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島的晨霧裹著火山岩的焦味,廢棄軍港的鏽跡斑斑炮樓矗立在海岸線上,炮口直指印度洋的湛藍海麵。張斌站在“護寶號”的艦橋頂端,胸前鷹徽被晨露浸得微涼——水下機器人傳回的畫麵顯示,軍港防波堤下藏著二十多枚水雷,暗堡裡架著的反坦克導彈正對準“護寶號”的航道,“骨董商”的伏擊圈早已布好。
“王浩,乾擾水雷的遙控信號!伊萬諾夫,讓護衛艦迂回到軍港東側,堵住他們的退路!”張斌快速下達指令,同時將爺爺的通商賬簿拍在控製台:“蘇婉清,看看賬簿裡的加密頁,爺爺當年肯定勘察過貝島,說不定有反伏擊的線索!”賬簿的最後幾頁寫滿了亂碼,邊角畫著個簡易的火山口紋樣,與貝島的基利曼紮羅火山輪廓完全一致。
“是地形密碼!”蘇婉清用爺爺筆記裡的解碼表對照,“‘火山口為眼,暗河為脈’——軍港後山有條暗河,能直通伏擊圈後方!”話音剛落,防波堤突然傳來巨響,三枚水雷被遙控引爆,浪花掀得“護寶號”劇烈搖晃。“骨董商”的頭目通過公共頻道嘶吼:“張斌!交出執壺和賬簿,我讓你們全屍!”頻道裡還夾雜著個西裝革履的人聲:“毀掉所有文物,絲路交流的偽證就永遠消失了!”
“是伯納德!歐洲偽史學派的代表!”王浩調出頻道另一端的人臉識彆結果,“他長期資助‘骨董商’,就是為了銷毀唐與中亞、非洲通商的證據,篡改‘絲路文明單源論’的謊言!”張斌眼神一凜,突然想起爺爺筆記裡的話:“貝島有偽史者潛伏,護寶需防‘筆杆子敵人’。”他立刻下令:“蘇婉清帶兩名隊員走暗河繞後,奪取導彈發射權;我和伊萬諾夫正麵突破,吸引他們注意力!”
“護寶號”突然加速衝向軍港,伊萬諾夫操控艦炮精準摧毀兩個明堡,火光衝天中,“骨董商”的火力全向船頭集中。蘇婉清帶著隊員鑽進暗河入口,岩壁上果然有個鷹形刻痕——是爺爺1983年潛伏貝島時留下的標記,刻痕旁的箭頭直指暗河深處的通風口。當他們爬上通風口時,正看到伯納德拿著打火機,要燒毀一箱從沉船裡盜走的青瓷瓶。
“住手!”蘇婉清舉槍喝止,隊員們瞬間將伯納德圍住。“骨董商”的副手剛要轉身開槍,就被蘇婉清甩出的黃銅匕首擊中手腕——那是爺爺傳下來的武器,刀刃上的鷹紋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伯納德瘋狂掙紮:“這些文物是假的!絲路根本沒有跨洲交流!”蘇婉清將通商賬簿摔在他麵前:“這是鄭和船隊的原始記錄,還有你資助‘骨董商’的轉賬憑證,謊言該結束了!”
正麵戰場,張斌駕駛衝鋒舟衝進軍港,伊萬諾夫舉著防暴盾跳上碼頭,一記側踢踹開暗堡大門。暗堡裡的武裝分子剛要扣動扳機,就被從後方衝來的蘇婉清小隊製服。“導彈發射權已奪取!”蘇婉清的聲音傳來,張斌立刻對著通訊器大喊:“王浩!啟動衛星直播!把伯納德的陰謀公之於眾!”
伯納德看著直播鏡頭裡的青瓷瓶和通商賬簿,臉色慘白如紙。此時,馬達加斯加警方的直升機趕到,將“骨董商”的殘餘勢力全部押走。張斌撿起伯納德掉落的筆記本,裡麵記滿了偽造文物、賄賂學者的計劃,最後一頁畫著個威尼斯麵具圖案,旁邊寫著“最後目標:銷毀威尼斯玻璃器”。
當晚,在軍港的廢棄營房裡,蘇婉清發現牆角有個隱蔽的暗格,裡麵藏著本牛皮筆記本——是爺爺1983年的潛伏日記。“當年爺爺偽裝成古董商,臥底在偽史學派的據點,摸清了他們的陰謀。”日記裡寫著“威尼斯有唐鏡與玻璃器同葬,證中西工藝交融,需護其歸世”,還附著張玻璃器的草圖,上麵刻著與執壺相同的麒麟紋。
王浩破解了伯納德的加密硬盤,發現偽史學派的終極計劃:在威尼斯舉辦的“絲路文明研討會”上,用偽造的“單源論”文物取代真品,徹底篡改曆史。“他們已經控製了那批玻璃器的收藏者!”王浩的屏幕上出現收藏者的資料,“是位意大利老貴族,被他們用家人安全威脅。”
第二天清晨,聯盟護衛艦護送著文物運輸船駛離貝島。張斌站在甲板上,將爺爺的潛伏日記與通商賬簿放在一起,陽光照在上麵,字跡仿佛有了溫度。蘇婉清走來,遞給他一張威尼斯研討會的邀請函:“總部讓我們偽裝成學者參會,既要取回玻璃器,還要在研討會上公布真相。”
伊萬諾夫正和意大利警方視頻通話,敲定配合細節:“他們會安排便衣在會場接應,保證文物安全。”王浩則在調試全息投影設備:“我把銅劍、金幣、執壺的證據做成全息影像,讓所有學者親眼看到絲路交流的鐵證!”張斌握緊鷹徽,遠處的基利曼紮羅火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貝島的勝利隻是破局,威尼斯的真相之戰,才是守護絲路曆史的關鍵一役。
運輸船朝著地中海方向駛去,印度洋的浪濤拍打著船舷,仿佛在為他們送行。張斌翻開新的任務簡報,封麵是威尼斯聖馬可廣場的照片,旁邊貼著爺爺與意大利老貴族的合影。他知道,威尼斯的任務將麵臨更複雜的博弈——偽史學派的學者遍布會場,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但有戰友們的配合、爺爺留下的線索,這場曆史真相的守護戰,他們必將贏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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