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軍演暗箭
深秋的塞北草原褪去蔥鬱，枯黃的草甸在寒風中起伏，遠處的裝甲集群揚起滾滾煙塵——國防大學與俄羅斯伏龍芝軍事學院的聯合軍演，正在這片模擬戰場拉開序幕。張斌穿著加裝了激光對抗裝置的迷彩服，手裡握著模擬步槍，身邊的蘇婉清正調試著單兵通訊設備，耳麥裡傳來周建教官的指令：“紅藍對抗改為跨國聯合反恐演練，我方與俄方學員混編，目標肅清‘恐怖分子’據點，注意——演習全程實彈警戒，防止境外勢力滲透。”
“張，蘇，我們是一組！”一個金發碧眼的俄羅斯學員快步走來，胸前的銘牌刻著“伊萬諾夫”，他是伏龍芝學院的戰術尖子，聽說過張斌在金三角的事跡，主動伸手示好，“我父親當年和你爺爺在北境聯合執行過任務，他說張家的人都是鐵血戰士！”張斌握住他的手，感受到對方掌心的老繭——那是常年練槍留下的痕跡，“合作愉快，目標西側廢棄村落，出發！”
三人小組借著草甸掩護潛行，蘇婉清的單兵雷達突然發出微弱警報：“東北方向三百米，有熱源移動，不是演習標注的‘恐怖分子’坐標！”張斌立刻示意兩人臥倒，用望遠鏡觀察——三個穿著平民服飾的人正扛著可疑的黑色包裹，朝著演習核心區移動，袖口隱約露出與“蝰蛇組織”相似的蛇形紋路，隻是紋路末端多了個“影”字。
“是影子首領的人！”張斌壓低聲音，“演習的實彈警戒是周叔的後手，他們想借軍演混亂搞破壞！”伊萬諾夫剛要呼叫指揮部，就被蘇婉清拉住：“通訊可能被監聽，我們先跟蹤，找到他們的目標再行動！”三人跟在後麵，看著對方將包裹埋在演習指揮部附近的沙丘下，動作熟練得不像新手。
等對方離開後，張斌立刻挖出包裹——裡麵是定時炸彈，倒計時隻剩四十分鐘，引爆裝置連接著遠程信號接收器。“是遙感炸彈，隻要他們在五公裡內觸發信號，指揮部就會被炸平！”蘇婉清快速拆解炸彈外殼，露出裡麵的線路板，“需要找到信號源才能徹底解除，伊萬諾夫，你回指揮部報信，我和張斌找信號源！”
兩人按照炸彈的信號頻率追蹤，最終鎖定在東側的斷崖上。張斌借著攀岩技巧爬上斷崖，看到一個戴銀色麵具的男人正操作著信號發射器，身邊站著兩個武裝分子。“影子首領！”張斌剛要開槍，男人突然轉身，麵具下的聲音帶著詭異的沙啞：“張斌，你爺爺欠我的，該你還了。”他按下發射器的預備鍵，炸彈倒計時突然加速到十分鐘。
“蘇婉清，拆紅色線路！”張斌大喊著衝過去，與兩個武裝分子纏鬥起來。男人趁機要按下發射鍵，蘇婉清突然從斷崖下扔上來一塊石頭，正中男人手腕，發射器掉在地上。張斌抓住機會，一記側踢踹飛身邊的武裝分子，撲過去按住男人的肩膀：“摘下麵具！”男人卻突然咬碎嘴裡的毒牙，身體抽搐著倒在地上，隻留下一張寫著“北境老宅見”的紙條。
等兩人帶著發射器趕回指揮部時，蘇婉清剛好剪斷最後一根線路，炸彈的倒計時停在零秒。周建看著麵具男人的屍體，臉色凝重：“他是‘蝰蛇組織’的老牌殺手，代號‘影刃’，是影子首領的死忠。這張紙條，是故意引你們去北境老宅。”張斌握緊紙條，想起爺爺的鷹徽——老宅裡肯定還有未揭開的秘密。
軍演結束後，張斌和蘇婉清向學校請假，帶著伊萬諾夫一起前往北境老宅。伊萬諾夫看著老宅牆上的合影，突然指著照片裡的一個俄羅斯軍官：“這是我祖父！他說當年和你爺爺一起搗毀了‘黑蛇幫’的軍火庫，還留下了一份‘雙鷹協議’，約定中俄聯手守護邊境。”張斌突然想起供桌下的暗格，果然找到一份泛黃的協議，落款處是爺爺和伊萬諾夫祖父的簽名。
“協議裡提到的軍火庫，就在老宅後山的山洞裡。”沈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帶著老陳的情報趕來，“影子首領要的不是協議，是軍火庫裡的新型炸藥配方，當年你爺爺把配方藏在了鷹徽的第二層暗格！”張斌立刻摳開鷹徽——裡麵果然有一張微型膠片，上麵是炸藥配方的加密數據。
就在這時，老宅的大門被踹開，一群武裝分子衝了進來，為首的人拿著照片：“把配方交出來！不然就殺了伊萬諾夫！”張斌將膠片交給蘇婉清，讓她從密道撤離，自己則和伊萬諾夫並肩作戰。兩人憑借軍演裡的配合默契，躲過對方的掃射，退到後山的山洞裡。
山洞裡的軍火庫早已廢棄，卻留下了當年的手雷和步槍。張斌拿起一把步槍，遞給伊萬諾夫：“還記得軍演的戰術嗎？左右包抄！”兩人借著山洞的地形優勢，逐個解決衝進來的武裝分子。為首的人見勢不妙，抓起身邊的火把要燒軍火庫，張斌突然扔出一顆手雷，手雷在對方腳邊爆炸，將人炸暈在地。
等老陳帶著特種部隊趕來時，戰鬥已經結束。伊萬諾夫看著手裡的“雙鷹協議”，笑著說：“我要向學校申請，以後每年都和你們搞聯合演練，像我們祖父那樣守護邊境！”張斌拍著他的肩膀，看向蘇婉清手裡的膠片——配方已經加密發送給軍方，影子首領的計劃徹底破產。
當晚，張斌收到一條匿名短信，是影子首領發來的：“配方隻是誘餌，你們的家人，我會一個個找。”短信附帶的照片裡，是王浩在體育學院門口的背影。張斌握緊手機，蘇婉清走到他身邊：“彆擔心，我們會保護好身邊的人。”伊萬諾夫也湊過來說：“我和你們一起查，中俄聯手，沒有破不了的案！”
三人站在老宅的院子裡，看著北境的星空。寒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卻吹不散他們眼中的堅定。張斌知道，影子首領的陰謀才剛剛開始，北境老宅的秘密還沒徹底揭開，但有蘇婉清的陪伴，有伊萬諾夫的支持，有背後的家國與戰友，他有信心，將這場跨越三代的守護之戰，徹底打贏。而屬於他們的青春傳奇，還在塞北的寒風中，繼續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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