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死在那東宮之中?昨夜,申屠破空率龍炎衛圍困東宮,箭穿雲手持聖旨前去宣召…結果呢?太子就死了!”
承文帝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帶著一種深深的懷疑:“是你們!是你們逼死了他!是不是?!”
箭穿雲臉色一白,猛地單膝跪地,頭顱深深低下:“陛下!末將奉旨前往東宮宣召太子殿下入紫宸殿候審,絕無半點逼迫之意!
末將到達東宮時,申屠將軍已將東宮圍住,但並未進攻!末將宣旨後,東宮大門緊閉,無人應答。
末將恐太子殿下有失,才下令撞開宮門!入內後…便見太子殿下已…已服毒自儘於承恩殿內!
末將護衛不利,未能及時察覺阻止,致使太子殿下…末將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
他的聲音帶著沉痛和自責,將“逼宮”的責任主動攬到了自己“護衛不利”上,為李淩雲擋下了最直接的矛頭。
申屠破空也沉聲道:“末將奉命圍困東宮,隻為防止叛逆脫逃或負隅頑抗,絕無衝擊宮門、驚擾太子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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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指揮使持聖旨到達後,末將即刻讓開通道!太子殿下…確係自儘!末將…可以人頭擔保!”
然而,刑部尚書陳啟榮此刻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猛地出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淒厲,帶著哭腔:
“陛下!陛下明鑒啊!靖王之言,實難服眾!箭將軍、申屠將軍之言,亦難掩真相啊!”
他抬起頭,臉上涕淚縱橫,指著李淩雲,控訴道:
“無詔調兵入京,此乃鐵一般的事實!定國公一句‘勤王’便可輕輕揭過?那太淵律法何在?!
此例一開,日後藩王、邊將皆可效仿,以‘勤王’之名行謀逆之實!江山永無寧日啊陛下!”
他話鋒一轉,矛頭直指太子之死,言辭更加誅心:
“至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乃國之儲君,身份何等尊貴!縱然…縱然一時糊塗,受人蒙蔽,犯下過錯,也當由陛下聖心獨裁,交付宗正府、大理寺議罪!
豈能…豈能在被重兵圍困、聖旨臨門之際,不明不白地就…就服毒自儘了?!”
突然,陳啟榮的聲音陡然拔高:
“這難道不是被逼至絕路,求生無門,才不得不…才不得不含恨自絕嗎?
昨夜東宮被圍,水泄不通,太子殿下插翅難飛!聖旨宣召,看似給路,實則是催命符!殿下他…他定是心知入殿必死,又不願受辱,才…才走了這絕路啊陛下!
靖王殿下…你好狠的心!好絕的手段啊!你這是…這是在逼死儲君!斷絕陛下的血脈啊!”
陳啟榮的每一句字字泣血、句句誅心。他身後,李崇德等幾個太子舊黨也紛紛跪倒,叩首附和:“請陛下為太子殿下做主!嚴懲逼宮弑兄之徒!”
大殿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承文帝的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李淩雲,眼神中的憤怒、悲痛、猜忌幾乎要化為實質。
高長虹、張陽明等人眉頭緊鎖,箭穿雲、申屠破空更是握緊了拳頭。
所有的壓力,所有的質疑,所有的罪責,此刻都彙聚到了李淩雲一人身上。
他沒有看跪地哭嚎的陳啟榮等人,甚至沒有看龍椅上憤怒的父皇。他隻是緩緩地、極其鄭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蟒袍袍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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