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運輸機的起落架剛觸碰到北極冰原的臨時跑道,艙門開啟的瞬間,裹挾著冰碴的寒風就如利刃般灌了進來,瞬間吹散了機艙內的暖空氣。張斌裹緊了極地防寒服,帽子邊緣的防霜麵罩上立刻凝結出一層白霜,他低頭看了眼掌心的冰玉鑰匙,半透明的玉質在極晝的散射光下泛著淡淡的藍光——這是此刻唯一能指引他們找到窖藏的信物。
“快搭防風帳!極晝的風看著軟,能吹透三層防寒服!”伊萬諾夫背著登山包率先跳下雪橇,他的防寒靴底釘著特製的冰爪,踩在冰麵上發出“咯吱”的脆響。這位俄羅斯壯漢從背包裡掏出折疊式防風帳,金屬支架在他手中如積木般快速拚接,“這片冰原叫‘白鯨灣’,十年前我在這裡救過一群因紐特獵人,他們說灣底的島嶼藏著‘會發光的祖先遺跡’,現在看來就是鄭和的窖藏。”
王浩抱著無人機箱蹲在雪地裡,手指凍得有些僵硬,仍熟練地給無人機裝上抗寒電池:“張隊,無人機升空偵查需要五分鐘,我改裝了紅外熱成像,能穿透一米厚的冰層。”他抬頭望了眼天空,極晝的太陽懸在低空,把冰原染成一片詭異的金紅色,“這種光線會乾擾雷達信號,得靠蘇姐的冰芯檢測輔助定位。”
蘇婉清已經打開了便攜式冰芯鑽機,鑽尖接觸冰麵的瞬間,白霧順著鑽杆縫隙蒸騰而上。“冰芯樣本能檢測出不同年代的汙染物和微生物,鄭和船隊停留時會留下瓷器釉料的化學痕跡。”她盯著鑽機的深度顯示器,當數值跳到“12米”時,突然喊道:“停!這裡的冰芯有青花釉料的鈷元素峰值,和威尼斯窖藏的成分完全匹配!”
埃萊娜站在一旁,將頸間的琉璃符貼在冰麵上,淡綠色的琉璃突然發出微弱的紅光,在冰麵映出一道狹長的光影:“穆拉諾島的古籍記載,琉璃與千年寒冰接觸會顯出路標,這道光影指向白鯨灣中央的島嶼。”她從背包裡取出琉璃吹管,對著寒風輕輕一吹,一道琉璃色的光霧在光影上方凝聚,“這是‘引光術’,當年我祖父和你爺爺就是用這個在沙漠裡找到窖藏的。”
張斌展開祖父的手繪地圖,地圖邊緣的因紐特象形文字經埃萊娜翻譯,寫著“極晝之日,玉映岩畫”。他將冰玉鑰匙放在地圖上的島嶼標記處,鑰匙突然與地圖上的刻痕契合,露出隱藏的小字:“維京船骸為門,冰芯為鑰”。“十五年前爺爺在北極救的因紐特人,應該就是守護這座島嶼的部落長老。”張斌突然想起伊萬諾夫之前的話,“伊萬,你還記得那個長老的名字嗎?”
“卡魯克,他的孫子現在是部落的首領。”伊萬諾夫指著遠處冰原上的黑點,“那是因紐特人的雪橇隊,他們來接我們了。”隻見三輛狗拉雪橇在冰原上疾馳,領頭的年輕人穿著獸皮大衣,腰間掛著枚與張斌冰玉鑰匙紋路相似的骨雕吊墜,“我是卡魯克的孫子阿吉,我爺爺說,戴銅殼懷表的中國人會來這裡。”他遞過來一個獸皮袋,裡麵裝著塊泛黃的羊皮紙,“這是你爺爺1990年留下的,說等冰玉鑰匙的主人來再打開。”
羊皮紙展開後,上麵是張斌爺爺的字跡,記錄著1990年的護寶經曆:“白鯨灣島嶼藏有鄭和首次下西洋的窖藏,與維京人交換航海圖後共建,機關需極晝光線經冰玉折射,激活岩壁上的鄭和寶船與維京龍頭船岩畫。走私者覬覦窖藏中的‘航海總錄’,其記載著西洋諸國的山川地理與工藝秘方。”字跡旁畫著個簡易的機關示意圖,冰玉鑰匙的位置正好對應岩畫的船首。
乘坐雪橇前往島嶼的途中,阿吉講述著部落的傳說:“很久以前,有艘巨大的‘龍船’來到這裡,船上的人用帶著藍色花紋的罐子,換了我們的海豹油和皮毛。他們還幫我們在岩壁上畫了捕獵圖,說能驅散海上的風浪。”當雪橇繞過一道巨大的冰脊,島嶼終於出現在眼前——島上矗立著幾處維京人留下的石砌堡壘,岩壁上的岩畫在極晝光影下若隱若現。
“無人機發現走私聯盟的營地!”王浩的平板電腦突然發出警報,屏幕上顯示著十多個紅點,“他們在島嶼西側搭建了臨時基地,還架設了重機槍!”張斌舉起望遠鏡,看到營地旁停著兩艘破冰船,幾名蒙麵人正用炸藥炸開冰層,“他們想強行炸開窖藏入口!”阿吉臉色一變:“那裡是冰裂縫區域,炸開冰層會引發雪崩!”
