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的初夏帶著刺桐花的甜香,飄進“歐亞絲路文明跨國博物館”的“少年研學營”教室。張斌站在投影幕前,指尖點著絲路航線圖上的撒馬爾罕標記:“當年我們在那裡的絲綢作坊,用鬆石礦渣擋住了盜匪,更發現了鄭和與中亞織工合作的秘密。”幕布旁的展櫃裡,那枚“金鬆石鑰”靜靜躺著,旁邊擺著哈立德送來的鬆石絲綢小樣,青綠色的紋路在晨光中泛著柔光。
“張叔叔!”紮馬尾的小女孩林曉星舉著放大鏡跑過來,她胸前的青花船錨吊墜晃出細碎的光,“我用您給的同心鏡碎片照鬆石絲綢,上麵出現了小紋路!”她將碎片貼在絲綢小樣上,果然,鏡麵上折射出極淡的粟特文印記,“這是不是鄭和留下的暗號呀?”
張斌接過碎片與絲綢,指尖撫過紋路的瞬間,懷表輕輕震動。蘇婉清湊過來,打開便攜式光譜儀:“是‘絲紋隱字’工藝!當年鄭和讓織工把文字織進絲線縫隙,隻有用同心鏡的折射光才能顯現。”光譜圖上,粟特文的輪廓漸漸清晰,“像是封‘致後世守護者’的信。”
“叮——”視頻通話的提示音響起,哈立德的臉出現在屏幕上,背景是撒馬爾罕絲綢作坊的新招牌——“絲路工匠聯盟撒馬爾罕分館”。“張,我們在整理舊織機時,發現了一卷永樂時期的絲綢殘片,上麵的紋路和你們博物館的鬆石絲綢完全匹配!”他舉起殘片,青綠色的織紋中,同樣隱現著粟特文,“優素福也來了,他說這是拜占庭金飾工藝的暗碼!”
埃萊娜剛好抱著琉璃工具箱走進教室,看到屏幕立刻眼睛發亮:“我帶了穆拉諾的‘光譜琉璃鏡’!能把絲紋隱字放大十倍,還能還原褪色的印記。”她將琉璃鏡放在展櫃前,調整角度後,屏幕上的殘片紋路與教室中的絲綢小樣突然同步發光,兩組文字拚合成完整的段落。
蘇婉清逐字翻譯著:“‘吾率船隊通絲路,非為珍寶,為聯民心。石染絲,金鑲瓷,琉璃映星,皆為文明之橋。後世守護者,當以匠藝傳薪,以初心聯友,使四海同心,千年不絕。’”她聲音微顫,“是鄭和的親筆囑托!”
教室後排突然響起掌聲,伊萬諾夫扛著攝像機走進來,鏡頭正對著滿室的青少年:“我要把這段故事拍成紀錄片,讓全世界的孩子都知道,絲路不隻是曆史,是你們手中的碎片、胸前的吊墜,是代代相傳的承諾。”他將鏡頭對準林曉星,“小姑娘,要不要說說你想怎麼當守護者?”
林曉星握緊手中的同心鏡碎片,站到講台上:“我要學德化瓷藝,學撒馬爾罕的絲織,還要像埃萊娜姐姐一樣吹琉璃!”她指著展櫃裡的青花船釘,“鄭爺爺說,工匠同心絲路才活,我要和各國的小朋友一起,把這些工藝傳下去!”
鄭海生拄著拐杖走進來,手中拿著一摞迷你青花船錨坯:“這是給研學營的禮物,每個孩子都能親手給坯上釉、燒製,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吊墜背麵。”他遞給林曉星一支瓷筆,“當年你祖父跟著我學瓷藝時,也是從畫刺桐花開始的。”
午後的臨時窯房裡,窯火的溫度混著瓷土香氣。林曉星小心翼翼地給船錨坯上釉,張斌在一旁示範:“釉料要塗均勻,就像守護絲路文明,不能漏掉任何一個細節。”不遠處,埃萊娜教幾個孩子吹製迷你琉璃船錨,伊萬諾夫則給孩子們講北極冰原護寶的故事,笑聲混著窯火的劈啪聲傳出很遠。
傍晚時分,第一批青花船錨吊墜出爐。林曉星的吊墜上,刺桐花旁刻著“林曉星”和粟特文“守護者”,釉色溫潤如古瓷。她捧著吊墜跑到東西塔下,將碎片貼在塔基的浮雕上,夕陽下,碎片的光與塔尖的光暈交織,在地麵投出小小的“同心”圖案。
張斌和蘇婉清並肩站在塔下,看著孩子們舉著吊墜奔跑,哈立德的視頻還在繼續,屏幕裡,撒馬爾罕的青少年正跟著織工學紡鬆石絲線,伊斯坦布爾的金匠在教孩子敲製迷你金飾。“你看,”蘇婉清指著空中交織的光影,“鄭和當年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懷表再次震動,張斌打開表蓋,裡麵又多了一張合影——林曉星和各國孩子舉著親手製作的傳承信物,站在泉州與撒馬爾罕的雙地標前,笑容跨越了屏幕的邊界。表蓋內側,鄭和的囑托與祖父的刻字、他的補刻,被一層淡淡的青花釉色包裹,與孩子們吊墜上的釉色,形成千年後的呼應。
“張隊,”王浩舉著新的邀請函跑來,“國際青少年絲路藝術節邀請我們帶隊參加,要展示孩子們做的瓷藝、絲織和琉璃作品!”邀請函上,六國印章的旁邊,多了一排青少年的簽名,歪扭的字跡裡滿是認真。
張斌接過邀請函,望向滿是歡聲笑語的博物館廣場。刺桐花落在孩子們的吊墜上,與青花釉色、琉璃光澤、鬆石紋路混在一起,在泉州灣的晚風中,折射出比星空更璀璨的光。他知道,鄭和的絲路未斷,祖父的護寶路未停,這薪火已交到少年手中,將順著絲路蔓延,照亮更遙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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