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繁花滿路,此心同歸_重生之血仇儘報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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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繁花滿路,此心同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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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的雷聲滾過天際時,花籽王已長成合抱粗的大樹。樹乾上的紋路像極了驛道地圖,江南的水紋纏著西域的沙痕,波斯的曲線繞著漠北的直線,最奇的是樹頂,枝椏向四方伸展,東枝開著帶稻香的黃瓣花,西枝綴著裹沙棘甜的橙紅果,南枝掛著串琉璃般的紫鈴鐺,北枝垂著團像羊毛的白絮,風一吹,花果鈴鐺絮纏在一起,落得滿地斑斕。

小石頭踩著木梯爬在樹椏上,正往枝椏間掛各族的信物。阿依莎寄來的羊角辮係在西枝,辮梢纏著江南的紅綢;波斯商人的琉璃片掛在南枝,陽光透過時,在地上投出朵跨路花影;漠北的狼尾草綁在北枝,穗子垂著東海的貝殼,風過時叮當作響。

“小心點!”書墨站在樹下仰著看,手裡捧著個錦盒,“這是阿依莎父親捎來的西域花種,說要撒在東枝下,讓它順著樹乾往上爬,和稻香花做鄰居。”她打開錦盒,裡麵的花種閃著金芒,像揉了把西域的陽光。

書硯正往樹乾上釘新刻的木牌,牌上用各族文字寫著“同源”二字,字體的筆畫互相纏繞,漢文的撇捺勾著西域文的彎弧,波斯文的圓點挨著漠北文的直線。“這是最後一塊牌了,”他拍了拍木牌,“從‘共語’到‘同源’,咱們花田的故事,總算刻進了樹裡。”

林逸塵背著藥箱,正給樹下的新苗換藥。這些苗是用樹頂落下的花果培育的,葉尖帶著虹彩,根須一碰就冒出細密的水珠,據說能治千裡跋涉的思鄉病。“東海來的漁人說,帶棵苗上船,哪怕在浪裡漂三個月,聞著葉香也像在花田歇腳,”他笑著給苗兒培土,“這哪是藥,是念想化成的根啊。”

日頭爬到樹頂時,驛道上湧來前所未有的商隊。西域的駝隊載著新釀的花酒,波斯的馬隊馱著琉璃盞,漠北的牛車堆著沙棘果乾,東海的船工扛著浸透花香的漁網,都往花籽王樹下聚——今天是約定好的“花會”,要把各地的新種撒在樹下,讓樹王的根帶去更遠的地方。

阿依莎竟也來了。她穿著江南的藍布裙,辮梢卻係著西域的銀鈴,跑過來時,銀鈴響得像跨路花的鈴鐺。“小石頭你看!”她舉著個布包,裡麵是西域花田新結的籽,殼上的紋竟像樹王的枝乾,“它們自己長的,說要認祖歸宗呢!”

小石頭拉著她爬上東枝,兩人並肩往樹下撒籽。花籽落在各族商人的頭頂、行囊上,像場帶著甜香的雨。阿依莎指著西枝的羊角辮笑:“我娘說,這辮子在西域長了三年,纏著花田的風,早就成了半個江南的物件。”

樹下的書墨和書硯正往陶甕裡倒各地的酒——江南的米酒、西域的果酒、波斯的香料酒、漠北的奶酒,混在一起,酒香裡飄著花果香,引得蝴蝶都往甕邊飛。“這叫‘同源酒’,”書墨給每個人斟酒,“喝了這杯,不管往哪走,心裡都揣著花田的暖。”

酒過三巡,商人們圍著樹王跳起了舞。江南的采蓮步踩著西域的鼓點,波斯的旋轉裹著漠北的長調,舞步踏過滿地落花,竟踏出朵巨大的花形。小石頭和阿依莎從樹上跳下來,加入舞圈,他的草鞋沾著東枝的花瓣,她的銀鈴裹著西枝的果香,笑聲纏在一起,比任何歌謠都動聽。

傍晚的霞光裡,樹王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條從花田伸出去的彩帶,纏著驛道,纏著遠方的山海。書墨往樹洞裡塞了本新的《葵花記》,裡麵畫滿了各地花田的模樣,最後一頁留著空白,旁邊寫著:“路無儘,花未央,此心歸處,便是家鄉。”

小石頭和阿依莎坐在樹椏上,分食著塊混了四海蜜餞的花籽糕。遠處的商隊又要啟程了,駝鈴裡混著樹王的花果響,像在唱支送彆的歌。阿依莎忽然指著樹頂的虹彩說:“你看,天和樹連在一塊兒了,咱們的花,是不是長到天上去了?”

