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晨光裹著威尼斯瀉湖的水汽與琉璃窯的煙火氣,漫過穆拉諾島的石板小巷。“探源號”小艇剛靠岸,就被一串彩色琉璃風鈴的輕響吸引——巷口的“古法琉璃工坊”門前,一位穿藏青色工裝的老者正用長杆攪動窯火,窯口飄出的琉璃煙在陽光下凝成七彩霧靄,落在門前的青花瓷盆裡,映出細碎的光斑。“是張守業先生的傳人!”老者舉著剛吹好的琉璃小船喊,船身嵌著細小的青花瓷粒,與鄭和寶船紋樣如出一轍,“我是穆拉諾琉璃工匠族長喬瓦尼,祖輩傳下的銅卷上寫著:持船錨懷表者至,當獻‘七彩琉璃秘譜’!”
張斌掏出銅殼懷表,表蓋內側的船錨紋與喬瓦尼手中的琉璃小船紋路精準重合。喬瓦尼激動地握住他的手,掌心還沾著未冷卻的琉璃熔料:“當年鄭和船隊抵達這裡時,你的先祖張守業帶來了泉州青花釉料,與我們的琉璃工匠共同研發出‘七彩琉璃嵌瓷’工藝——這種工藝能將七種顏色的琉璃與青花瓷粒熔鑄,燒製後紋樣隱於琉璃內部,隻有用特定磁場照射才會顯現!”他指著工坊後院的方向,那裡立著一座殘破的石窯,窯壁上刻著二十一國工匠的簽名,“這就是‘鄭和合窯’,當年的工藝秘譜就藏在窯底的‘琉璃密室’裡,三百年前的地震讓窯口坍塌,去年清理時才發現密室的通氣孔。”
眾人跟著喬瓦尼穿過小巷,路邊的工坊裡傳來吹管的輕響,工匠們正將熔融的琉璃料吹成各種器型,不少成品的邊緣都嵌著細小的青花瓷粒——那是穆拉諾工匠代代相傳的“絲路印記”。盧卡抱著半人高的琉璃裝置往前衝,裝置頂端的“磁場感應琉璃球”映著巷內的彩窗,在地上投出流動的光帶,正好照在一個正在晾琉璃珠的少年手裡。“有高強度磁場反應!”盧卡突然停步,舉著裝置跑過去,結果被腳下的琉璃碎料滑倒,裝置摔在工坊的釉料桶裡,青色釉料濺了喬瓦尼一身,將他的工裝染成了青花瓷色。“我的‘琉璃窯專用探測儀’!”盧卡哀嚎著去撈,卻發現裝置的感應球吸滿了釉料,變成了個青綠色的琉璃球,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鄭和合窯的入口被坍塌的窯磚堵得隻剩一道縫隙,喬瓦尼點燃特製的“琉璃窯燈”,火光透過縫隙照進窯內,映出層層疊疊的琉璃模具,模具上還留著當年的青花刻痕:“密室的門是‘琉璃榫卯門’,需要用七種顏色的琉璃料按順序填充鎖孔才能打開,當年工匠們說,鑰匙就是‘七彩琉璃嵌瓷珠’。”他話剛落,阿紮姆扛著個新編的藤編筐跑過來,筐子用威尼斯的水葫蘆藤編織,內壁鋪著雲錦襯布,邊緣嵌著七顆彩色琉璃珠:“這是‘琉璃文物防護筐’,水葫蘆藤耐高溫,雲錦襯布防刮擦,嵌的琉璃珠就是按航海圖標的顏色串的!”拉吉湊過去敲了敲筐壁,突然指著筐底笑:“你這編的是‘瀉湖波紋’還是‘窯火紋’?怎麼看都像盤繞的水蛇!”阿紮姆臉一紅,伸手去拍拉吉,結果不小心碰掉了喬瓦尼手裡的窯燈,火苗差點燎到盧卡染著釉料的頭發。
臨時作戰會議在琉璃工坊的後院召開,石桌上擺著剛烤好的提拉米蘇和意式濃縮咖啡,香味混著琉璃熔料的焦糖香漫滿院子。全息投影將任務分成三階段:“第一階段”蘇婉清帶喬瓦尼的孫女索菲亞調試光譜儀,分析七彩琉璃的成分比例;“第二階段”張斌、林曉星、拉吉跟著喬瓦尼清理窯口,用七彩琉璃珠打開密室門,重點尋找“七彩琉璃嵌瓷寶瓶”——瓶身藏著二十一國工藝融合的核心配方;“第三階段”盧卡、阿紮姆在工坊外建立警戒,陸沉的特勤隊員監控瀉湖航道,防止走私殘黨乘小艇偷襲。“我也要下窯!”盧卡舉著沾著釉料的探測儀喊,嘴角還沾著提拉米蘇的可可粉,“我的裝置能找密室裡的青花瓷粒,琉璃對瓷粒的磁場最敏感!”喬瓦尼笑著遞給他一塊琉璃嵌瓷殘片:“窯內溫度還殘留著當年的‘餘熱層’,地麵有琉璃熔漿凝結的陷阱,你這小身板彆陷進去!”
