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暹粒的晨霧漫過吳哥窟的石廊,聖劍寺的參天石柱投下斑駁陰影,廊壁上的佛教浮雕在朝陽中漸顯清晰——那尊手持聖劍的毗濕奴雕像,腰間竟纏繞著一縷宋代纏枝蓮紋,與張斌掌心龍紋石符的紋路隱隱呼應。他攥著爺爺“藏鋒”1994年的南亞手劄,紙頁上“佛眼啟路,鎏金為匙”的字句,與雕像眉心的鷹形暗記完全契合,正是爺爺護寶的專屬標記。
“張先生,我是桑坤,聖劍寺守護者的後裔。”一位身著柬埔寨傳統紗籠的老者走來,手中托著個鑲銀木盒,“祖父臨終前說,1994年你爺爺從走私集團手中奪回鎏金佛像,藏進地宮後,留下這枚‘鎏金佛牌’,叮囑‘鷹徽配佛牌,佛現聖劍’。”木盒開啟,佛牌上的吳哥窟佛紋與鷹徽拚合,恰好組成“宋真臘通好”的古篆,牌背“藏鋒”二字被香火熏得泛黃。
聖劍寺主殿的釋迦牟尼佛像背靠石壁,佛身刻滿梵文經文,蘇婉清對照手劄中的機關圖,指尖點向佛像胸前的瓔珞紋路:“這裡混著宋代篆書!‘佛眼映金,石開地宮’。”她讓桑坤點燃佛前的菩提香,煙氣斜照下,佛像眉心的鷹形暗記突然折射出金光,在地麵投出佛眼狀的光斑。張斌將鷹徽貼在佛眼暗記上,再把鎏金佛牌嵌入佛像掌心的凹槽,石壁突然發出“嗡”的共鳴聲,佛像緩緩向側滑動,露出通往地宮的石階,階壁繪著宋商與柬埔寨僧侶交接佛像的壁畫。
地宮是座圓形密室,四壁鑲嵌著宋代瓷片與吳哥窟石雕殘片,中央的蓮花石台上,一尊宋鎏金佛像靜靜矗立。佛像高約半米,通體鎏金,佛身是宋代禪宗造像風格,背光卻刻著吳哥窟特有的飛天浮雕,底座刻著三方銘文:中文“大宋淳熙五年,泉州造”、柬埔寨文“真臘中轉”、占婆文“自占婆來”。蘇婉清輕掰佛像底座,暗格彈開,掉出卷貝葉經,上麵用梵文和中文記錄著宋、占婆、柬埔寨的通商盟約。
“這是宋代中南半島完整中轉鏈的鐵證!”蘇婉清剛將貝葉經收好,地宮入口突然傳來石門關閉的聲響。“是文物修複師森提!他是走私集團的內鬼!”王浩的通訊器帶著急促的雜音,“他切斷了地宮通風,還放了催淚瓦斯!”森提的聲音從通風管傳來:“把佛像和貝葉經交出來!否則炸塌整座寺——這佛像本該是‘吳哥窟獨立文明’的‘證據’!”
“王浩,破解通風係統!伊萬諾夫,守住石階出口!”張斌快速觀察地宮環境,手劄裡寫著“地宮有秘道,通寺後菩提井”。蘇婉清已找到秘道入口的石磚——磚上刻著與貝葉經相同的蓮花印記,正用力推動。“內鬼在寺外布置了定時炸藥!”王浩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我讓無人機引爆乾擾彈,拖延爆破時間,聯盟柬埔寨分部還有十五分鐘抵達!”
石階上傳來走私分子的腳步聲,伊萬諾夫搬起蓮花石台的基座堵住入口,石塊撞擊聲與槍聲混在一起。桑坤突然大喊:“地宮穹頂有機關!轉動西北角的飛天石雕!”張斌立刻照做,穹頂彈出一排石刺,暫時擋住追兵。蘇婉清抱著鎏金佛像衝進秘道,剛抵達菩提井,就看見森提帶著走私分子守在井口,手中舉著引爆器。
“把佛像放下!”森提剛要按下引爆器,身後的伊萬諾夫突然甩出鉤索,纏住他的手腕。走私分子見狀瘋狂開槍,王浩操控無人機從井口投下閃光彈,眾人趁機衝出井台。此時,聯盟分部的隊員已趕到,將走私分子全部製服。森提癱坐在地:“我隻是想讓吳哥窟的文明更‘純粹’……”張斌將貝葉經摔在他麵前:“否定文明交融的純粹,從來都是對曆史的背叛!”
當晚,在桑坤的老宅,桑坤翻開祖父的《守寺日記》,指著1994年的記載:“你爺爺當年藏好佛像後,幫我們修複了被走私分子破壞的地宮機關,還留下一本《宋真臘工藝考》,裡麵記錄著宋代工匠教柬埔寨人鎏金的技法。”日記裡夾著張老照片,年輕的“藏鋒”與桑坤的祖父站在鎏金佛像旁,身後是學習鎏金技藝的柬埔寨匠人。
王浩破解了森提的加密手機,發現走私集團的最後一個目標是泰國清邁的雙龍寺——那裡藏著“宋泰銀佛”,佛身刻著宋、柬埔寨、泰國的三方祈福語,是絲路南脈抵達泰國的直接證據。“爺爺的手劄裡有線索!”張斌翻到手劄最後一頁,1994年的手書字跡清晰:“清邁藏銀,龍紋證終;絲路南脈,抵於暹羅。”
第二天清晨,眾人將鎏金佛像交給吳哥窟博物館,約定聯合中、柬、越、印舉辦“宋代海上絲路南脈特展”。桑坤將鎏金佛牌送給張斌:“祖父說,這佛牌是你爺爺從泉州帶來的,見證了三國友誼。”張斌握緊佛牌,發現牌內側刻著雙龍寺的簡易地圖,旁注“銀佛藏龍殿,龍符為匙”。
飛往泰國清邁的飛機上,張斌攤開貝葉經與雙龍寺草圖,兩者拚合後,一幅“宋代絲路南脈全圖”完整顯現。蘇婉清翻著鎏金佛像的檢測報告:“佛像的鎏金工藝與泉州出土的宋代鎏金器完全一致,三方銘文證明中南半島中轉鏈已形成閉環。”
飛機降落在清邁時,雙龍寺的龍形階梯已在夕陽中顯現。當地高僧早已等候:“藏鋒先生1995年曾協助我們修繕龍殿,留下‘龍符對宋紋,門開見銀’的提示。”張斌抬頭望向雙龍寺的龍殿方向,掌心的鷹徽與鎏金佛牌輕輕相觸——他知道,清邁的宋泰銀佛,將為絲路南脈畫上圓滿句號,這場跨越數國的護寶之旅,也將在雙龍寺的龍紋機關中,迎來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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