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風攜苗信至_重生之血仇儘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4章 風攜苗信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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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還沒散時,花田邊的竹籬笆上就落了隻灰雀,歪頭啄著沾在竹片上的葵花籽殼。小石頭舉著竹竿想趕,被書墨拉住:“彆嚇著它,說不定是來報信的。”話音剛落,灰雀撲棱棱飛走,翅膀帶起的風,吹得老槐樹下的新芽晃了晃,像在回應。

“報什麼信呀?”小石頭撓著頭問。書墨剛要答,就見阿風從鎮口跑回來,手裡揮著個羊皮卷,褲腳沾著露水:“漠北的信!商隊繞道帶來的!”

眾人圍過去,羊皮卷上是用炭筆寫的字,筆畫粗糲,混著些草原符號。林逸塵識得幾個字,逐句念出來:“漠北的向日葵苗長到半尺高了,牧民們用駝糞肥田,苗稈壯得能當小鞭子;孩子們學江南的樣子,在苗邊搭了草棚,棚上掛著咱們寄的紅綢……”

“還有這個!”阿風指著卷尾的畫,是片歪歪扭扭的花田,每株苗上都畫著個小太陽,旁邊站著個舉著鞭子的小孩,“這是說,他們的苗也愛追著太陽跑呢。”

小石頭聽得眼睛發亮,轉身就往老槐樹下跑:“我要告訴‘留守籽’,它的兄弟在漠北長壯了!”他蹲在新芽旁,手舞足蹈地比劃,新芽的葉片被風吹得沙沙響,像是在認真聽。

書硯拿著刻刀在竹片上記錄:“漠北,半尺高,喜駝糞,搭草棚……”他刻得仔細,連“紅綢飄動”都用個小三角符號代替,“等攢夠了各地的消息,就編本《葵花記》,讓後來人種花有個譜。”

書墨找出塊藍印花布,正往上麵繡漠北的花田圖。“得把草棚繡得再高些,”她對著羊皮卷比劃,“還有那個舉鞭子的小孩,臉上要繡兩坨高原紅,像西域商隊的娃娃那樣。”

林宇軒扛著新做的木犁過來,犁頭閃著亮,是用西域換來的精鐵打的。“要給新辟的‘萬國花田’翻土了,”他拍了拍犁把,“漠北的籽耐旱,就種東邊高坡;西域的喜暖,挨著咱們的老花田;還有江南本地的,種在槐樹下,讓它們做鄰居。”

日頭升高時,商隊的夥計忽然騎馬趕來,手裡捧著個陶盆,盆裡栽著株西域的向日葵苗,葉片比江南的略窄,卻透著股韌勁。“阿依古麗讓我務必送到,”夥計擦著汗,“說這是他們那邊長得最壯的苗,讓在江南紮根,當‘友誼苗’。”

小石頭搶著把陶盆抱到槐樹下,挨著“留守籽”放好。兩株苗一高一矮,葉片在風裡輕輕碰,像在拉手。“它們認識呢!”小石頭拍手笑,“都是從一顆籽變來的!”

書硯找來塊木牌,在兩麵分彆刻上“西域”和“江南”,插在兩株苗中間。“這樣它們就知道,雖在兩地,根卻挨得近。”他望著兩株苗,忽然想起父親說過的話:草木無界,人心亦然。

林逸塵給西域的苗澆了點調和了薄荷水的清水:“這邊濕氣重,得加點涼性的,免得悶壞根。”他又往土裡埋了些碎芝麻餅,“這是西域郎中教的法子,說油香能引蚯蚓來鬆土。”

傍晚的霞光裡,“萬國花田”的輪廓漸漸清晰。新翻的土地散發著腥氣,竹籬笆圈出的地塊整整齊齊,每個地塊旁都插著空白木牌,等著填上遠方的名字。西域的“友誼苗”和江南的“留守籽”在槐樹下並立,葉片都朝著太陽落下的方向,像在目送同一道餘暉。

小石頭躺在花田邊的草垛上,嘴裡叼著根向日葵稈,望著天邊的雲。“等冬天來了,”他忽然說,“我要給所有的苗蓋棉被,西域的蓋駝絨,漠北的蓋蘆花,咱們江南的蓋舊棉絮,一個都不能凍著。”

