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得裡亞海的晨霧裹著琉璃與海水的清潤,漫過威尼斯穆拉諾島的古琉璃工坊遺址,鑽進鄭和船隊當年與威尼斯工匠合作的創作工坊。林曉星攥著凱末爾手繪的羊皮地圖,指尖劃過“香瓷琉璃窖藏”的意大利語標注,腳下的石板路縫隙裡,嵌著的彩色琉璃粒與藍釉瓷片在晨光中閃著斑斕光澤——當地考古隊員說,這些是“水城的星子”,六百年前鄭和船隊與威尼斯工匠共同燒製香瓷琉璃擺件時,殘片便隨窯灰落在了工坊周圍。“那座帶穹頂的紅磚建築,就是當年的琉璃香瓷聯合工坊!”向導指著遠處映在水中的建築,牆麵上還殘留著青花與琉璃鑲嵌的紋飾,與貢多拉的倒影相映成趣。
張斌用小鏟小心清理工坊窯口的積灰,一隻帶著瓶口弧度的瓷片滾落出來。蘇婉清立刻啟動光譜儀,屏幕上同步跳出德化白瓷胎、泉州青花釉、桑給巴爾肉豆蔻粉、印度紅赭石彩繪、波斯藍釉、伊斯蘭幾何紋、斯瓦希裡烏木榫印、馬達加斯加紅木膠痕、馬斯喀特熒光釉、巴林珍珠銀紋、吉達椰棗木鑲邊、埃及莎草紙紋、拜占庭鎏金層的特征峰值,最驚豔的是,瓷片邊緣鑲嵌著半圈穆拉諾特色的纏絲琉璃,琉璃內部還裹著細小的青花卷草紋,拚出半幅“鄭和寶船與貢多拉共泊”的圖案。“是‘琉璃鑲嵌香瓷瓶殘片’!”她將殘片舉向亞得裡亞海,陽光穿透琉璃與瓷釉,可見釉下繪著的水城運河航線圖,瓶肩處刻著威尼斯獅圖騰與中文“共生”字樣,“這是鄭和船隊與威尼斯工匠合作的巔峰之作,集齊十三國工藝,藏著‘瓷釉琉璃共生’的終極技藝!”
“你們在找鄭和與威尼斯工匠的‘瓷琉璃擺件’嗎?”一個穿威尼斯傳統條紋工裝的少年從工坊的琉璃熔爐旁走出,胸前掛著纏絲琉璃鑲嵌的瓷質獅形吊墜,吊墜的琉璃工藝與殘片的纏絲琉璃完全一致。“我叫馬可·盧西尼!”少年晃了晃手中的琉璃吹管,“我爺爺是穆拉諾島的守藏人,他說我們威尼斯的祖先,曾用穆拉諾獨門的‘熱熔纏絲法’將琉璃鑲嵌在香瓷上,既保留瓷的溫潤又顯琉璃的璀璨,還在瓶底刻運河波紋祈福航船平安。”他領著眾人來到工坊旁的琉璃作坊,架子上擺著一排琉璃鑲嵌香瓷的仿品,瓶身的“船與貢多拉”圖案與殘片工藝如出一轍,琉璃光澤在陽光下變幻莫測。
哈立德摸著作坊牆角的釉料缸,缸壁上刻著意大利語、希臘語與中文的“釉璃記”:“這是當年調製琉璃瓷釉的缸,你看缸底的香料殘留,是桑給巴爾肉豆蔻與威尼斯迷迭香的混合,肯定是鄭和船隊的工匠與威尼斯琉璃匠共同調配的配方。”馬可此前角色)蹲在一旁觀察琉璃吹製模具:“這是穆拉諾傳統的‘吹拉塑形工藝’,將熔融的琉璃吹成與瓷片弧度契合的造型,再鑲嵌加固,和拜占庭馬賽克的鑲嵌邏輯有相通之處!”盧卡此前角色)立刻掏出琉璃工具:“我可以用穆拉諾古法吹製‘青花纏絲琉璃’,既保留纏絲的紋理又融入青花韻味,和熒光釉形成呼應!”
