她的下落,隻是想騙文件!”蝰蛇臉色一變,猛地揮刀衝向蘇婉清:“小丫頭片子,找死!”
張斌早有準備,一把將蘇婉清拉到身後,抽出藏在腰間的短棍迎了上去。蝰蛇的刀速極快,刀刃擦著張斌的手臂劃過,留下一道血痕。張斌借著後退的力道,踢翻身邊的鐵桶,鐵桶滾動著撞向蝰蛇,趁他躲閃的瞬間,一記側踢踹在他的胸口。
“外麵的人還沒來?”蝰蛇捂著胸口笑了,“張斌,你以為‘鬼手’會沒準備嗎?你發的信號,早就被我們乾擾了!”他吹了一聲口哨,工廠兩側突然衝出十幾個黑衣人手,手裡拿著鋼管和砍刀,將兩人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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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工廠大門突然被撞開,老陳帶著特種部隊衝了進來,槍聲瞬間響徹夜空:“不許動!放下武器!”黑衣人們見狀四散逃竄,卻被早已埋伏在外的警察逐個製服。蝰蛇知道大勢已去,轉身就往工廠深處跑,那裡藏著他準備的退路——一條通往江邊的密道。
“彆跑!”張斌追了上去,兩人在狹窄的密道裡展開搏鬥。蝰蛇突然從懷裡掏出一顆煙霧彈,密道裡瞬間彌漫著刺鼻的煙霧。張斌屏住呼吸,憑借著聽覺判斷蝰蛇的位置,在他即將衝出密道時,猛地撲上去將他按在地上。
“說!我母親到底在哪裡!”張斌攥著他的衣領,聲音嘶啞。蝰蛇吐了一口血,笑著說:“‘鬼手’會親自來找你……沈曼的下落,就在當年的北境哨所……”話沒說完,他突然用力咬碎嘴裡的毒牙,身體抽搐著失去了呼吸。
特種部隊在密道裡搜出了一份加密文件,老陳破解後發現,裡麵是“鬼手”在江城的秘密據點分布圖,還有一張完整的照片——照片上,年輕的張建軍、沈曼和“鬼手”站在一起,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背景是北境的哨所。
回到家後,張斌終於鼓起勇氣問父親:“爸,我媽到底是誰?當年發生了什麼?”張建軍沉默許久,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個鐵盒,裡麵裝著一疊書信和一枚銀質徽章。“你母親沈曼,是北境最優秀的臥底,當年她潛伏在‘鬼手’身邊,拿到了核心證據。”
“那她現在……”“她沒死。”張建軍的聲音帶著哽咽,“當年為了保護證據,她假裝被‘鬼手’擄走,其實是繼續潛伏。這枚徽章是她的聯絡信號,隻要找到持有相同徽章的人,就能聯係到她。蝰蛇說的北境哨所,就是她當年的聯絡點。”
第二天,張斌拿著徽章找到蘇婉清,眼裡閃著光:“婉清,暑假我們再去北境,我要找到我媽。”蘇婉清握緊他的手,用力點頭:“我陪你去。不管是北境的戈壁,還是‘鬼手’的陰謀,我們一起麵對。”
兩人剛走出校門,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儒雅的臉——正是“鬼手”!他對著張斌舉了舉杯,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張斌猛地追上去,轎車卻加速駛離,隻留下一張從車窗飄出的紙條,上麵寫著:“北境見,兒子。”
張斌攥緊紙條,徽章在手心發燙。他知道,這場關於母親、關於北境、關於“鬼手”的終極對決,即將在那片熟悉的戈壁灘上,正式拉開序幕。而他和蘇婉清的北境之行,注定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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