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倫敦馬影
倫敦的霧季裹著泰晤士河的潮氣,大本鐘的鐘聲穿透晨霧,落在郊區的紅磚老宅前。張斌抬手叩響雕花木門,門環上的銅馬紋樣與爺爺“藏鋒”筆記裡的草圖完全吻合——這是與亞瑟研究員約定的暗號,也是當年兩人共同設計的護寶標記。
開門的是位拄著胡桃木拐杖的老人,銀發間還留著幾縷金黃,正是89歲的亞瑟。他看到張斌胸前的鷹徽,渾濁的眼睛突然亮起,側身引眾人進屋:“‘藏鋒’說過,戴鷹徽者來,便交給他這東西。”書房的紫檀木盒打開,裡麵是本燙金封皮的日誌,首頁貼著張斌爺爺的黑白照片,背麵寫著“馬藏東方,紋啟絲路”。
“1975年,你爺爺追蹤三彩馬到倫敦,發現黑市要將它拆解走私。”亞瑟指尖劃過日誌裡的草圖,“我們把馬藏進大英博物館東方館,借‘清代陪葬品’的名義展出——馬腹裡藏著絲路中段的貿易路線圖,標注著粟特商隊的秘密驛站,這是‘藏鋒’要交給中國考古隊的關鍵資料。”蘇婉清突然指向草圖角落的刻痕:“這是鷹符機關!和巴米揚石窟的紋樣一致!”
王浩的筆記本電腦突然彈出警報,屏幕上是黑市勢力的追蹤軌跡:“他們查到亞瑟先生的住址了!正往這邊趕,大概十分鐘到達!”伊萬諾夫立刻握緊隨身攜帶的防暴棍:“我守前門,王浩啟動老宅的電磁屏蔽,張斌和蘇婉清帶亞瑟先生從密道轉移,去博物館取馬!”
大英博物館的東方館內,唐三彩馬靜靜立在展櫃中,棗紅色的釉色在冷光燈下泛著溫潤的光。馬頸的鬃毛雕刻得栩栩如生,其中一縷鬃毛的弧度與鷹徽的輪廓完美契合。“就是這裡。”張斌將鷹徽貼在展櫃玻璃的感應區——這是當年亞瑟為方便取寶設置的暗門機關,展櫃底部突然向內凹陷,露出可供一人通過的通道。
蘇婉清鑽進通道,小心翼翼地將三彩馬抱起。馬腹的接縫處果然有鷹形凹槽,嵌入鷹徽後,馬腹“哢嗒”一聲彈開,裡麵卷著一卷絹質地圖,上麵用朱砂標注著從撒馬爾罕到君士坦丁堡的商道,關鍵驛站旁都刻著“藏鋒”的縮寫。“這是填補絲路貿易史空白的鐵證!”蘇婉清激動地將地圖收好,卻聽到通道外傳來槍聲——黑市勢力追進了博物館。
“張斌!帶地圖走!我來掩護!”伊萬諾夫舉著滅火器衝向黑市成員,白色粉末瞬間彌漫展廳。張斌抱著三彩馬,拉著蘇婉清衝向東方館的緊急出口,身後的黑市頭目嘶吼著開槍:“把馬留下!那是我們的!”子彈擦著馬腿飛過,在展櫃玻璃上留下裂痕。
緊急出口外停著亞瑟先生安排的複古轎車,司機正是亞瑟的孫子湯姆——他是倫敦警察廳的便衣警員。車子駛離博物館時,王浩通過車載屏幕調出地圖數據:“這些秘密驛站現在大多變成了戰亂地區的難民營,黑市想搶地圖,是為了控製那裡的走私通道!”張斌突然想起日誌裡的話:“爺爺要守護的不隻是地圖,還有驛站裡的平民!”
安全抵達臨時據點後,亞瑟先生撫摸著三彩馬的馬首,突然指向馬耳內側:“這裡還有‘藏鋒’的親筆字。”蘇婉清用放大鏡細看,果然有極小的刻字:“絲路無界,護民為先。”亞瑟歎了口氣:“當年你爺爺放棄回國機會,在倫敦守了三年驛站難民,直到他們安全轉移才離開。”張斌握緊地圖,突然明白爺爺的“藏鋒”精神,從來都是文物與民生並重。
就在這時,湯姆帶來消息:“黑市頭目是‘沙狼’的歐洲分支首領,他抓了三個驛站難民的後裔,威脅用地圖換人!”張斌立刻部署:“伊萬諾夫聯係倫敦警方封鎖交易點,王浩定位難民位置,我和蘇婉清帶假地圖去交易,趁機救人!”蘇婉清將真地圖藏進三彩馬的暗格,重新封好:“馬在人在,地圖也在!”
交易點設在泰晤士河畔的廢棄碼頭,黑市頭目帶著手下和人質等候。張斌將假地圖扔過去,頭目打開一看發現是偽造的,立刻下令開槍。就在這時,王浩操控的無人機突然投放閃光彈,倫敦警方和伊萬諾夫同時從兩側包抄,張斌趁機撲向人質,蘇婉清則用麻醉槍放倒頭目。
救下的難民後裔裡,有個小女孩抱著一枚銅製馬符:“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說戴鷹徽的人會救我們。”馬符上的紋樣與三彩馬的鬃毛刻痕完全吻合,亞瑟先生突然驚呼:“這是粟特商隊的‘通關符’!有了它,就能進入驛站的地下倉庫,那裡藏著更多絲路文物!”
當晚,眾人圍著三彩馬和地圖研究。蘇婉清發現地圖上的一個紅點,正好對應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這是絲路的終點,也是爺爺日誌裡最後提到的地方。”亞瑟先生將一枚青銅鑰匙交給張斌:“這是‘藏鋒’當年藏在我這裡的,能打開驛站倉庫的大門。”
第二天清晨,小隊帶著三彩馬前往倫敦希思羅機場。湯姆趕來送行,遞上一本相冊:“這是我祖父和你爺爺的合影,背麵寫著‘絲路護寶,薪火不絕’。”張斌翻開相冊,最後一頁是爺爺的手書:“下一站,君士坦丁堡,尋‘火不思’古絲路樂器),續文明之緣。”
飛機穿越雲層時,張斌將青銅鑰匙和鷹徽放在一起,陽光透過舷窗照在三彩馬的釉色上,折射出溫暖的光。蘇婉清靠在他肩上,看著地圖上延伸的絲路軌跡:“爺爺當年一個人走絲路護寶,現在我們有四個人,還有這麼多盟友。”張斌握緊她的手,看向身邊的戰友,眼中滿是堅定——君士坦丁堡的古老城牆下,將續寫屬於他們的絲路護寶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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