“我爺爺藏著一本《香瓷琉璃共生錄》!”馬可·盧西尼跑進作坊內屋,抱著一本用皮革與琉璃碎片裝訂的古籍出來,書頁間夾著乾枯的迷迭香,上麵用意大利語、希臘語、阿拉伯語和中文對照繪製著工藝圖譜,首頁畫著鄭和與威尼斯琉璃匠共舉琉璃香瓷瓶的場景,旁注“永樂十八年,瓶成於穆拉諾”。馬可·盧西尼指著其中一頁:“這是‘熱熔纏絲鑲瓷法’,要先將穆拉諾琉璃熔融後吹成纏絲造型,趁熱熔狀態鑲嵌在香瓷瓶坯上,再用波斯藍釉混合琉璃粉做封層,燒窯時在窯內放威尼斯運河水浸泡的木柴,讓釉麵帶著水城的清潤光澤。”
臨時修複工坊就設在作坊的琉璃吹製台前,馬可·盧西尼教林曉星和凱末爾吹製纏絲琉璃:“琉璃熔融到琥珀色時最易塑形,吹管要穩,纏絲紋路要順著瓷瓶弧度走,這樣鑲嵌時才不會起皺。”阿米爾用撒馬爾罕的鬆石粉調和藍釉,給殘片補畫缺失的運河航線圖;穆罕默德將盧卡吹製的青花纏絲琉璃嵌在殘片的缺口處,用金繕工藝密封琉璃與瓷的銜接縫;林曉星負責補繪釉下“寶船與貢多拉”圖案,確保青花紋與熒光釉、鎏金層自然銜接;馬可·盧西尼則在瓶底刻威尼斯運河波紋,複刻水城祈福工藝。“琉璃鑲嵌要趁瓷釉半乾時進行,”馬可·盧西尼握著林曉星的手調整吹管角度,“就像貢多拉與運河的契合,琉璃與瓷要渾然一體才顯共生之美。”
修複到午後,難題出現了:熔融的琉璃與瓷釉的熱膨脹係數不同,試鑲嵌的小瓷片出現釉麵開裂,且纏絲琉璃與青花圖案的銜接處顯得生硬。“《香瓷琉璃共生錄》裡說‘運河水調釉法’!”蘇婉清突然指著古籍的批注,“要把威尼斯運河水煮沸後冷卻,調和波斯藍釉與琉璃粉,既能縮小熱膨脹係數差,又能讓釉麵與琉璃形成漸變過渡;在銜接處繪製迷迭香紋,能自然融合兩種紋飾!”馬可·盧西尼立刻跑去運河邊打水,卡裡姆幫忙煮沸冷卻,林曉星負責調和新釉料,阿米爾則補繪迷迭香過渡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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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諾夫的攝像機全程捕捉著協作的溫情瞬間:馬可·盧西尼幫盧卡校準琉璃熔爐溫度,盧卡教他用熒光粉調製彩色琉璃;穆罕默德和阿米爾一起固定琉璃與瓷片,紮因用光譜儀監測釉麵穩定性;張斌和馬可·盧西尼的爺爺坐在工坊的臨水露台,聽老人講當年鄭和船隊與威尼斯工匠在貢多拉上交流工藝的故事,老人說那時的穆拉諾島“瓷窯的火光與琉璃爐的藍光交映,比聖馬可廣場的燈火還璀璨”。
當夕陽把亞得裡亞海染成金橙色時,琉璃鑲嵌香瓷瓶殘片的最終修複完成了。將殘片放在臨水的石台上時,迷迭香、琉璃、瓷香的混合氣息撲麵而來——波斯藍釉泛著穆拉諾琉璃的斑斕光澤,釉下青花航船圖、印度孔雀紋、波斯卷草紋、伊斯蘭幾何紋、斯瓦希裡烏木榫印、馬達加斯加紅木膠痕、馬斯喀特熒光紋、巴林珍珠銀紋、吉達椰棗木鑲邊、埃及莎草紙紋、拜占庭鎏金層、威尼斯運河波紋清晰交織,青花纏絲琉璃閃著藍紫漸變的光澤,迷迭香過渡紋讓各工藝無縫銜接,十三國工藝在香瓷瓶上完美共生。“成功了!”孩子們歡呼著將瓷瓶舉到貢多拉船頭,夕陽下琉璃與瓷釉的光澤映在運河水麵,仿佛六百年前的東西方工匠正隔岸揮手致意。
當晚,威尼斯的運河邊燃起了篝火,意大利的曼陀林與土耳其的薩茲琴、埃及的烏德琴交織在一起。馬可·盧西尼的爺爺用意大利語唱起古老的水城歌謠,翻譯說歌詞講的是“琉璃連歐亞,瓷香滿萬邦”。林曉星將一枚青花船錨吊墜送給馬可·盧西尼,馬可·盧西尼則回贈了一個琉璃鑲嵌香瓷的貢多拉模型,船身上刻著“瓷璃同心”的意中雙語字樣,威尼斯獅圖騰與刺桐花紋纏繞共生。
張斌坐在篝火旁,掏出祖父的銅殼懷表,打開表蓋——最新的合影裡,林曉星、阿米爾等多國少年舉著修複的琉璃鑲嵌香瓷瓶殘片,背景是威尼斯的運河落日與聖馬可鐘樓。表蓋內側,之前的十四層光暈旁,又多了一層穆拉諾琉璃的藍紫色光暈,“絲路同心,薪火永傳”的字跡在十五層光暈中璀璨奪目,宛如一枚跨越千年的東西方文明融合印記。
“張叔叔,爺爺說鄭和船隊還去過西班牙的塞維利亞!”馬可·盧西尼跑過來,遞上一張用羊皮繪製的古地圖,上麵用西班牙語和意大利語標注著“塞維利亞香瓷銀飾窖藏”,“那裡有當年寶船與西班牙工匠合作的香瓷銀飾,傳說還藏著帶安達盧西亞銀紋的香瓷盤殘片!”
蘇婉清走到張斌身邊,遞來新的研學計劃:“聯盟已經聯係了西班牙的考古團隊,塞維利亞遺址確實發現了帶安達盧西亞銀紋的青花瓷盤殘片,還有中、西、意三種文字共書的‘銀瓷記’碑刻。”她望向篝火旁跳舞的孩子們,林曉星正教馬可·盧西尼畫刺桐花,拉吉和紮因在給琉璃香瓷貢多拉模型鑲銀邊,“絲路的文明交融故事,還會在伊比利亞半島的塞維利亞繼續書寫。”
張斌握緊懷表,看著篝火映照下的琉璃鑲嵌香瓷瓶,迷迭香與琉璃的清香混著瓷香在風中飄蕩。他知道,這趟威尼斯之旅隻是絲路傳承的又一站,從泉州的刺桐花到威尼斯的琉璃香瓷,從少年們手中的吹管到胸前的信物,文明的薪火正沿著鄭和當年的航線,在更廣闊的歐亞非大陸間蔓延,將“工藝共融、文明互鑒、四海同心”的故事刻進永恒的曆史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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