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餘根本沒想和我們打,招呼兩下出出氣,這位爺,恐怕在下三品無敵了。”
“難怪王旗官總囑咐我們,碰見狠人第一時間認慫,給上級打報告,今天我徹底懂了,真碰見狠茬子,憑咱們小魚小蝦一籮筐,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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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您和在下有何仇怨?隻要能化解,錢財名利都給你,如果很難化解,讓我給你磕頭都行!”
“勞煩您指條明道,放我一條小命!”
林承澤有七品境界,本可以搏一搏的,但他果斷雙膝下跪。
將身上所有物件全部掏出來,恭恭敬敬獻給呂炎。
其中就包括那一疊儒家符籙。
呂炎也不客氣,來打劫這一趟,就是為了這東西,全部笑納了。
“這隻是利息,還不夠。”
“你的命先留著,兩條腿兩條胳膊,各選一個斷。”呂炎嗓音冷硬。
當初林承澤把他打得性命垂危。
這仇沒法忘!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日後再清算。
你打我一頓,我折磨你一輩子,再讓你家破人亡,妻兒老小通通陪葬不過分吧?
斷手斷腳才哪到哪,但凡林承澤嘴裡敢蹦出個不字。
先斷子孫根,再廢修為,小命留著殘喘。
畢竟上升到命案,事情就大了,在靖安城殺三大豪門的人,郡守都要關注。
“閣下,我過幾日新婚,胳膊腿能先留一陣嗎?或者您給我刺個窟窿,彆傷及心肺和腦袋就行。”林承澤說。
然後哐哐哐磕了幾十個頭,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捕役們不敢動,靜靜望著。
都在心裡敬佩。
彆說堂堂林家二少,連他們都做不到這份上。
“嗬。”
呂炎懶得多說,一把攥住林承澤脖頸,準備廢他子孫根。
“好漢,稍等!!”
林承澤大腦瘋狂運轉,搏一把,和他拚了!有機會嗎?
有!
機會非常大!不求戰勝,隻求逃出巷道,一旦引起府衙注意,黑袍人必死無疑!
但林承澤沒動。
他的命很金貴,不能上賭桌!
“閣下且看好!”
林承澤提起全身力氣,狠狠掰斷胳膊,再一拳砸碎小腿腿骨,差點把後槽牙咬碎了,愣是一聲沒吭。
疼的差點快暈過去了。
他怕喊出聲,會被黑袍人殺人滅口。
呂炎放下他。
“閣下!您看誠意夠嗎?”林承澤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臉龐扭曲猙獰的陪笑。
“勉強夠利息,本金日後再找你要。”
呂炎準備走了。
“閣下是儒聖山派來的吧?我知道,我爹綁架挾持貴山門弟子,這事做的不厚道。”
“可事後,我爹也分給儒聖山不少利益,明明都說好了,等我取走葉棲霞的仙玲瓏後,我再將葉棲霞放回,豈能言而無信。”
這話不該說。
林承澤實在憋不住。
讀書人心眼子太臟,價碼都談好了,林家已經分出部分產業,儒聖山把東西收下,還找人來報複?
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新娘子劫走,無本萬利,血賺一波?
“你怎知我是儒聖山的人?”呂炎反問。
林承澤忍著痛,笑道:
“在下向來與人為善,平日替家父打理一些生意,最近得罪過的人,隻有你們!”
呂炎沉默。
呃。
我不是人嗎?我到底是不是人呐!
好吧。
仔細一想,在林家人眼裡,呂炎隻是條狗,打狗一頓,狗還敢記仇?
林承澤都沒往這想過。
“嗯,你知道就好,儒家以文孝治天下,林家綁架我山門弟子,是為不仁不義。
給予賠償是應該的,人我得帶走,婚彆想結了!”
呂炎倒也不介意,臨走前把這口黑鍋敲的更嚴實點。
順便嚇唬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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