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隻是已石化的左腳卻再也無法複原。
滿殿魂火跳動了一下。
似乎認可了她的說法。
規則正式展開。
眾人向前走了十步。
一尊戶部侍郎的石像活了過來。
“大虞宣和二年,‘一條鞭法’稅改,對商、農、士三階,稅率幾何?有何優劣?”
阿影不假思索,躬身答道。
“回大人。商稅十一,農稅三十取一,士不納稅。其法優在稅製簡明,劣在富商豪紳可借功名避稅,長此以往,國庫虧空,民怨滋生。”
石像的魂火閃爍,歸於平靜。
眾人又前行十步。
一尊工部侍郎石像開口。
“‘雲頂天宮’乃我朝建築奇跡,其懸空之基,用的是何種‘卯榫之法’?”
“回大人,用的是‘九龍鎖玉’。以九根主龍骨承重,八十一根子龍骨分力,環環相扣,牽一發而動全身。”
石像再次沉默。
眾人繼續前行。
殿內空氣隨著他們每一步的前進,都變得愈發粘稠。
仿佛有一座無形大山正緩緩壓下。
當他們行至殿中。
一尊殺氣最重的兵部侍郎石像,緩緩轉頭。
“鎮北關一役,幽王殿下以三千玄甲黑龍衛破敵十萬,其所用‘三疊浪衝鋒陣’的核心要訣為何?”
這個問題已經不純粹是曆史,更是軍事機密。
霍經天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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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疊浪衝鋒陣,大燕軍中也曾有人試圖複刻,卻無一成功,其核心早已失傳。
阿影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其核心有三。一曰‘聚氣’,以全軍煞氣化為實質兵刃,可破萬法;二曰‘分浪’,三千人分為三隊,一隊佯攻,一隊主攻,一隊為預備;三曰‘歸元’,前兩浪無論勝敗,第三浪都必須在力竭之前,與主帥合而為一,發動最終衝鋒。”
此言一出,那兵部侍郎石像眼中的魂火,竟高漲了三尺。
“善!”
霍經天心中暗歎。
‘運籌帷幄,決勝千裡,我輩武人或可做到。但以史為盾,以禮為矛,在這言語殺場中寸步不讓,此女風采,不讓須眉!’
一旁的慕容熙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卻又帶著幾分好勝。
她低聲對身邊的韓月補充了一句。
“不僅如此。根據我慕容家的秘聞,當時幽王衝鋒之前,行的是九叩問天大禮,一個步驟都不能錯。事後還因一名禮官的小小瑕疵,將其杖責。可見其對禮法要求之嚴苛。”
眾人對答之間,秦明並未放鬆。
他的破妄之眼開啟。
目光落在石像的腳邊陰影處。
那裡散落著幾具早已化為枯骨的殘骸。
衣著各異,顯然是三百年來誤入此地的盜墓賊或探險者。
他們都死在了這裡。
眾人走到了大殿中段。
這一次,一尊最不起眼,佝僂著身子的史官石像,抬起了頭。
他的聲音沙啞,仿佛承載了三百年的風霜。
“幽王殿下當年為何自請封地於苦寒的幽州,而非最為富庶的江南魚米之鄉?”
阿影柳眉緊蹙,一時語塞。
‘我隻記得……皇室秘典記載幽王是因天性暴戾而被先帝遠封,從未提及‘自請’二字!難道史書……被篡改了?’
阿影沒有迅速回答,氣氛瞬間凝固。
就連滿殿的魂火開始變得躁動不安,那股無形的壓力驟然增強。
就在這時。
秦明一步上前。
在那名幽州校尉遇險時,他便已對著最近一具枯骨悄然完成了【天道驗屍】。
溯源畫麵之中。
他親眼看到那名百年前的盜墓賊,正是被這同一個問題難住。
最終在驚恐中被石化成了一具枯骨。
而那個問題的標準答案,也映入了他的腦海。
秦明迎著滿殿魂火的注視,沉聲開口。
“因為幽州乃龍脈之尾,煞氣彙聚之地,更是傳聞千年前‘天外隕石’墜落之處。”
“王爺此舉非為避世,實為鎮壓國運,探尋天道之秘!”
此言一出。
轟——
滿殿魂火轟然高漲,如烈火烹油!
所有文臣石像竟在同一時間,對著秦明的方向微微躬身。
行了一個臣子對君王的至高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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