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邊境決戰
北境的風雪突然加劇,鵝毛大雪卷著砂石抽打在哨所的鐵皮屋頂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張斌趴在哨塔的觀察位上,握著父親遞來的軍用望遠鏡,鏡片裡清晰地映出遠處戈壁灘上移動的黑點——毒王的武裝車隊,正沿著當年“黑蛇幫”的秘密通道逼近,足足有二十多輛越野車,車頂上架著重機槍,氣勢洶洶。
“按計劃行事。”張建軍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來,沉穩得像北境的岩石,“小虎帶一隊守住東翼隘口,老陳帶特種部隊埋伏在西側沙丘,張斌和蘇婉清隨我守中軍,利用防禦圖上的暗堡牽製敵人。”張斌回頭看向蘇婉清,她正蹲在通訊設備前調試頻率,臉頰凍得通紅,卻眼神專注:“放心,通訊頻道已經加密,不會被敵人乾擾。”
車隊距離哨所還有三公裡時,領頭的越野車突然停下,一個穿著迷彩服、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走下來,舉著擴音器喊道:“張建軍!我知道你在裡麵!把防禦圖交出來,我可以饒哨所所有人不死!”正是毒王,他的聲音透過風雪傳來,帶著陰狠的囂張。
張斌冷笑一聲,按下暗堡的射擊孔開關,露出架在裡麵的重機槍:“毒王,二十年前你被我爺爺打跑,現在還敢來送死?”毒王看到暗堡的位置,臉色一變——這個暗堡不在公開的防禦圖紙上,正是爺爺留下的秘密工事。“給我打!把暗堡炸了!”毒王怒吼著揮手,車隊立刻停穩,重機槍朝著哨所瘋狂掃射,子彈打在掩體上迸出火星。
“蘇婉清,定位毒王的指揮車!”張斌躲在暗堡裡,借著射擊間隙觀察敵情。蘇婉清迅速敲擊鍵盤,屏幕上立刻出現車隊的熱力分布圖:“指揮車在中間那輛黑色越野車,車頂有衛星天線!”張建軍立刻通過對講機下令:“老陳,目標中間黑色越野車,發起突襲!”
西側沙丘突然響起爆炸聲,老陳帶著特種部隊引爆了預先埋設的地雷,車隊尾部的兩輛越野車瞬間被炸翻,燃起熊熊大火。毒王的手下慌亂起來,張斌抓住機會,扣動重機槍扳機,子彈像暴雨般掃向車隊,逼得敵人紛紛躲到車後。“小虎,抄後路!”張建軍大喊,東翼隘口突然衝出一隊騎兵——是哨所的騎兵班,他們騎著戰馬在風雪中疾馳,手裡的馬刀閃著寒光,瞬間衝散了敵人的陣型。
毒王沒想到張家不僅有防禦圖,還藏著這麼多後手,氣得暴跳如雷,親自架起火箭筒對準暗堡:“給我去死!”蘇婉清眼疾手快,拉著張斌猛地撲倒在地,火箭彈擦著暗堡頂部飛過,炸在後麵的山坡上,碎石滾落下來堵住了射擊孔。“暗堡沒用了!”張斌拉起蘇婉清,“我們從地道繞去指揮車!”
防禦圖上標注的地道入口就在哨所後院,兩人鑽進地道時,裡麵還殘留著爺爺當年留下的煤油燈。地道儘頭直通指揮車附近的沙丘,張斌剛探出頭,就看到兩個武裝分子正守在車旁。他示意蘇婉清待在地道裡,自己像獵豹般衝出去,一記手刀砍暈一人,另一人剛要開槍,就被蘇婉清從背後用麻醉針射中,軟軟倒地。
兩人鑽進指揮車時,毒王正對著對講機怒吼,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張斌猛地撲上去,鎖住他的脖子:“毒王,束手就擒吧!”毒王掙紮著從腰間抽出匕首,朝著張斌的手臂刺去,蘇婉清立刻拿起車上的扳手,砸在毒王的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你們以為贏了?”毒王喘著粗氣,按下了車上的紅色按鈕,“我早就在通道裡埋了炸藥,再過十分鐘,整個隘口都會被炸平!”
