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南京紫金山下那棟爬滿爬山虎的民國老洋房裡,“絲路守護者聯盟”的燙金銅牌在門楣上泛著啞光,牆角爺爺“藏鋒”留下的舊航燈燈芯還裹著當年的戈壁沙塵,與屋內的電子監控屏形成奇妙的古今呼應。複古紅木桌案上攤著三大卷卷宗:最上麵是日照海域沉沒走私船的聲呐成像圖,中間是截獲的黑市暗語譯稿,最下壓著爺爺1999年在泉州古港的護寶筆記。“走私頭目‘禿鷲’,本名趙三禿,是國內文物黑市的‘釘子戶’,”王浩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彈出禿鷲的案底照片——滿臉橫肉上那道刀疤,在爺爺的筆記裡竟有記載,“五年前盜掘泉州古港時被你爺爺追了三天三夜,這次出來後勾連境外‘文明篡改基金會’,要把青銅殘片運去歐洲,和之前盜走的三塊拚合,偽造‘鄭和航標借鑒西方天文儀’的假證。”蘇婉清舉著放大鏡比對殘片紋樣,突然翻到筆記某頁:“你看爺爺畫的航標部件圖,這殘片的鎏金紋路裡藏著‘永樂官窯’的暗記,和我們在威尼斯找到的青花杯紋樣同源,絕對是航標核心控製器!”
國家文物局局長李建國推門而入時,公文包上還沾著機場的露水,鬢角汗珠順著鬢角滑落:“小張,這案子是‘文明話語權之戰’!”他將加急電報拍在桌上,地圖上日照嵐山港被紅圈標出,“這裡是鄭和下西洋國內起錨的最後補給點,殘片上的星象刻度,是華夏‘牽星+潮汐’航標體係的鐵證——比西方同類航標早了一百年!”電報附件裡,禿鷲的交接計劃寫得詳細:淩晨三點廢棄碼頭,三十名亡命徒,配備仿製軍用弩箭和遙控爆炸物。張斌迅速鋪開作戰圖,指尖劃過碼頭地形:“三麵環海,陸路獨道,典型的‘甕城地形’。”他抬眼掃過團隊,目光如炬,“婉清帶考古隊埋伏倉庫二樓,用紅外望遠鏡鎖定殘片,找到後發三短一長的紅外信號;王浩帶技術組提前潛入監控室,不僅要黑進通訊頻道,還要接管碼頭探照燈;伊萬諾夫,你的安保組分兩隊,一隊守陸路,一隊藏在海邊礁石後防他們跳海;我開改裝越野車正麵衝,把他們的主力引到開闊地。”伊萬諾夫攥緊拳頭:“放心,當年跟著你爺爺在東非防過盜掘,這種場麵見多了!”
淩晨三點的嵐山港,墨色海風裹著魚腥味灌進衣領,廢棄集裝箱在風中碰撞出“哐當”的悶響,幾盞昏黃的探照燈像醉漢似的搖晃。張斌駕駛的越野車經過軍工級改裝:車身焊著加厚鋼板,車頭裝著三棱防撞尖刺,車頂架著可360度旋轉的強光燈。他猛踩油門,引擎轟鳴如雷,車子像頭暴怒的鋼鐵巨獸,“砰”地撞開碼頭入口的鐵絲網,尖刺直接紮進一輛看守的皮卡輪胎。“禿鷲!拿了我的東西,該還了!”張斌打開車窗,聲音裹著海風炸響。禿鷲從藍色集裝箱後探出頭,嘴裡叼著的煙在黑暗中明滅,霰彈槍槍口泛著冷光:“張斌?你爺爺都沒追上我,你小子敢來撒野?”二十多個亡命徒瞬間圍上來,手裡的砍刀、鋼管在燈光下閃著寒芒。就在這時,王浩的變聲通過走私分子的通訊器響起:“老大!海警巡邏艇!三艘!五分鐘到!”走私分子們瞬間亂了陣腳,有人扔下武器就往海邊跑。伊萬諾夫趁機帶人衝進來,催淚彈接連扔出,白色煙霧裡,咳嗽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張斌趁機換擋倒車,車尾狠狠撞在追來的兩個亡命徒身上。
