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夜丘從懷裡掏出一對玉佩,遞給了秦明。
玉佩一母一子,通體溫潤,上麵刻著繁複的陣紋。
“子母連心玉。”
左夜丘道。
“注入真氣,母玉便可感知到子玉的大致方位,十裡之內有效。”
“若遇上無法力敵的危險……”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
“捏碎它。”
“不管我在做什麼,都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
“當然,我希望你永遠也用不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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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接過玉佩,入手一片溫涼。
他沒有多說感謝的話,隻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次日,午後。
十三騎快馬在官道上揚起一陣煙塵。
一塊破舊的石碑出現在道路一側。
上麵用朱砂寫著兩個大字:安平。
隻是那朱砂的顏色曆經風雨,早已褪變成了暗沉的褐色。
遠遠望去。
像乾涸的血。
馬蹄聲漸漸慢了下來。
不需要秦明下令,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勒緊了韁繩。
一股無形的壓抑漫上脊背。
不是殺氣,也非陰氣,而是徹底的死寂。
仿佛踏入這片地界的刹那,整個世界的聲音都被抽走了。
王大錘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湊到秦明身邊,壓低聲音。
“頭兒,這地方不對勁。”
“太安靜了。”
石猛也一臉凝重地點頭。
“連狗叫和小孩哭鬨聲都沒有。”
秦明抬眼望去。
遠處的鎮子裡,炊煙嫋嫋,屋舍儼然。
田埂上還有農人彎腰勞作的身影。
一切都看起來都那麼正常。
可就是這份正常,才透著最大的不正常。
“下馬,步行入鎮。”
秦明翻身下馬,聲音冷靜。
“保持隊形,兩人一組,互為犄角,不得擅自離隊。”
一行十三人牽著馬,緩緩踏入了安平鎮的鎮口。
穿過無形薄膜的刹那,身後喧囂徹底隔絕。
眼前便是安平鎮。
街道上。
有百姓在行走,有商販在擺攤,有工匠在修葺屋簷。
一切看似井然有序。
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一種如出一轍的麻木表情。
眼神空洞。
動作僵硬。
賣豆腐的小販機械地舀著豆花,全程未眨一眼;
街角踢石子的羊角辮小女孩,臉上不見孩童天真,唯有死氣沉沉的漠然。
他們就像是被一根根無形絲線操控著。
上演著一出名為“生活”的默劇。
掌刑司的眾人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們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漢子。
可眼前景象,比任何戰場都讓人不寒而栗。
一名跟在王大錘身後的司衛,臉色發白。
他看著不遠處一個正在賣菜的老農,那老農麵前的青菜都已經蔫了,他卻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這名司衛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打破這該死的寂靜。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剛想開口。
“老……”
就在這個字出口的瞬間。
異變陡生!
那個賣菜的老農動作僵硬地緩緩抬起了頭。
緊接著。
賣豆腐的小販。
修屋簷的工匠。
踢石子的小女孩。
整條街鎮民在同一刹那停滯動作。
齊齊抬頭,用空洞麻木的目光死死釘住這群外來者。
上百道目光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
沒有殺意。
也沒有敵意。
唯有一絲深埋眼底難以言說的恐懼與怨毒。
仿佛在看什麼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瘟疫。
那名司衛被這上百道目光同時注視,大腦一片空白。
他隻覺得頭皮發麻,雙腿一軟,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撞在王大錘的身上才堪堪站穩。
下一秒。
又像是某種無聲的號令。
所有鎮民又整齊劃一地低下了頭。
賣豆腐的繼續舀豆花。
修屋簷的繼續遞瓦片。
踢石子的小女孩繼續踢著她的石子。
仿佛剛才一切都是幻覺。
整個安平鎮用一種無聲的方式,向他們表達了極致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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