“分兩路行動!”張斌迅速製定戰術,“伊萬和阿吉帶雪橇隊從東側繞到岩畫區,搭建防禦工事;王浩用無人機乾擾他們的通訊,再啟動煙霧彈掩護;我、婉清和埃萊娜從北側的維京堡壘潛入,找到岩畫機關!”伊萬諾夫取下背包裡的震爆彈和軍用鏟:“放心,我會在冰麵埋好定向地雷,讓他們嘗嘗北極的厲害。”
張斌三人沿著維京堡壘的石牆前行,牆體上刻著的北歐符文與鄭和船隊的“福”字刻痕交錯在一起,印證了羊皮紙上“共建窖藏”的記載。蘇婉清在石縫裡發現了一枚維京人的鐵製箭頭,箭頭尾部嵌著的青花碎片讓她驚呼:“這是永樂年間的青花料!說明鄭和船員和維京人真的一起生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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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萊娜突然停在一處石門前,石門上刻著龍頭船與寶船相撞的圖案:“這是‘船合門’,需要琉璃和冰玉共同激活。”她將琉璃符貼在龍頭船的眼睛處,張斌同時將冰玉鑰匙插入寶船的船首凹槽,石門發出“哢嚓”的聲響,緩緩向兩側打開。門後是條狹窄的冰道,牆壁上的冰燈在極晝光線照射下,映出當年工匠留下的手印。
冰道儘頭是片開闊的岩壁,岩畫清晰地展現了鄭和船隊與維京人交易的場景:中國人教維京人燒製青花,維京人則教中國人打造破冰船。岩壁中央是幅巨大的寶船岩畫,船帆的位置正好對著極晝太陽的方向。“就是這裡!”張斌將冰玉鑰匙放在岩畫船帆的凹槽裡,極晝的光線透過冰玉,折射出一道藍色的光柱,落在岩畫的船舵位置。
“轟隆——”岩壁突然向內凹陷,露出一道冰製的階梯,階梯兩側的冰壁上嵌著不少文物:有鄭和船隊的青花碗,有維京人的青銅劍,還有因紐特人的骨雕工具。蘇婉清拿起一個青花碗,碗底的“永樂年製”字樣旁,刻著個小小的維京符文:“這是‘友誼’的意思,說明這些文物是三方共同存放的。”
就在眾人準備進入窖藏時,身後突然傳來槍聲,走私頭目帶著四名手下追了進來,手中的衝鋒槍在冰道裡發出刺耳的回響:“張斌,把航海總錄交出來!那不是你們能守護的東西!”他手腕上的金表在極晝光線下發著冷光,“馬可·羅西當年就該把這東西給我,現在我要拿回來!”
“你根本不懂這東西的意義!”張斌擋在埃萊娜和蘇婉清身前,“航海總錄記載的是不同文明的交流成果,不是你用來賣錢的工具!”埃萊娜突然將琉璃符擲向冰壁,琉璃符碎裂後,冰壁瞬間結出一層冰甲,擋住了走私徒的子彈:“穆拉諾島的琉璃能與寒冰共鳴,這是你永遠不懂的工藝傳承!”
伊萬諾夫的吼聲突然從冰道入口傳來,伴隨著地雷爆炸的巨響:“張隊!我們來了!”他舉著軍用鏟衝了進來,一鏟砸中一名走私徒的手腕,衝鋒槍“當啷”掉在冰麵上。阿吉帶著兩名因紐特獵人緊隨其後,他們手中的魚叉精準地纏住了兩名走私徒的腿,將其絆倒在冰階梯上。
張斌趁機衝向頭目,兩人在冰階梯上展開搏鬥。頭目拔出腰間的匕首,刀鞘上刻著的“羅西”字樣與伊萬諾夫的匕首形成鮮明對比:“你爺爺毀了我爺爺的名聲,今天我要毀了他守護的一切!”張斌側身避開匕首,反手抽出祖父傳下的銅柄短刀,刀身刻著的“護寶”二字在極晝光線下泛著紅光:“我爺爺守護的是文明,你隻會破壞,根本不配提‘羅西’這個名字!”
