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的季風裹著鹹濕的海霧,卷過“絲路號”考古船的甲板。盧卡趴在船舷上數海鷗,突然舉著琉璃吹管大喊:“那艘海警船跟了我們三小時了!”眾人循聲望去,一艘塗著海警標識的快艇正勻速跟在側後方,船舷上站著兩個穿黑色作訓服的人,舉著望遠鏡朝甲板張望。張斌剛握緊懷表,快艇就發出信號請求靠舷,兩個作訓服人員跳上甲板時,鞋底的防滑紋還沾著海水。
“張斌研究員,蘇婉清博士。”領頭人掏出證件,封皮燙著金色國徽,“我是國家文物局特勤組的陸沉,有項絕密任務需要你們配合。”他掃過圍過來的少年們,目光在盧卡的琉璃吹管和阿紮姆的藤編盾上停留兩秒,“鄭和寶船‘清和號’的核心部件‘鎮船瓷’,在民國時期流失海外,我們追蹤到它被走私集團藏在泉州港的廢棄倉庫,對方帶著仿製的文物準備轉售。”陸沉展開平板電腦,屏幕上“鎮船瓷”的照片與張斌懷表內側的紋飾隱隱契合,“這瓷件藏著鄭和船隊的航線加密圖,必須在七十二小時內追回。”
“我們也參加!”林曉星舉著青銅刻刀晃了晃,刀鞘上的刺桐花紋映著陽光,“泉州是我們的家鄉,還能用上之前學的工藝知識辨真偽!”陸沉剛要拒絕,就見盧卡把琉璃吹管塞進他手裡:“這是‘強光琉璃彈’,遇衝擊會爆閃三秒,比催淚彈還管用!”阿紮姆拍著藤編盾:“我這盾能防鐵棍,還能當擔架用!”拉吉掏出刻刀:“我能開鎖,上次在馬六甲開古窯門就是我弄的!”陸沉被纏得沒法,隻好點頭:“但必須聽指揮,不許擅自行動。”
考古船駛入泉州港時,暮色已漫過東西塔。陸沉帶著眾人鑽進碼頭旁的保密會議室,全息投影亮起泉州港三維地圖,廢棄倉庫的位置被標成紅色:“走私集團有五個人,配備電擊棍和仿真槍,倉庫裡布滿監控。”他指著地圖上的通風管道,“張斌和蘇婉清偽裝成買家引開注意力,少年們從通風管道潛入,找到‘鎮船瓷’後用信號器聯絡。”阿紮姆突然舉手:“通風管太窄,我鑽不進去……”盧卡拍著他的肩膀:“放心,我給你做個‘折疊藤編梯’,從倉庫後門的排水口進去!”
次日清晨,張斌穿著西裝,蘇婉清拎著裝有仿製瓷件的手提箱,走進廢棄倉庫。倉庫裡堆著密密麻麻的集裝箱,中間擺著張鐵皮桌,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叼著煙坐在桌後,正是走私集團頭目刀疤強。“東西帶來了?”刀疤強的手指敲著桌麵,桌下隱約露出電擊棍的輪廓。蘇婉清打開手提箱,故意把仿製瓷件的裂痕轉向他:“這可是‘鎮船瓷’殘片,要不是急用錢,我們才不會賣。”
與此同時,少年們在倉庫後方的小巷裡準備行動。盧卡剛把折疊藤編梯搭在排水口,就見阿紮姆一腳踩空,梯子晃了晃,他趕緊抓住牆頭的水管,結果把水管拽得“嘩啦啦”流水,濺了刀疤強的手下一身。“誰在外麵?”兩個手下舉著電擊棍衝出來,正好撞見拉吉用刻刀撬排水口的鐵蓋,拉吉急中生智,把刻刀插進鐵蓋縫隙,大喊:“小心有蛇!”兩個手下嚇得後退半步,阿紮姆趁機從梯子上跳下,用藤編盾把兩人撞進積水裡。
倉庫裡的刀疤強聽到動靜,猛地掏出仿真槍拍在桌上:“你們耍詐!”張斌抬手示意冷靜,指尖悄悄碰了碰藏在袖中的信號器:“外麵是收廢品的,彆大驚小怪。”他彎腰假裝檢查桌麵的“鎮船瓷”,指尖剛觸到瓷底的紋路就皺起眉——這是用現代瓷土仿製的,沒有古瓷特有的包漿。蘇婉清突然打翻桌上的水杯,水灑在刀疤強的電擊棍上,短路的火花“劈啪”作響:“這瓷是假的!你敢騙我們?”