書墨笑著給他蓋上草帽:“等它們結了籽,就把你的棉被故事寫在信裡寄出去,讓各地的孩子都學著給苗蓋被子。”

風穿過新翻的土地,帶著泥土和草木的氣息,吹得空白木牌輕輕晃。書硯蹲在“萬國花田”邊,正往第一塊木牌上刻“西域”二字,刻刀落下的輕響,混著遠處的蟲鳴,像在給這跨越山海的約定,敲下一個個溫暖的注腳。

林萱站在廊下望著這幕,忽然覺得,所謂世界,不過是無數株挨在一起的苗,無數顆連著的心,在同一片陽光下,分享著泥土、雨露和期待。就像這花田,隻要肯為遠方的籽留塊地,為陌生的苗澆捧水,就總有一天,能看見萬國的花,在同一片風裡,朝著太陽,齊齊綻放。

夜色漸濃時,槐樹下的兩株苗還在輕輕晃。小石頭用石塊給它們圍了個小圈,像搭了個迷你的家。書墨往圈裡撒了把炒香的葵花籽,說要給苗“聞聞家鄉的味”。風裡飄來炒貨的香,混著新土的腥氣,讓人心裡踏實得很——這日子,就像這花田,正朝著越來越熱鬨的方向,慢慢鋪展呢。

夜色像塊浸了墨的絨布,慢慢蓋下來,槐樹下的兩株苗被月光鍍上層銀邊。小石頭還蹲在旁邊,用樹枝在苗周圍畫了個圈,嘴裡念念有詞:“這是結界,晚上的露水隻準潤你們倆,彆的草搶不走。”

書墨端著燈走過來,光暈在地上晃出片暖黃。“彆畫了,露水哪有那麼小氣。”她把燈往苗根處挪了挪,“西域的苗剛到新地方,得讓它聞聞燈油的味,就當認認新家的香火氣。”燈芯“劈啪”爆了個火星,兩株苗的葉片輕輕抖了抖,像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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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硯扛著塊新削的木牌回來,上麵剛刻好“江南”二字,墨跡還沒乾。他蹲下來,把木牌插在本地苗旁邊,又摸出塊細砂紙,慢慢打磨邊角:“得弄光滑些,免得刮著苗葉。”月光照在他手上,砂紙磨過木頭的“沙沙”聲,在夜裡聽得格外清。

林逸塵提著桶腐熟的豆餅水過來,往兩株苗根邊各澆了小半碗。“這水得悠著澆,”他對小石頭說,“西域的苗耐旱,跟咱們這邊的不一樣,多了會爛根。”他邊說邊用手指扒開表層土,看水滲得勻不勻,指尖沾著的泥星子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遠處傳來幾聲狗吠,襯得村子格外靜。小石頭忽然想起什麼,跑回家抱來個小布偶,是他用碎布拚的向日葵娃娃,往兩株苗中間一放:“讓它夜裡陪著你們,就不孤單了。”布偶的笑臉對著苗,風吹過,布偶的布條裙輕輕擺,倒真像個守夜的小哨兵。

書墨看著苗尖上的露水,忽然道:“等它們長到半人高,就給西域那邊捎個信,讓他們也拍張苗的照片來。”她從懷裡掏出個小本子,借著燈光記下來,“今日,江南苗三寸,西域苗兩寸半,都生了新葉。”

書硯湊過來看,在旁邊添了句:“西域苗葉邊略卷,似水土不服,已加少量草木灰調和。”字跡方方正正,像給苗兒們寫的病曆。

小石頭打了個哈欠,被書墨推著往家走,走兩步回頭看一眼,見兩株苗在月光裡靜靜立著,才放心地挪步。燈影漸遠時,書硯還蹲在那裡,用手指輕輕撫過西域苗卷著的葉尖,像在給它順氣。

夜露漸重,木牌上的“江南”“西域”二字在月光下泛著淺白的光。兩株苗的根在土裡悄悄往一起湊,細小的須根在黑暗裡纏上了,像握了個無聲的約定。風穿過槐樹葉,沙沙地說:彆急,日子長著呢,總有一天,你們的花盤會朝著同一個太陽,沉甸甸地彎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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