眾人用喬瓦尼的“古法撬棍”清理完窯口,剛鑽進縫隙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窯內的通道壁上嵌滿了半熔融的琉璃塊,陽光透過通氣孔照進來,在壁上折射出七彩光帶,光帶彙聚的儘頭,一扇半米高的琉璃門赫然在目,門上有七個大小不一的鎖孔,分彆刻著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紋路。“這就是‘七彩鎖’!”喬瓦尼掏出祖輩傳下的七顆琉璃珠,每顆珠子都嵌著對應的青花瓷粒,“需要按‘絲路航線順序’填充——從泉州的青色開始,到穆拉諾的紫色結束!”林曉星接過琉璃珠,按照懷表光暈的順序,將青色珠嵌入第一個鎖孔,珠子剛放進去就發出微光,鎖孔周圍的琉璃紋路瞬間亮起。
當第七顆紫色琉璃珠嵌入鎖孔時,琉璃門“哢嗒”一聲緩緩打開,露出裡麵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半人高的琉璃寶瓶,瓶身纏繞著七彩琉璃絲,絲紋間嵌著細小的青花瓷粒,在燈光下流轉著彩虹般的光澤,瓶底刻著“永樂十五年,鄭和合窯”的字樣。“這就是‘工藝融合寶瓶’!”喬瓦尼激動得聲音發顫,剛要伸手去抱,拉吉突然喊:“小心地麵!”他用刻刀挑開石台旁的琉璃碎塊,露出下麵半凝固的琉璃熔漿,“這是‘熔漿陷阱’,一旦碰到就會被粘住,當年工匠用來防盜墓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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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掏出懷表,將表蓋貼在寶瓶的青花瓷粒上,懷表內側的三十八層光暈突然爆發,與寶瓶的七彩光帶交織在一起,石台上浮現出“工藝融合圖譜”。“需要用琉璃吹管的手法轉動瓶身!”林曉星接過喬瓦尼遞來的特製吹管,按照穆薩教的象牙雕刻手法,輕輕頂住寶瓶的瓶口,寶瓶緩緩轉動,每轉一格,瓶身的琉璃絲就亮起一道紋路。當寶瓶轉到第七格時,瓶底突然彈出一個琉璃盒,裡麵裝著一卷用金箔包裹的絹本——正是“七彩琉璃嵌瓷全譜”,上麵用中文和意大利文標注著熔鑄溫度、釉料比例等關鍵數據。
就在這時,窯外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窯頂的琉璃塊開始往下掉。“是走私分子!”陸沉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帶著急促,“鬼手陳的核心團夥來了,帶著重型工具,想炸塌整個窯體!”眾人趕緊將寶瓶和全譜放進藤編筐,喬瓦尼剛要帶路往備用出口跑,就見琉璃門開始快速閉合,門縫裡卡著塊破碎的琉璃——是走私分子扔進來的炸藥碎片觸發了關門機關。“我來!”阿紮姆突然將藤編筐塞給拉吉,抱起一塊半凝固的琉璃塊衝過去,用塊體卡住門縫,“快從備用出口走!這琉璃塊能撐三分鐘!”
備用出口連通著工坊後的瀉湖碼頭,眾人剛跳上小艇,就見三艘摩托艇圍了過來,艇上的走私分子舉著液壓鉗和炸藥包,為首的正是越獄的鬼手陳,他手裡握著塊琉璃嵌瓷殘片,眼神陰鷙:“張斌,把寶瓶和全譜交出來!‘七彩琉璃嵌瓷’工藝隻能歸我!”喬瓦尼突然吹響了腰間的琉璃哨,瀉湖深處立刻駛出十幾艘漁民的小漁船,船上的工匠們舉著剛燒製的琉璃器,將走私分子的摩托艇圍在中間:“這是穆拉諾的‘琉璃防線’,想搶工藝先過我們這關!”索菲亞抱著個青花釉料桶,將釉料潑在走私分子的摩托艇螺旋槳上,釉料遇水凝結,瞬間卡住了螺旋槳。
一場熱血混戰瞬間爆發。拉吉掏出金陵刻刀,趁著小艇晃動的瞬間,精準挑開一個走私分子手中的液壓鉗,鉗口“當啷”掉在瀉湖裡;林曉星握著青銅刻刀,順著小艇的邊緣繞到鬼手陳身後,刀鞘頂住他的後背,趁他回頭的瞬間,將刻刀抵在他的手腕上;張斌則用懷表的光暈照射寶瓶,瓶身的七彩光帶突然射出強光,照在走私分子的眼睛上,讓他們暫時失明。阿紮姆扛著藤編盾站在艇首,盾麵的琉璃珠正好擋住一顆飛來的碎石,他趁機甩出藤編繩,纏住一艘摩托艇的船頭,將艇身拉得傾斜,走私分子紛紛掉進湖裡:“這是‘瀉湖專用藤編盾’,水葫蘆藤泡水後更堅固!”