小石頭望著那片虹彩,忽然明白,所謂圓滿,從不是把所有人都圈在花田,是讓花田的根紮在每個人心裡。就像這樹王,枝椏伸向四海,根卻永遠守著最初的土;就像這些往來的人,腳步踏遍千山,心裡卻總記著花田的香。

夜風帶著酒香花香,漫過驛道,漫過遠方的城郭。樹王的枝椏輕輕晃,花果鈴鐺絮落了滿地,像在鋪條回家的路。書硯吹滅最後一盞燈時,看見樹洞裡的《葵花記》被風翻開,空白頁上落了片虹彩花瓣,像有人用花作筆,寫下了新的開頭。

花田的故事,從來沒有尾聲。隻要還有一顆花籽在趕路,隻要還有一片花瓣在牽掛,這故事就會順著根須,沿著花路,往更遠的地方生長,長成所有人心裡,那片名為“同歸”的春天。

夜色漫上花籽王的枝椏時,樹下的篝火仍旺。各族商人圍坐在一起,手裡捧著盛著“同源酒”的琉璃盞,酒液裡浮著樹王的花瓣,映著每個人的笑臉,像把整個花田的暖都釀在了裡麵。

阿依莎靠在樹乾上,給小石頭講西域花田的趣事:“那裡的跨路花會跟著駝鈴搖,鈴響一聲,花瓣就轉半圈,像在給商隊指路呢。”她從兜裡掏出顆帶銀紋的籽,“這是‘聽鈴籽’,種在樹王根邊,以後它也能聽著咱們花田的動靜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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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接過籽,小心翼翼地埋在樹王最粗的根須旁,又澆了勺同源酒:“給它也嘗嘗,以後開出的花,既能聽西域的鈴,也能聞江南的稻花香。”

書墨坐在篝火旁,借著光給阿依莎縫新帕子。帕子上繡著樹王的模樣,東枝的黃瓣花旁繡了顆江南的稻穗,西枝的橙紅果邊綴了粒西域的沙棘籽,最妙的是帕子角,用金線繡了個小小的“歸”字,一半是漢文,一半是西域文。

“等你回西域,就用這帕子包花籽,”書墨把帕子遞過去,“不管包哪的籽,看著這字,就像沒離開花田似的。”

書硯往篝火裡添了把樹王的枯枝,火苗“劈啪”竄高,映得樹乾上的“同源”木牌愈發亮堂。“剛數了數樹王的枝椏,正好十七根,”他笑著說,“對應著咱們送籽去過的十七個地方,像老天爺都在幫咱們記著數呢。”

遠處的驛道上,零星的燈籠在移動,是趕夜路的旅人朝著花田來。他們說,遠遠就看見樹王的枝椏在夜色裡泛著微光,像座會發光的燈塔,再累的腳程,一看見這光,就渾身是勁了。

阿依莎忽然拉起小石頭的手,往樹王的西枝爬去。枝椏上的橙紅果在夜裡透著暖光,她摘下一顆遞給小石頭:“嘗嘗,這果裡有西域的沙甜,也有江南的水潤,像極了咱們倆說話的調調。”

果漿在舌尖化開時,果然又甜又潤,還帶著點稻禾的清香。小石頭忽然指著樹頂的夜空,那裡的星星像極了樹王南枝的紫鈴鐺:“你看,星星也長在樹上了。”

阿依莎仰頭看,忽然笑出聲:“那是樹王的枝椏太長,把星星都勾住了。等明天,咱們往星星上撒點花籽,說不定天上也能長出跨路花呢。”

夜風帶著果酒香,吹得樹王的枝椏輕輕晃,像在應和這孩子氣的約定。樹下的篝火漸漸弱下去,商人們的鼾聲混著蟲鳴,像支溫柔的催眠曲。書墨和書硯並肩坐在樹旁,望著樹頂的星光,忽然覺得,這樹王哪是長在花田,是長在所有人的牽掛裡——你添一捧土,我澆一勺水,才讓它能這麼枝繁葉茂,把四海的念想都攏在懷裡。

天快亮時,第一縷晨光落在樹王的東枝上,黃瓣花立刻舒展開來,像在迎接新的一天。阿依莎抱著裝花籽的布包,站在樹下望著樹王,忽然道:“我知道‘同源’是什麼意思了,就是不管我回西域,還是你去東海,咱們的根,都纏在這棵樹下呢。”

小石頭用力點頭,手裡還攥著半顆沒吃完的橙紅果。他望著驛道儘頭的朝陽,忽然看見樹王的影子在地上伸得老長,像條通往遠方的花路,路上綴滿了花瓣、果粒、琉璃片和貝殼,每一步都踩著暖,每一寸都連著家。

書墨把新縫的帕子往阿依莎兜裡塞,書硯往她的行囊裡裝了袋同源酒。商隊的駝鈴響起來時,阿依莎回頭望了望樹王,又望了望花田,忽然笑著揮揮手:“等西域的聽鈴籽發芽了,我就給你們寄新的故事!”

駝隊漸漸遠去,樹王的枝椏還在晨光裡輕輕晃,像在說:去吧,帶著花田的暖;回來時,自有滿樹的花等著。

小石頭蹲在樹王根邊,看著那棵剛埋下的聽鈴籽冒出個小小的綠芽,忽然明白,所謂“同歸”,從不是所有人都守在原地,是走的人帶著根,留的人守著花,走再遠,轉再久,總有一片花瓣、一顆果粒、一聲鈴響,在告訴你——花田在,家就在。

而樹王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它的根會往更深的土裡鑽,纏著更多的牽掛;它的枝會往更遠的天上伸,勾住更多的星星。總有一天,路過的人會說:你看這棵樹,一半長在江南,一半長在西域,根在土裡,花在天上,而我們,都在它的故事裡,找到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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