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銑又驚又怒,他看出這麵具人實力極強,甚至可能略勝自己一籌,而且功法屬性克製自己的土係防禦。他不敢再托大,怒吼一聲,催動全身罡氣,挺起镔鐵點鋼槍,化作一道厚重的土黃色流光,親自殺向麵具人!
“鼠輩!受死!”
“來得好!”麵具人戰意高昂,毫不畏懼,挺槍迎上!
“轟!轟!轟!”
兩位將級強者,如同火星撞地球般,悍然對撞!槍影交錯,罡氣狂飆!火焰與土石四濺,每一次碰撞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衝擊波將周圍的士兵都掀飛出去!
王銑槍法沉穩,勢大力沉,講究以拙破巧,一力降十會。
而麵具人槍法狂暴,侵略如火,攻勢如潮,仿佛永不停歇的火山噴發!
一時間,竟鬥得難分難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麵具人的攻勢更加淩厲,火焰罡氣對王銑的土係罡氣有明顯的侵蝕效果,長久下去,王銑必敗!
葉雲趁此機會,率領親衛奮力衝殺,試圖與麵具人彙合。他心中焦急,雖然暫時得救,但王銑大軍畢竟人數眾多,一旦合圍,仍是死局。
就在戰局陷入膠著,王銑漸露敗象,準備下令不惜代價全軍壓上時——
“嗚——嗚——嗚——”
低沉而蒼涼的號角聲,突然從峽穀之外傳來!這號角聲,並非京畿軍的製式,反而帶著一股北疆特有的荒涼與肅殺!
緊接著,大地開始微微震顫!沉悶如雷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
“騎兵!大量的騎兵!”峽穀入口處,負責斷後的京畿軍士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隻見峽穀入口方向,煙塵衝天而起!一麵玄底楓葉戰旗,迎風獵獵作響!旗幟之下,是黑壓壓一片,裝備精良、殺氣騰騰的輕騎兵!數量至少三千騎!為首一員小將,正是葉楓麾下鋒矢營的得力乾將!
“是新葉軍的援兵!”
“我們被包圍了!”
京畿軍後方頓時大亂!
王銑見狀,心膽俱裂!他萬萬沒想到,新葉軍的援兵來得如此之快,而且是從他們來的方向包抄而來!顯然,對方早有準備,甚至可能故意誘他深入!
“中計了!”王銑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頓時鬥誌全無。前有猛虎麵具人),後有狼群新葉騎兵),軍心已亂,這仗沒法打了!
“噗——!”
就在他心神失守的刹那,麵具人抓住破綻,一槍如毒龍出洞,撕裂了他的護體罡氣,雖被他險險避開要害,但槍尖攜帶的灼熱火勁仍在他肩胛處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焦黑傷口!
“啊!”王銑慘叫一聲,險些墜馬。
“將軍!”親衛拚死上前救護。
“撤!快撤!”王銑捂著傷口,麵色慘白,再無半點戰意,聲嘶力竭地吼道。
京畿軍本就士氣低落,聞令如蒙大赦,頓時丟盔棄甲,如同潮水般向著峽穀另一個方向狼狽潰逃。
麵具人並未追擊,隻是持槍而立,冷冷地看著潰逃的敵軍。葉雲也下令停止追擊,收攏部隊,與突如其來的援軍彙合。
戰場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燃燒的火焰劈啪作響和傷者的呻吟。
葉雲快步走到麵具人身前,壓下心中翻騰的氣血和感激,鄭重抱拳:“多謝閣下救命之恩!葉雲沒齒難忘!不知閣下尊姓大名,為何出手相助?”
麵具人靜靜地看著他,目光複雜。他緩緩抬起手,摘下了臉上的赤銅鬼麵具。
麵具下,是一張年輕、英俊、略帶風霜卻目光堅定的臉龐。眉宇間依稀還有幾分當年的青澀,但更多的是一種曆經磨礪後的沉穩與銳利。
他看著葉雲,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真誠而帶著感慨的笑容,聲音不再有麵具的阻隔,清晰而熟悉:
“葉兄,彆來無恙。一彆經年,你這把‘蟄龍’,風采更勝往昔啊。”
葉雲看著這張臉,先是疑惑,隨即瞳孔猛然收縮,記憶深處某個被塵封的畫麵驟然清晰——齊國,演武場,那個倔強而天賦出眾的寒門子弟,那個他贈予長槍的年輕象級武者……
“你……你是……”葉雲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淩……淩嶽?!”
淩嶽笑容擴大,用力點了點頭,晃了晃手中那杆暗紅長槍,槍身上,一個微不可查的、與葉雲“蟄龍”刀柄上同源的葉家徽記隱約可見。
“是啊,葉兄。當年承蒙贈槍之恩,淩嶽……一直未曾忘懷。”
故人重逢,卻是在這屍山血海的戰場之上。葉雲望著眼前這位已從昔日象級新秀成長為威震一方的火係將級強者,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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