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警告我。”他低聲道，“但也……在回應我。”
楚璃盯著他：“什麼意思？”
“它知道我是誰。”陳墨握緊秘典，“就像玉佩、胎記、心音一樣，這些東西本不該存在，卻全都因我而動。我不隻是尋找本源之心的人——我可能是它等待的那個‘人’。”
趙虎忽然大笑，笑聲刺耳：“好啊！終於有人敢說自己是天選之子了！那你告訴我，葉昭為何封印本源？為何讓萬界停滯千年？你以為她是守護？她是囚禁！”
陳墨猛地轉頭：“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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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趙虎獰笑，“你崇拜的心音主人，根本不是救世主。她是秩序的暴君，是規則的化身。她封印本源之心，不是為了保護世界，是為了不讓任何人超越她！”
陳墨瞳孔驟縮。
心音清冷，指引無數危局，助他突破極限。可若那聲音並非善意引導，而是某種更深層的操控？
他低頭看向秘典，封麵金紋微微閃爍，仿佛感應到他的動搖。
楚璃伸手覆上冊子：“不管它過去如何，現在它在我們手裡。我們可以選擇不信，也可以選擇看清真相。但不能因為害怕，就把它丟掉。”
陳墨沉默良久，終於點頭：“不深究，也不放棄。先保存線索，等脫險後再研讀。”
他將秘典收入懷中，靠近胸口，與玉佩並置。胎記熱度漸退，玉佩停止震動，一切歸於平靜。
趙虎見狀，冷笑漸歇，隻剩喘息。
陳墨起身，轉向楚璃：“能站起來嗎？”
楚璃扶著石柱試了試，雙腿仍軟，卻強撐著搖頭：“再歇一會兒就行。”
陳墨不再多言，背身蹲下：“上來，我帶你走。”
楚璃遲疑一瞬，伏上他背。他雙臂托住她腿彎，緩緩站起，斷劍插回腰間。
石殿寂靜，唯有滴水聲從裂縫傳來。那滴暗紅液體已滑落至地麵，浸入塵土，留下一道蜿蜒血痕。
陳墨邁步前行，目光掃過角落的趙虎。對方癱坐不動，眼神陰沉，卻不再言語。
通道幽深，前方有一處半塌石室，門框傾斜，內壁乾燥，適合暫避。陳墨走向那裡，腳步沉穩。
楚璃伏在他背上，低聲問：“接下來怎麼辦？”
“先看這本冊子。”他說，“然後，去找剩下的鑰匙。”
他踏入石室，將楚璃輕輕放下。室內有殘破石台，積灰厚重。他拂去灰塵，將秘典平放其上。
楚璃盯著那焦黑紙頁，忽然道：“剛才你接過秘典時，我看到封底有個印記——像是一枚虎爪。”
陳墨立刻翻轉冊子。
封底果然有一枚淡金色爪痕，形狀與他左臂胎記完全一致。爪痕中心，一點朱砂般的紅芒緩緩流轉，如同活物呼吸。
他伸手觸去。
爪痕驟然發燙，紅芒暴漲，整本秘典劇烈震顫，似要掙脫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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