張斌心裡一沉,通道裡不僅有敵人,還有小虎的隊伍!他立刻用對講機聯係小虎:“快撤!通道裡有炸藥!”同時一拳打暈毒王,拉著蘇婉清跳下車。剛跑出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小虎的聲音:“斌哥!我帶兄弟們撤出來了!”
“沒時間拆炸藥了!”張建軍開車趕過來,示意兩人上車,“防禦圖上有個泄爆口,能把爆炸威力引向戈壁!”越野車朝著泄爆口的方向疾馳,張斌看著窗外越來越近的爆炸倒計時,突然想起母親的話:“爺爺的鷹徽能啟動防禦工事的應急裝置!”他掏出爺爺的鷹徽,對著路邊的一個金屬盒按下去——那是應急裝置的觸發點。
金屬盒發出“嘀嘀”的聲響,遠處的隘口突然升起一道鋼筋混凝土屏障,正好擋住了炸藥的衝擊波。緊接著,泄爆口打開,爆炸產生的火焰和濃煙全部被吸入地下,隻在地麵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成功了!”蘇婉清激動地抱住張斌,臉上滿是雪沫和笑容。
殘餘的武裝分子見大勢已去,紛紛放下武器投降。張斌帶著士兵走到深坑邊,看到毒王被押了過來,他的頭發被風雪吹得淩亂,眼神裡滿是不甘:“我輸了,但你們張家欠我的,還沒還!”張建軍走到他麵前,遞過一張照片:“這是你兒子,他當年並沒有死,是我父親把他送到了國外讀書,現在是一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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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愣住了,接過照片時手都在發抖。照片上的年輕男人穿著白大褂,笑容溫和,和他年輕時有幾分相似。“你……你說什麼?”“當年我父親不忍心看著孩子無辜受難,就偷偷把他救了下來,一直匿名資助他上學。”張建軍的聲音帶著感慨,“你為了複仇,乾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值得嗎?”
毒王看著照片,突然老淚縱橫,跪倒在雪地裡:“我錯了……我錯了啊……”士兵們將他帶走時,他轉頭對張斌說:“‘蝰蛇組織’還有最後一個據點,在東南亞的金三角,那裡有我的老部下,我願意勸他們投降。”
風雪漸漸停了,夕陽透過雲層灑在邊境線上,給哨所和士兵們鍍上了一層金色。小虎帶著士兵們打掃戰場,老陳走到張斌身邊,遞過來一麵嶄新的國旗:“小爺,該升國旗了。”張斌接過國旗,和父親、蘇婉清一起走到哨所的升旗台,伴隨著《義勇軍進行曲》的旋律,五星紅旗緩緩升起,在北境的寒風中獵獵飄揚。
“這就是守護的意義吧。”蘇婉清靠在張斌肩上,看著國旗,眼裡滿是淚光。張斌握緊她的手,又看了看身邊的父親,爺爺的鷹徽在胸前發燙:“爺爺守護這裡,父親守護這裡,以後,我也會守護這裡,守護你們。”
當晚,哨所舉行了慶功宴,士兵們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張斌和蘇婉清坐在一旁,看著遠處的星空。“寒假快結束了,我們該回江城了。”蘇婉清輕聲說,張斌點點頭:“回去好好複習,高考後,我們一起報考國防大學,以後一起守護這片土地。”
就在這時,張斌的手機收到一條匿名短信,發件人是一個境外號碼,內容隻有一句話:“金三角的賬,我們慢慢算。”張斌皺了皺眉,將短信遞給父親。張建軍看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戰鬥,還沒結束,但隻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張斌抬頭看向星空,北境的星星格外明亮,像無數雙守護的眼睛。他知道,金三角的據點還在,“蝰蛇組織”的殘餘勢力還沒清除,但他不再畏懼。因為他身邊有摯愛,有家人,有並肩作戰的戰友,更有這片他願意用生命守護的土地。
第二天清晨,張斌和蘇婉清坐上了返回江城的越野車。車窗外,哨所的士兵們敬禮送彆,五星紅旗在朝陽中迎風招展。張斌回頭望去,北境的戈壁和雪山漸漸遠去,但那份守護的責任,早已深深刻進他的骨子裡。他知道,他的少年征程還在繼續,而未來的每一步,都將帶著北境的風,帶著家人的愛,堅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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