鬼手陳見勢不妙,突然掏出一個特製的琉璃炸彈,大喊:“我要炸了整個合窯!讓你們永遠得不到工藝!”喬瓦尼臉色一變——合窯裡還有無數未取出的琉璃珍品。張斌突然舉著寶瓶喊:“你要的是工藝配方,炸了合窯,沒有古法窯火你永遠燒不出七彩琉璃!”他話剛落,盧卡抱著修複好的探測儀跳上鬼手陳的摩托艇,將裝置對準琉璃炸彈的引信,裝置頂端的琉璃球折射出強光,引信“滋滋”燒起來。“快扔!”盧卡大喊著將炸彈踢進湖裡,炸彈在水中炸開,濺起一團七彩的水花,走私分子們嚇得魂飛魄散,被陸沉的特勤隊員乘機製服。
回到琉璃工坊,眾人圍著寶瓶和全譜研究。蘇婉清用光譜儀檢測寶瓶的琉璃層,屏幕上跳出七種顏色的光譜峰值,最底層的青色峰值與泉州鎮船瓷完全一致:“這是張守業當年帶來的青花釉料,與穆拉諾的火山灰琉璃料融合後,形成了穩定的色彩層!”喬瓦尼翻著全譜,指著其中一頁的熔鑄圖譜笑:“你看,這是‘七層熔鑄法’,每種顏色的琉璃要分七次熔鑄,每次都要加入對應的青花瓷粒,最後用鄭和船隊帶的楠木火窯燒製,才能形成這種流動的光帶。”索菲亞端來剛調好的七彩釉料,釉料在陽光下流轉,與寶瓶的光帶一模一樣:“我們試試用古法窯火燒製一塊殘片!”
林曉星握著青銅刻刀在琉璃坯上刻出青花雲紋,張斌用軟毛刷蘸著青色釉料塗抹,拉吉用金陵刻刀細化紋路,盧卡則用琉璃吹管控製窯火溫度,喬瓦尼在一旁指導添柴的節奏。半小時後,一塊七彩琉璃嵌瓷殘片出爐,琉璃層內的青花雲紋流轉著光澤,與寶瓶的紋樣彆無二致。喬瓦尼激動得熱淚盈眶,將一枚刻著“琉璃工匠”的金質徽章掛在每個少年脖子上:“這是穆拉諾最高的工匠榮譽,你們都是合格的七彩琉璃嵌瓷傳人!”
當晚,穆拉諾島的廣場上燃起了篝火,漁民們烤著剛捕的墨魚和大蝦,香味混著琉璃窯的焦糖香漫滿夜空。喬瓦尼的族人彈著曼陀林,唱著當年鄭和船隊的歌謠,歌詞裡還提到了“張守業的青花釉”“喬瓦尼先祖的琉璃吹管”。林曉星教索菲亞用青銅刻刀刻青花雲紋,索菲亞則教她用琉璃吹管吹製小擺件;拉吉和喬瓦尼一起雕刻琉璃模具,模具的紋路裡藏著金陵刻經的影子;阿紮姆用水葫蘆藤編了個巨大的琉璃窯模型,窯身上嵌著七彩琉璃珠和青花瓷粒;盧卡則用七種顏色的琉璃料吹了個“七彩琉璃球”,球內的青花紋路與寶瓶的紋樣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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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打開懷表,最新的合影裡,眾人站在鄭和合窯前,喬瓦尼和索菲亞坐在中間,少年們舉著剛燒製的琉璃嵌瓷珍品,背景是地中海的星空。表蓋內側,三十八層光暈旁新增了穆拉諾琉璃的七彩光暈,“絲路同心,薪火永傳”十六個字在四十五層光暈中,被寶瓶的光芒照得愈發璀璨。盧卡突然指著懷表內側的光暈喊:“你們看!光暈拚起來像個古城的輪廓!”眾人湊過去看,果然,四十五層光暈在燈光下緩緩移動,拚成了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爾)的聖索菲亞大教堂剪影,中心的空白處正好能放下那卷“七彩琉璃嵌瓷全譜”。
“君士坦丁堡是當年絲路的樞紐,”陸沉拿著新的絕密任務文件走來,文件上印著聖索菲亞大教堂的平麵圖,“根據全譜和航海圖記載,那裡藏著‘絲路總壇’,是當年二十一國工匠設立的工藝交流中心,裡麵藏著‘絲路文明合璧圖譜’——記錄著所有工藝的融合方法,還有鄭和下西洋與歐洲、非洲工匠簽訂的‘友誼盟約’,是絲路傳承的終極信物。”蘇婉清展開文件附件,上麵是總壇入口的照片,入口的紋飾與寶瓶的七彩紋路完全吻合:“鬼手陳的後台‘暗影組織’已經盯上總壇了,他們想奪取圖譜,壟斷絲路工藝用於非法交易!”
