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柔和點的法子?”
“有。”
“還望老師指點迷津!”
林青墨在石桌另一頭坐下,儒雅聖潔,宛若仙女,容貌和林詩瑤不相上下。
但氣質天差地彆,兩相對比,林詩瑤像是花瓶,而林青墨則是值得把玩一輩子的稀世珍寶。
她一落座,現場氣氛立馬變幻。
呂炎和林詩瑤像是學生一樣,正襟危坐,聽老師教導。
林青墨淡然道:
“我爹想要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涉足仕途的職位。”
話到半截,林青墨止住了。
看著呂炎。
顯然是想呂炎自行領悟。
半晌。
呂炎沉吟著開口:“架空?”
“倘若我坐上高位,再把林氏族人安排進殿前司,親手給自己架空,重要的位置,全部交給林家的人掌管,俗稱權利分化。”
“屆時,無論我是否反叛,對林家而言,都無足輕重。”
“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無論是服毒,或犯下大罪,我這個人都必須活著,萬一被刺殺,所有部署儘付諸東流。”
頓了頓。
呂炎抬頭,和林青墨對視,沉聲道:“這才是最優解,對嗎?”
林詩瑤還在琢磨,沒有半點頭緒。
見呂炎說的頭頭是道,一時感到陌生。
隨著林青墨頷首:“全對。”
林詩瑤多少知道一些林青墨的非凡之處,當即倍感氣餒。
同時,又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
“誒,我這是怎麼了?”林詩瑤趕忙拍拍腦袋,製止可怕的念頭。
林青墨將一疊紙張放在桌上:“昨天呂夢婉把這東西送來時,我還不相信是你寫的。”
“可現在,我相信了。”
“藏拙得不錯,連我都沒發現。”
呂炎打眼一瞧。
樂了。
敢情是被他的驚天智慧引來的。
林詩瑤撿起紙張翻看,沒忍住誦讀出聲:
“君子之道,為而不爭,處下不賤,抱德推誠,天下從之。”
“夫道之本,仁義而已矣,五典以經之,群籍以緯之。”
“君子之養,先務於德,次務於行,次務於言...”
林詩瑤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這你寫的??”林詩瑤嘴巴都合不上了。
呂炎捂嘴咳嗽。
猶豫幾秒,還是厚捏臉皮點頭:“勉強算是吧。”
字是我寫的,這不假。
一筆一畫謄抄了半天。
但創作者不是我,全是先賢金句,融彙了儒家處世道、老子思想、黃老思想、三國識人術、法家經典、易經摘抄...
每句話都沒寫全,但足夠裝!
似懂非懂,朦朦朧朧,卻又不明覺厲,才是文化人的降維打擊。
顯然。
林青墨能勉強看懂一部分,知道這些道理,不是胡亂寫的,才特意來找呂炎求證。
“是我班門弄斧了。”林青墨微微搖頭,歎道:“能勞煩你為我解釋解釋嗎,這裡麵道理,我半知半解,許多都琢磨不透。”
呂炎撓頭,有些發麻。
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當文抄公被人當麵請教,答不上來咋辦,在線求助!
昨天情況緊急,呂炎擔心一去不回,不得已提前把東西交給呂夢婉,送給林青墨。
既盼著能保呂夢婉一命,也希望林青墨給自己解圍。
最後沒用上,反被人追上門逼問。
“呃,沒法教。”
“道理寫在紙上,我辦得到,為人師長,授人以漁...我不行。”呂炎隨口掰扯。
林青墨沉思片刻,自行腦補出答案:
“天生聰穎,文慧自通麼,我沒說錯,比起習武,你更適合讀書,憑你的才華,說不準能六元及第!”
六元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