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蟠鬆將三枚雪蓮丹收好,一會送去包廂掛賣,一顆賣兩滴青玉靈髓。
不賠就是賺。
“查清楚了嗎?”劉蟠鬆見賬房夥計匆匆趕回,問道。
夥計拱手:“查清了,姓呂名炎,殿前司捕役,前幾天鬨得滿城風雨的墨香書齋一案,就是由他主導操辦。”
“將一名來自北莽的六品儒修擒獲,等功勞上報到京城,呂炎板上釘釘升任小旗官。”
劉蟠鬆皺眉:“才小旗官?”
對普羅大眾來說,小旗官就相當不得了了。
可在稍微上點檔次的上流眼裡,九品小官給他們當狗都不配。
夥計恭敬答道:
“呂炎履曆尚淺,初入武道,各方麵都不達標,等他什麼時候配得上總旗一職,才作斟酌。”
“另外,呂炎在聚寶閣辦的是臨時請帖,沒留下身份信息,但他好像和徐小姐不對付。”
“有人看見他們爭執鬥嘴,沒聽清楚說的什麼。”
徐囡花費數日查清的情報,被聚寶閣一名夥計,短短片刻間,查得八九不離十。
這就是資源人脈的重要性。
劉蟠鬆不禁感慨。
有時候,聰明智慧不如站得高。
“留心注意,呂炎下次再來,好好招待著。”劉蟠鬆囑咐。
但他不如徐囡敏銳聰慧,光知道情報,無法從中捕捉到問題。
輕而易舉揭過。
“這件事要通報閣主嗎?”夥計問。
劉蟠鬆點頭:“廢話,閣主千叮萬囑,大小事必須記錄呈獻,看不看是閣主的事,說不說是我們的事。”
“寧做錯,不懶惰!”
“多做或許會錯,不做一定犯錯。”
...
...
千金樓。
俗話說千金難買寸光陰,又有俗話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在這一擲千金,不負光陰。
招牌打得響亮,大有種被pua的感覺。
“哎呦,貴客登門!趕緊收拾一間包房出來,二位樓上請。”小二認得呂炎,恭恭敬敬招呼。
上次他和林詩瑤、孟海晏兩位大咖一起來的,臨走時,孟海晏一口一個兄弟,店裡小二記得清楚。
“選間隔音好的,免上酒菜,先記賬,下次來一把給。”呂炎說。
小二點頭哈腰陪笑:“好嘞,二位請。”
徐囡看得驚奇。
千金樓在靖安城地位,僅在聚寶樓之下,和林孟夏三家也有生意往來。
竟然對呂炎這麼客氣。
“我和孟海晏一起在這吃過酒。”呂炎隨口解釋句。
孟海晏?
徐囡眼眸微眯。
“呂旗官如此坦誠,是想好退路了?”
這是演都不演了。
什麼意思?
給夏家遞投名狀,換個碼頭拜主子?
若是如此,徐囡真要看輕他。
三心二意的奴才,和胡亂咬人的狗沒分彆,誰見都嫌棄。
“退路?”
呂炎啞然失笑,不作回答。
待進入三樓包房。
呂炎捏捏門板厚度,敲敲牆壁,確認隔音的確相當好。
“我先洗把臉,清醒清醒。”
“呂旗官自便。”
徐囡目送呂炎關上浴廁門,施施然坐落,將佩刀放在桌上。
將袖箭的榫扣,扳到隨時啟動的狀態。
還不放心。
再服下一顆燃血丹,藏在舌底。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況且,呂炎是孟家的人,實力再弱,難保沒有底牌。
浴廁內。
呂炎取出錦囊裡的小瓶子,拔出瓶塞。
就著燭光看。
瓶內盛著黃豆大的碧綠液體,溫潤如玉,氣味清新怡人。
除此以外,無甚新奇特征。
“才這麼點,就掏空我的家底,可彆讓我失望!”
呂炎仰起頭,將青玉靈髓滴入眼睛。
閉眼等待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