短刀與匕首碰撞的瞬間,冰玉鑰匙突然發出強光,將兩人籠罩在藍光之中。頭目手中的匕首突然碎裂,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腕:“這不可能!我的匕首是純鋼打造的!”張斌想起祖父日記裡的記載:“冰玉遇護寶之心,可斷不義之器。”他趁機一腳將頭目踹倒,伊萬諾夫立刻上前將其銬住:“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進入冰下窖藏後,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中央的冰製台座上,放著一本用海豹油浸泡過的皮質日記,正是“鄭和航海總錄”;台座周圍的冰櫃裡,存放著青花瓷器、維京鐵器、因紐特骨雕等文物,最顯眼的是一艘縮小版的鄭和寶船模型,船帆上繡著中、維、因三種文字的“友誼”字樣。
蘇婉清翻開航海總錄,裡麵的記載讓她激動不已:“永樂三年,船隊抵達白鯨灣,與維京首領奧拉夫定盟,傳授青花燒製技藝;奧拉夫贈予破冰船圖紙,助船隊穿越北冰洋;因紐特首領卡魯克贈予冰玉,指引船隊找到安全航線。”總錄的最後一頁,畫著一張完整的“西洋絲路圖”,從中國泉州一直延伸到歐洲威尼斯,甚至標注了北極的補給點。
“這才是絲路的全貌!”張斌感慨道,“爺爺當年守護的,是這條連接東西方的文明之路。”埃萊娜拿起寶船模型上的琉璃帆:“這是穆拉諾島琉璃的前身,說明我們的琉璃工藝最早來自中國,是鄭和船隊帶過來的!”阿吉撫摸著冰櫃裡的骨雕:“我爺爺說,我們的骨雕技藝裡有中國的木雕手法,現在終於找到了證據。”
就在這時,窖藏突然開始震動,王浩的雷達屏幕發出警報:“冰蓋開始融化!可能是剛才的爆炸引發了冰崩!”伊萬諾夫立刻背起航海總錄:“快走!我們從維京堡壘的秘道出去!”阿吉點點頭:“秘道通向白鯨灣的安全港灣,我的雪橇隊在那裡等我們。”
撤離途中,張斌回頭望了眼冰下窖藏,冰製台座上的冰玉鑰匙仍在發光,照亮了那些承載著文明交流的文物。他突然明白,所謂“絲路之源”,不是某一處窖藏,而是不同文明相遇時的善意與交流,是一代又一代護寶人守護的“交流之火”。
當眾人乘坐雪橇抵達安全港灣時,身後的島嶼已被雪崩覆蓋。王浩看著平板電腦上的新聞:“歐洲走私聯盟的其他成員被國際刑警逮捕了,頭目要被引渡到意大利受審。”張斌將航海總錄交給蘇婉清:“這東西應該交給博物館,讓全世界都知道不同文明交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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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眾人在因紐特部落的帳篷裡舉行了慶祝儀式。阿吉的祖母用海豹油烹製了傳統食物,部落的孩子們圍著篝火唱起了古老的歌謠。埃萊娜用琉璃碎片和冰玉打造了五枚“北極護寶符”,每枚符上都刻著中、維、因、意、俄五種文字的“友誼”字樣:“這是我們五人的信物,代表著不同文明的團結。”
伊萬諾夫舉起盛滿海豹油酒的木碗:“十五年前,我跟著你爺爺護寶;十五年後,我跟著你護寶,這是我的榮幸。”蘇婉清看著手中的護寶符,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航海總錄裡提到,在非洲好望角還有一處窖藏,記載著鄭和與非洲文明的交流。”
張斌看著手中的護寶符,又看了看身邊的夥伴,突然明白護寶之路沒有終點。從大馬士革的清真寺到羅馬的古港口,從威尼斯的水巷到北極的冰原,他們守護的不僅是文物,更是不同文明之間的友誼與傳承。他舉起木碗,與眾人碰杯:“好望角的窖藏,我們去守護!”
極晝的光線透過帳篷的縫隙照進來,落在五枚護寶符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這光芒如同跨越千年的絲路彩虹,連接著東方與西方、過去與未來。張斌知道,新的征程即將開始,但隻要他們五人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沒有守護不了的文明火種。因為護寶之路,永遠在腳下;文明之花,永遠在綻放。
三天後,眾人乘坐破冰船離開白鯨灣,朝著非洲好望角的方向駛去。甲板上,張斌正在研究航海總錄裡關於好望角的記載,埃萊娜在一旁繪製琉璃護寶符的改進圖,王浩調試著適應海洋環境的無人機,蘇婉清整理著非洲考古的資料,伊萬諾夫則給大家講述著好望角的風暴傳說。夕陽落在海麵上,將海水染成金紅色,與眾人手中的護寶符光芒交織在一起,譜寫著新的護寶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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