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花臂男嗤笑一聲，那笑聲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侯總，您就彆自欺欺人了。我們都打聽過了，磊哥是給了你股份，百分之一，還是百分之零點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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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乾股，能分幾個錢？！”山羊胡也跟著，添油加醋，“跟張總那，幾百億的身家比起來，那……那他媽，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那不是，打發叫花子嗎？！”
“磊哥他……”猴子的呼吸，變得，無比的粗重。他想反駁，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他們說的，是事實！張磊是給了他股份，但，確實，少得可憐。
“侯總，您才是，真正，乾實事的人！”花臂男看他，已經上鉤了，便拋出了，更致命的誘餌，“那個‘華東智能物流港’，多大的項目啊！我聽說，光是，二期的，鋼材和水泥采購，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裡麵的門道……”他看了一眼周圍，壓低了聲音，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就夠您……下半輩子，不，下三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您想想，”山羊胡也在一旁，煽風點火，“您每天，那麼辛苦，在工地上，吃灰。而他張磊呢？就因為，他會動動嘴皮子，會討女人歡心，他就能，心安理得地，拿走，那，百分之九十的利潤？！”
“憑什麼啊？！”
“隻要您……稍微，動動手指頭……”“把那些，不聽話的供應商，換成……我們這些，‘懂規矩’的兄弟。”“我保證，”花臂男拍著胸脯，承諾道，“我們，給您這個數！”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五十萬？”猴子瞪大了眼睛。
“五十萬？！”花臂男笑了，那笑容，充滿了，對這個“土包子”的，輕蔑，“侯總，您是在，侮辱我們，還是在，侮辱您自己？”
“是，這個數！”他將那五根手指，翻了過來。“五……五百萬？！”
“是，每年！”山羊胡補充道，“而且，還隻是，您一個人，私人的，‘辛苦費’。不包括，給您磊哥的，‘回扣’。”
猴子的呼吸，徹底，停止了！他那顆，本就因為酒精和虛榮而極度膨脹的心臟，在聽到這個，他連想都不敢想的數字時，瞬間，就被，一股，名為“貪婪”的、更強大的力量，給徹底地，攫住了！
他想起了，自己，在工地上，那暗無天日的日子。他又想起了，張磊，在慶典上，那意氣風發、如同帝王般的，耀眼光芒。他又想起了，林雪，那高高在上的、如同女神般，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的，清冷眼神。
憑什麼？憑什麼，他張磊，就能，擁有一切？！而他，侯傑，這個，為他，流過血，擋過刀的，親兄弟，就隻能，像一條狗一樣，跟在他的身後，撿一些，他吃剩下的，殘羹冷飯？！
不公平！這他媽的，太不公平了！
就在他那顆，早已失衡的，天平，即將，徹底傾斜的，那一瞬間。他那個，放在桌上的、張磊送給他的、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忽然，“嗡嗡”地，震動了一下。
是一個，陌生的，來自境外的，加密號碼。
他下意識地，晃了晃，那顆，早已被酒精和嫉妒，燒得，混沌不堪的腦袋，按下了，接聽鍵。
“喂？……誰他媽……找老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了一個，經過了最尖端技術處理的、沙啞的、不辨男女的、卻又帶著一種，如同魔鬼般，致命誘惑力的聲音。
“侯總，是嗎？”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那個聲音，充滿了，一種，足以看穿人心的，強大力量，“重要的是，我能給你一個，你一直想要，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猴子的酒，醒了一半。“……什麼，東西？”
“一個，”那個聲音，緩緩地，一字一句地，敲打著他那，早已脆弱不堪的，靈魂，“能讓你，真正地，從‘二號人物’，變成‘一號人物’的，機會。”
“一個，你絕對，無法拒絕的……”
“價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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