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六長老皺眉。
“對,猛火油。”
石永華語氣斬釘截鐵:“玉蘭府庫藏不足。溟殿…或者說長老你背後的藥王穀渠道,三日內,給我送來五千桶。否則,一切免談。”
六長老盯著石永華,半晌,他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好。五千桶猛火油。三日後,赤炎城以西,黑風峽交割。”
他起身欲走,到門口又停住,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韓府主,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玉蘭府的天…要變了。”
說罷,身影融入門外夜色。暖閣內,隻剩下石永華與韓駿。
石永華如山端坐,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溫潤的茶杯。他目光如炬,轉向韓駿:
“府主以為,六長老此計如何?獸潮如刀,用好了,可斬外敵,亦可…清內患。”
韓駿臉上那點文士的溫和早已褪儘,隻剩下冰冷的銳利。
他並未直接回答石永華,反而拿起那份寫著“夏侯焱強攻鐵岩門受挫”的密報:“石將軍的‘石家軍’,威震玉蘭。
若能借獸潮之勢,再重創幾支陛下的‘龍爪’…比如,那位陛下身邊寸步不離的箭穿雲?或是第五劍鋒?玉蘭府的‘天’,自然會變。隻是…”
他抬眼,直視石永華:“將軍所求,恐怕不止是玉蘭府的兵權吧?六長老背後是落鷹澗那頭老獅子,將軍…又想做什麼山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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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永華瞳孔微縮,他放下茶杯,沉聲道:“韓府主此言差矣。石家所求,不過是在陛下新政之下,保全祖宗基業。
至於山中王?那是妖物癡想!本將隻信手中刀兵,掌中軍權!五千桶猛火油,是守城利器,也是你我合作的…誠意。”
“誠意?”
韓駿低笑一聲:“將軍要的誠意,本府會看著辦。藥王穀的渠道…未必就隻通溟殿。”
他話中有話,起身告辭:“六長老要變天,將軍要掌權,本府…隻求玉蘭府少些無謂的流血,告辭。”
他拱手,青衫拂動,身影消失在門外,隻留下石永華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眼神驚疑不定。
半炷香後,玉蘭府主官邸,密室
重重門戶隔絕了外界。韓駿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已消失,他麵前垂手肅立著一個毫不起眼的灰衣人,氣息微弱如塵。
“公子。”灰衣人低聲喚道。
“‘石’字已現,溟殿內亂在即。石永華…心大了,竟想與虎謀皮,勾結妖獸。”
韓駿麵目猙獰,心中充滿恨意:“李淩雲…他親征了!他竟敢踏入玉蘭府!這是天賜良機!”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非金非玉、刻著盤龍暗紋的令牌——那是前太子李淩空賜予心腹死士的“潛龍令”!
“傳令隱鱗各部:”
‘石’字線索,暗中推給六長老的人!務必讓三長老的‘清淤’之劍,先斬向六長老的臂膀!
然後,盯死黑風峽!五千桶猛火油…石永華想用來燒獸潮?嗬…我要它燒得更旺!燒向該燒的地方!必要時,‘幫’藥王穀的商隊一把,讓交割…出點意外。
至於落鷹澗老獅子…六長老想引它下山?好!把皇帝前鋒營的精確位置,尤其是…禦駕可能停留的區域,‘送’到那老獅子鼻子底下!李淩雲不是要親征嗎?那就讓他嘗嘗…被萬獸踐踏的滋味!”
灰衣人躬身:“是,公子!是否…需接觸夏侯焱?他剛受挫,對溟殿和本地勢力必有怨氣…”
“夏侯焱?”
韓駿冷笑:“莽夫一個,是李淩雲的忠犬。現在接觸,徒增風險。讓他和鐵岩門繼續耗著!他的血…流得越多越好!等石永華動了,等老獅子下山了,等李淩雲焦頭爛額…才是我們‘隱鱗’現身的時機!”
他走到密室牆壁前,輕輕一按,露出一幅泛黃的畫卷——畫上,前太子李淩空溫潤含笑,一身儲君常服。
韓駿的手指顫抖著撫過畫卷,聲音哽咽:“殿下…李淩雲欠您的血債…快了…屬下會讓這玉蘭府…變成他的葬身之地!石家、溟殿、妖獸…都化為您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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