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那群七大姑八大姨,這會正在接受審問呢,左右就一句話。”
“他們到底動誰了?昨晚來的到底是人是鬼?”
“哈哈哈...”
王放哈哈大笑。
呂炎一點都笑不出來,呆坐在那,魂飛到九霄雲外。
“依我看,多半是魔教那幫人乾的。”呂炎想給這件事找個背鍋俠。
三聖教挺適合當冤種。
反正他們和朝廷不對付,虱子多了不癢。
“不可能。”
王放矢口否定:“魔教做事,向來藏頭露尾,這次的凶犯狂的沒邊,況且魔教殺人,要麼圖名要麼圖利。”
“徐龍騰被殺,錢財沒動,也沒留下三聖教任何標識。”
扣背鍋失敗。
不過王放的話,提醒了他。
“四小姐到底有多強?洪濤在她麵前像隻小雞仔,不會也是一位宗師吧?”
十有八九。
呂炎眼前一黑。
“走吧,該出去值守了。”王放招呼一票人走了。
臨出門時。
不遠處傳來吵鬨聲,不少人在圍觀,徐囡抱胸冷視,唇角翹起一抹弧度。
“看啥呢?”呂炎湊過來。
“主...呂旗官,你來啦!”徐囡美眸放光,笑吟吟道:“是我的小姨,鬨到府衙來了,洪濤讓她彆再貪圖徐家財產。”
洪濤是個明白人。
稍微一琢磨,就覺得這事和徐囡脫不開乾係。
昨天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甭管平日多寵媳婦,在生死麵前,洪濤無比堅決。
“徐家的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的水,彆再提了。”洪濤怒道。
一名美婦人大聲嚷嚷:
“我憑什麼不爭?我姐姐為一個倒插門殉情,偌大徐家難道拱手讓人?我也是爹生的,徐家本該有我一份家產!”
“洪濤啊洪濤,你唯唯諾諾一輩子,還不如我一個女人,怪不得在總旗官位置上龜縮那麼久,活該!”
人群傳出一陣吸氣聲。
謔!
呂炎伸長脖子,眼睛瞪得老大。
在公司打自家男人的臉,這女人胸大無腦嗎?
啪!
洪濤氣得臉色鐵青,一巴掌扇過去:
“滾!”
“你想爭也行,待會我給你寫一封休書,咱們一彆兩寬。”
美婦人被打懵了。
遲疑幾秒,抽泣幾聲。
囂張氣焰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你,不爭就不爭,那麼凶乾嘛。”美婦人抹眼淚,轉身走了。
“你去哪兒?”洪濤喊。
美婦人頭也不回:“回家洗衣服。”
洪濤啞然失笑,圍觀人群頓時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都散了吧。”洪濤嗬嗬笑著。
呂炎給徐囡說:“你彆看總旗威風凜凜的,一巴掌打的嫂子沒脾氣,晚上回去得跪搓衣板,不信你瞧,總旗腿都在抖呢。”
徐囡若有所思點頭,低聲問:
“那我以後在外麵給你麵子,回家後,你得聽我的,行嗎?”
呂炎斜睨她,也不說話。
“好吧。”徐囡默默垂頭。
“經此一事,徐家家產應該沒人和你爭了吧?”呂炎關心一句。
徐囡含笑道:
“那些沒膽子的,昨晚都被嚇瘋了,都把徐家當不祥之地,哪敢繼續爭。”
“隻是...”
話音一頓。
徐囡眼底戾氣橫生,嗓音冷得凍人:“徐百川仍賊心不死,仗著儒家弟子身份,覺得沒人敢動他。”
“他和我徐家沒半點關係,當年認得窮親戚罷了,能拜入儒家門下,還多虧我爹娘塞了錢,疏通關係。”
“結果換得這麼一個白眼狼!”
徐百川,儒家弟子,六品修為。
術業有專攻,林青墨穩穩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