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石窟鷹跡
阿富汗巴米揚的晨霧裹著碎石味,巨大的佛龕遺跡矗立在山崖間,殘存的壁畫在風化中已模糊不清,唯有幾處唐代絲綢紋樣仍隱約可見——這是“利刃”小組抵達後的第一個清晨,張斌舉著爺爺“藏鋒”的舊筆記,對照著無人機拍攝的壁畫高清圖,指尖停在“壁畫後有秘室,藏絲綢真跡”的批注上。
“‘沙狼’和當地武裝‘黑石軍’勾結了!”王浩的聲音帶著急促,屏幕上是破解的通訊記錄,“他們約定今晚用炸藥炸開壁畫,搶走裡麵的絲綢真跡,還要把石窟偽裝成自然坍塌!”蘇婉清正用放大鏡研究壁畫角落的符紋,突然抬頭:“你看這處鷹形刻痕,和撒馬爾罕的鷹符紋樣一致,應該是開啟秘室的機關!”
當地向導紮伊娜特是位年近六旬的女學者,她抱著一卷殘破的經卷走來,經卷上的梵文與蘇婉清背包裡的經書同源:“我祖母當年是你爺爺的向導,她說‘藏鋒’先生為了保護壁畫,和‘沙狼’的前身鬥了半年,還在石窟裡設了三道機關。”她指著壁畫中一處褪色的商隊圖案,“機關的鑰匙,就是你爺爺留下的青銅鷹符。”
“分四組行動!”張斌快速部署,“伊萬諾夫帶俄方隊員守西側山口,阻斷‘黑石軍’的增援;王浩在石窟頂部架設電磁乾擾器,屏蔽他們的引爆信號;紮伊娜特女士和考古隊員轉移表層壁畫殘片;我和蘇婉清潛入秘室,取出絲綢真跡!”話音剛落,遠處傳來槍聲——“沙狼”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石窟外圍。
蘇婉清將青銅鷹符按在壁畫的鷹形刻痕上,石壁突然“轟隆”一聲向內凹陷,露出僅容一人通過的秘道。秘道內壁刻滿了西行商隊的浮雕,張斌認出其中一幅正是爺爺筆記裡畫的“鷹護商隊”圖,浮雕下方刻著小字:“絲綢傳文明,鷹守華夏魂。”
秘室中央的石台上,鋪著一卷長約三米的唐代絲綢壁畫,上麵繪著玄奘西行取經的場景,色彩雖已暗淡,但人物神態栩栩如生。“這是現存最早的玄奘西行視覺史料!”蘇婉清激動地輕觸絲綢,“筆記裡說,這卷壁畫是當年大唐工匠隨商隊繪製的,比敦煌壁畫的同類題材早百年!”
就在兩人準備將壁畫收入特製保護箱時,秘室入口突然傳來爆炸聲,“沙狼”頭目帶著十幾個武裝分子衝進來,手裡的炸藥包引線已經點燃:“拿不到壁畫,就一起陪葬!”張斌立刻將蘇婉清和壁畫護在身後,掏出爺爺留下的黃銅匕首,精準砍斷頭目手中的引線,同時大喊:“王浩!啟動乾擾器!”
石窟頂部的電磁乾擾器瞬間啟動,“沙狼”的通訊設備全部失靈,遠處的“黑石軍”增援也因信號中斷陷入混亂。伊萬諾夫帶著小隊衝進來,與武裝分子展開激戰,王浩操控無人機俯衝而下,發射催淚彈驅散人群。張斌趁機抱起保護箱,拉著蘇婉清衝向秘道的備用出口——那是爺爺當年為考古隊預留的逃生通道。
出口連通著石窟後山的河穀,紮伊娜特和考古隊員已在此等候。“沙狼”的殘餘勢力仍在追擊,蘇婉清突然想起梵文經書裡的記載:“後山有‘鷹鳴穀’,能引發岩石共振!”張斌立刻讓眾人躲進穀內凹處,自己和伊萬諾夫朝著穀壁開槍——鷹鳴穀的特殊地形讓槍聲形成共振,巨石從穀頂滾落,正好擋住了追兵的去路。
安全轉移後,紮伊娜特交給張斌一個銅盒,裡麵裝著半塊玉佩,上麵刻著“藏鋒”二字:“這是你爺爺當年留給我祖母的,說另一半在絲綢壁畫的軸芯裡。”蘇婉清立刻拆開壁畫軸芯,果然找到另一半玉佩,合在一起正是一隻完整的展翅雄鷹,鷹爪處刻著“貞觀十五年”的字樣。
當晚,在臨時營地的帳篷裡,眾人圍著絲綢壁畫展開研究。紮伊娜特解讀著梵文經書的注釋:“你爺爺當年不僅護寶,還幫當地商隊建立了‘鷹符信約’,憑鷹形信物可安全通行中亞各國。”張斌摸著合二為一的玉佩,突然明白爺爺“藏鋒”的真正含義——藏的是鋒芒,守的是文明與和平。
就在這時,王浩破解了“沙狼”的加密硬盤,發現一個驚人秘密:“‘沙狼’背後有歐洲文物走私集團撐腰,他們計劃在一個月後的‘中亞文物博覽會’上,拍賣從中國盜掘的十件國寶,其中就有當年從北境流失的‘鷹紋金印’——那是你爺爺當年沒能追回的文物!”
張斌握緊玉佩,玉佩的溫度仿佛傳遞著爺爺的力量。蘇婉清將絲綢壁畫小心翼翼地收入恒溫箱:“文物博覽會在烏茲彆克斯坦的塔什乾舉行,我們可以偽裝成買家潛入,既能追回金印,又能端掉走私集團的核心據點。”伊萬諾夫立刻聯係俄方情報網:“我申請聯合國際刑警,這次要讓‘沙狼’和他們的後台徹底覆滅!”
巴米揚的月光透過帳篷縫隙照進來,落在張斌胸前的鷹徽上,與手中的玉佩交相輝映。他看著身邊的蘇婉清、伊萬諾夫和王浩,又望向遠處的石窟遺跡,突然想起爺爺筆記扉頁的話:“護文物如護家國,守文明如守山河。”他知道,這場跨越千年的文化守護之戰,還未到終點。
第二天清晨,“利刃”小組踏上前往塔什乾的路程。車窗外,巴米揚的大佛遺跡在朝陽中靜靜矗立,仿佛在見證著一代代護寶人的接力。張斌將合璧的鷹紋玉佩交給蘇婉清保管,自己則翻開新的任務簡報——塔什乾的文物博覽會,將是他們與跨國走私集團的終極對決,也是爺爺未竟使命的收官之戰。而屬於他們的文化守護傳奇,正在中亞的土地上,書寫著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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