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過來不到一年,彆端得那麼緊,放鬆點,我又不吃人。”
“我習慣早起,知道一條小道,能通往城外偏僻之地,跟我來吧。”
她這麼說,呂炎可不敢這麼聽。
依舊保持禮數。
“是,勞煩夫人。”
二人一前一後。
呂炎偷偷抬眼,搖曳生姿的桃兒,晃得眼睛轉圈。
與林詩瑤、林青墨相比,少幾分青春洋溢,多幾分嫵媚妖豔,舉手投足間,令人驚心動魄。
好似掐一把能掐出水來。
呂炎隻能用四個字形容:人間尤物。
可惜便宜了林觀海這老畜生。
“唉,想當年,我像你這般年紀時候,還在京城,無憂無慮的生活。”
“天意弄人,家父因貪墨錢財,被貶謫外放,我被老爺買下來續弦。”
“你我都是苦命人,便想幫一幫你,彆多想。”
楚甄宓在前頭自說自話。
呂炎像個悶葫蘆,一聲不吭。
你嘰裡咕嚕說一大堆,我能不多想嗎?
鬼知道你是不是那老畜生派來試探我的,對主母有二心,大概率腦後生反骨。
隻管打死,定不會錯殺忠臣。
“唉。”
“誰曾想,我剛嫁過來,老爺就被人暗算,對女人提不起興趣,可憐我空守閨房,至今沒當一回女人。”
楚甄宓還在幽歎。
越說越過火。
呂炎恨不得給她嘴巴裡塞點東西。
大姐,你不妨再大點聲呢,讓林觀海也聽聽。
說他是個太監...
“嗯?”
“不對!”
呂炎眼睛瞪得溜圓。
林觀海那老畜生是太監?這麼說來,楚甄宓還是個雛?
“極品呐。”
“誰叫那個男人能頂住。”
呂炎艱難移開目光,不停對自己說:“這是圈套,老畜生試探我的詭計!”
“不能上當,不能上當...”
楚甄宓停住腳步,回過頭,見呂炎學鴕鳥,把腦袋埋低。
臉頰紅透,活脫脫一副純情小男生模樣。
“到了。”
“從這裡翻出去,外麵就是康業街。”楚甄宓出言提醒。
呂炎不敢看她。
這女人簡直是妖精,天生一副媚骨,行走的人形春藥。
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也知道林觀海怎麼想的,把這種禍水放在身邊。
你又吃不著!
“多謝夫人領路。”
呂炎逃也似的,顧不得多想,兔起鶻落間,借力飛躍幾丈高圍牆。
身姿矯健,動若脫兔。
楚甄宓看了一會,狐媚眼眸彎了彎:“倒是個有趣的小家夥。”
她一路往湖畔邊走。
來到那間孤房,推門而入。
“嗯?有人來過?”
楚甄宓四下查看,最後盯著床榻上濕透的被單陷入沉思。
嗅嗅空氣中殘留的氣味。
秀眉緊促,怒從心起。
“哪個狗膽包天的,偷腥偷到我的地方了!”
“你們可彆被我逮住了!”
楚甄宓氣得一口氣沒回上來,俏臉通紅,銀牙緊咬。
眼下有更要緊的事。
她顧不得生氣,兩指並攏,像割豆腐一樣,劃開牆麵。
從中取出正正方方的小盒子,取出一枚毒丹,吞入腹中。
以毒攻毒,企圖殺死體內蠱蟲。
“林觀海這老畜生,給我種的蠱還真霸道,快一年了,竟還活著。”
“唉,林觀海拿不下我,我也沒法逃出靖安城,可一旦他狗急跳牆,破罐子破摔,把我身份公布出去...”
“插翅難逃,死都輕的。”
楚甄宓望著空空如也的盒子。
最後一顆毒丹也吃完了。
體內蠱蟲還沒被殺死...
“到頭來,還是輸了。”楚甄宓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