索菲亞抱著喬瓦尼送的七彩琉璃小船,眼睛裡滿是期待:“君士坦丁堡有很多拜占庭時期的文物,我們可以結合琉璃嵌瓷和青花工藝,修複那些融合了東西方風格的珍品!比如教堂裡的馬賽克鑲嵌畫,說不定能用七彩琉璃嵌瓷的手法還原!”拉吉晃著手裡的刻刀:“我要去看看那裡的石刻文物,找找金陵刻經與拜占庭石刻的共通之處!”阿紮姆拍著藤編包:“我編個君士坦丁堡的迷你模型,把總壇的位置標出來!”盧卡則掏出琉璃料:“我要做個‘絲路光暈馬賽克’,把四十五層光暈都嵌在裡麵,放在總壇入口當裝飾!”
喬瓦尼端來剛釀好的桑椹酒,遞給每個人一杯:“這是‘絲路融合酒’,用地中海的桑椹和東方的糯米釀的,喝了能平安抵達君士坦丁堡!”他指著夜空中的一顆亮星,那裡正好對著聖索菲亞大教堂的方向:“我們族人稱它為‘合璧星’,是當年工匠們為紀念工藝融合命名的。”張斌喝了一口桑椹酒,甜香中帶著淡淡的酒香,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從泉州到穆拉諾,從故宮到非洲,絲路的傳承從來都不是孤立的工藝,而是人與人之間跨越山海的融合與信任。
月光灑在鄭和合窯的琉璃壁上,寶瓶的七彩光帶與懷表的光暈交織在一起,在地上投出一道流動的彩虹。張斌攥著懷表和七彩琉璃球,望著眼前的少年們、喬瓦尼和索菲亞,仿佛看到了六百年前鄭和船隊在穆拉諾補給的場景,看到了先祖張守業和喬瓦尼的先祖一起吹製琉璃的身影;而現在,他們帶著同樣的工藝與熱血,即將航向君士坦丁堡——那裡有絲路總壇的秘辛,有文明合璧的圖譜,更有屬於他們的、永不落幕的傳奇。
“明天出發去君士坦丁堡!”陸沉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帶著無比的堅定。少年們歡呼著舉起手裡的桑椹酒杯,盧卡不小心把酒灑在琉璃裝置上,卻正好在鏡片上映出聖索菲亞大教堂的剪影;阿紮姆的藤編琉璃窯模型被風吹倒,卻正好落在張斌的懷表旁,模型的窯口與懷表的光暈完美重合。地中海的海浪拍打著穆拉諾的碼頭,夜空中的“合璧星”與篝火的光芒交相輝映,照亮了通往君士坦丁堡的航向——那裡有絲路總壇的大門,有文明合璧的密碼,更有等待他們書寫的、最璀璨的絲路終章。
臨睡前,張斌將七彩琉璃球放在懷表旁,球內的青花紋路與懷表的光暈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溫暖的光帶。他翻開七彩琉璃嵌瓷全譜的最後一頁,上麵是張守業和喬瓦尼先祖的共同簽名,下麵寫著一行字跡:“工藝同源,文明同輝;絲路萬裡,同心永隨。”張斌輕聲念著這句話,仿佛聽到了六百年前穆拉諾的琉璃吹管聲,看到了少年們手中的工具在君士坦丁堡的陽光下閃耀——傳承從未停止,熱血始終沸騰,絲路的故事,終將在世界的中心,寫下最圓滿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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