混亂中,倉庫頂部的通風管突然傳來“哐當”一聲,盧卡抱著琉璃彈摔在鐵皮桌上,彈珠滾得滿地都是。“不許動!”刀疤強舉著仿真槍對準他,盧卡卻突然吹了聲口哨,琉璃彈在地上炸開,淡藍色的強光讓所有人睜不開眼。林曉星從通風管跳下來,用青銅刻刀挑開刀疤強的手腕,仿真槍“啪”地掉在地上;拉吉鑽進桌底,用刻刀割斷綁著“鎮船瓷”的鐵鏈;阿紮姆則用藤編盾擋住衝過來的手下,把人逼得連連後退。
“想跑?”刀疤強摸出備用的電擊棍,朝抱著“鎮船瓷”的拉吉砸去。張斌飛身擋在前麵,軟毛刷橫在胸前,精準纏住電擊棍的電線,猛地一拽,電擊棍脫手飛出,正好砸在盧卡剛擺好的琉璃陣上。“這是我發明的‘琉璃絆馬陣’!”盧卡大喊,刀疤強踩在琉璃珠上,摔了個四腳朝天,正好撞在趕來支援的陸沉懷裡,被特勤隊員當場製服。阿紮姆看著被藤編盾綁住的兩個手下,撓著頭笑:“這盾還能當繩子用,省了手銬。”
回到文物局的保密實驗室,“鎮船瓷”被放在恒溫展櫃裡。張斌用軟毛刷清理瓷身,露出底部刻著的加密紋路,與懷表內側的光暈重疊時,投射出一幅完整的鄭和船隊航線圖。“這是鄭和第四次下西洋的秘密航線,標注了未公開的文物窖藏點。”蘇婉清調出光譜數據,“瓷件用的是泉州德化瓷胎,嵌著東南亞的寶石碎粒,這是當年船隊工匠留給後人的‘密碼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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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拿著任務報告走進來,身後跟著個戴眼鏡的研究員:“這位是故宮文物醫院的陳教授,接下來你們要配合他完成‘絲路文物修複計劃’。”陳教授推了推眼鏡,指著展櫃裡的“鎮船瓷”:“根據航線圖,山東蓬萊海底可能藏著鄭和船隊的瓷器窖藏,但海域環境複雜,需要你們的工藝知識協助打撈修複。”盧卡立刻舉著琉璃吹管:“我能做防水琉璃探測儀!”阿紮姆拍著胸脯:“我編個大藤編網,防止文物損壞!”
當晚,泉州古城的開元寺旁燃起篝火,少年們圍著剛修複的“鎮船瓷”歡呼。林曉星教陸沉畫刺桐花紋,拉吉用刻刀在木牌上刻“絲路同心”,盧卡則用剩餘的琉璃料吹了個小鄭和寶船模型,船帆上嵌著“鎮船瓷”的微縮紋路。張斌打開懷表,最新的合影裡,眾人站在泉州東西塔前,“鎮船瓷”的光暈與懷表內側的二十七層光暈交相輝映。
“蓬萊海底的窖藏,可能藏著更重要的絲路文物。”蘇婉清望著夜空中的星星,“那是鄭和船隊回國後留下的最後一批寶藏,裡麵或許有連接中外文明的關鍵證據。”陸沉扔來幾瓶泉州老醋飲料:“明天出發去蓬萊,這次任務——絕密。”盧卡接過飲料,不小心灑在琉璃寶船上,卻發現水漬勾勒出船底的紋路:“這是蓬萊海域的潮汐圖!瓷件的紋路能映出水文數據!”
張斌攥著懷表,感受著掌心的溫度。從東南亞的草原沙漠到國內的泉州碼頭,從修複文物到執行絕密任務,少年們的成長與絲路的傳承緊緊相連。他知道,蓬萊的海底不僅有文物窖藏,更有等待他們書寫的新傳奇——熱血未涼,征途不止,文明的薪火終將在這片土地上愈發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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