趁亂跳下車,張斌身形如箭般衝到禿鷲麵前。禿鷲扔掉煙頭,反手掏出彈簧刀刺來,刀刃帶著風聲劃向張斌咽喉。張斌側身避開,左手閃電般扣住禿鷲手腕,右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哢嚓”一聲輕響,禿鷲悶哼著彎下腰,刀“當啷”掉在地上。“殘片在哪?”張斌的聲音冷得像海風。禿鷲突然吹了聲尖銳的口哨,倉庫深處的暗門“吱呀”打開,兩名黑衣手下舉著捆著炸藥的帆布包出來,導火索已經點燃,紅色藥芯滋滋燃燒:“姓張的,今天同歸於儘!”千鈞一發之際,蘇婉清的聲音帶著興奮從通訊器傳來:“張斌!殘片找到!在倉庫暗格,我破解了鎖扣——這是航標核心,能激活全套航標網!”話音剛落,碼頭的探照燈突然全部亮起,強光如利劍般刺向走私分子,緊接著,一陣高頻嗡鳴聲響起,不少人抱著頭蹲在地上——這是蘇婉清根據爺爺手劄裡的鄭和航標聲光原理,改造的“定向乾擾裝置”,強光致盲,高頻驅敵,比爺爺當年的簡易裝置威力強十倍。
張斌抓住機會,膝蓋頂住禿鷲後腰,將他狠狠按在集裝箱上,右手掏出手銬“哢嗒”一聲鎖在鐵架上。王浩操控的兩架無人機俯衝而下,網槍“咻”地射出,細密的尼龍網瞬間將舉炸藥的手下纏住,炸藥包“啪”地掉在地上。安保隊員立刻衝過去,用沙土蓋住燃燒的導火索。此時,碼頭入口處警笛震天,三輛警車和兩輛特警裝甲車疾馳而來,荷槍實彈的警察迅速形成包圍圈。禿鷲被兩名警察架起時,臉漲得通紅:“你彆狂!境外老板有的是錢,早晚弄死你!”張斌彎腰撿起青銅殘片,清晨第一縷陽光剛好落在殘片的“大明永樂”刻字上,金光刺眼。他盯著禿鷲,聲音鏗鏘:“我身後是國家文物局,是全國考古工作者,是像我爺爺那樣守了一輩子寶的人!你們想斷華夏絲路根脈,永遠不可能!”周圍的警察和團隊成員自發鼓起掌來,掌聲裹著海風,格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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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南海西沙群島的鄭和航標遺址考古現場,蔚藍海水清澈見底,陽光穿透水麵,將水下的航標底座照得纖毫畢現。張斌穿著專業潛水服,腰間係著爺爺傳下來的防水手電,小心翼翼地將青銅殘片對準航標底座的凹槽。當殘片完全嵌入的瞬間,“哢嗒”一聲輕響,航標頂端的水晶突然發出耀眼藍光,一道光柱直衝天際,在空中投射出巨大的全息航標網絡圖——從南京龍江寶船廠出發,經日照、泉州、廣州,再延伸到海外拉穆島、吉達港、威尼斯,最後抵達熱那亞,密密麻麻的航標點像珍珠串成的項鏈,將陸海絲路完整串聯。國家文物局局長李建國站在考古船上,激動得聲音發顫:“這張圖證明,鄭和的航標體係是華夏獨創的‘全球定位係統’!比西方早五百年!”他拍著張斌的肩膀,“‘一帶一路’沿線十五國已經同意,以你們聯盟為核心,組建跨國文物保護聯合小組,下個月在巴基斯坦瓜達爾港彙合!”張斌望著空中的航標網,仿佛看到爺爺當年在南海護寶的身影,眼眶微微發熱。
當晚,聯盟總部的屋頂上,月光灑在青瓦上,泛著銀輝。張斌、蘇婉清、王浩和伊萬諾夫圍坐在小木桌旁,桌上的碧螺春冒著熱氣,茶香混著晚風飄向遠方。電子屏上,全國文物保護站點的燈光閃爍,從東北高句麗遺址到西北敦煌莫高窟,從東南鼓浪嶼古厝到西南茶馬古道,勾勒出國內文物保護的全景圖。蘇婉清拿起《護寶全集》,翻到最新一頁,張斌寫的“守土即護寶,國門即絲路”字跡剛勁,與爺爺的手跡重疊:“爺爺要是看到這張航標網,肯定會哭。”王浩晃著手機,屏幕上是瓜達爾港的考古資料:“那邊發現了莫臥兒風格的古驛站,和你爺爺1998年的手劄記載一致,還有偽史學派殘餘的蹤跡。”張斌端起茶杯,四人的杯子在空中碰撞,清脆聲響回蕩在夜空。“國門之內,守好每一件國寶;國門之外,續寫絲路情誼。”張斌望向南京城的萬家燈火,胸前的合璧總符溫熱——這場護寶之戰,從爺爺的時代開始,到他們手中,正走向更廣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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