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無桀急促喘息,目光掃過滿地同袍屍身,忽然定在玉衡碎裂的鎧甲旁——一枚玄罡劍符正靜靜躺在血泊中,泛著微弱青光。
“石大哥,”
祭無桀聲音嘶啞卻異常清晰:“我知道他的弱點了。”
嶽擎天正要邁步,聞言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挑眉。
祭無桀借側身機會快速低語:“那口棺材在給他供血。隻要斬斷連接,他必不攻自破。”
他腳尖輕輕將劍符撥到身前:“幫我爭三息時間。”
石鋒目光掃過劍符,又看向嶽擎天身後那口不斷滲出鮮血的棺槨,眼中爆出決絕的光:“夠久了。”
“商量好了?”
嶽擎天獰笑著踏步上前,血煞之氣翻湧成巨掌拍下:“本將軍倒要看看,兩隻螻蟻能玩出什麼花樣!”
“就是現在!”祭無桀暴喝。
石鋒獨臂擎槍猛然踏前,槍尖點地借力躍起,整柄長槍化作赤色流星直刺嶽擎天麵門。這一槍竟逼得嶽擎天抬手格擋,血煞屏障劇烈震蕩。
“祭兄弟!”
石鋒人在半空怒吼,七竅同時濺血,“走!”
嶽擎天被這舍命一擊逼退半步,驚怒交加:“你找死!”
血煞凝成實質纏上石鋒雙腿,筋骨碎裂聲清晰可聞。
祭無桀趁機抓起劍符,鮮血浸染的符籙驟然亮起。玄青劍氣衝天而起,整個主殿為之震顫。
“玄罡劍氣?”
嶽擎天終於變色,想要抽身卻發覺石鋒竟用斷骨卡在血煞中,獨臂死死抱住他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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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
嶽擎天暴怒揮掌,石鋒後背炸開血花,卻發出嘶啞大笑:
“一路……走好!”
祭無桀劍指疾揮,青光如裂天長虹直劈棺槨。劍氣與血棺碰撞發出刺耳銳鳴,那道連接嶽擎天的血線應聲而斷。
“不——!”
嶽擎天身形開始模糊,血煞之氣瘋狂逸散。他低頭看向逐漸透明的雙手,又猛地抬頭瞪向祭無桀:“你竟敢……”
話音未落,這位血煞將軍已化作漫天血霧崩散。
祭無桀踉蹌跪地,劍符在他掌心化為飛灰。他抬頭望向石鋒倒下的方向,那個獨臂漢子最後朝他笑了笑,殘缺的手掌仍保持著推進的姿態。
祭無桀踉蹌撲到石鋒身邊,石峰仰麵倒在血泊中,胸口塌陷大半,暗紅血液不斷從嘴角湧出。
“石大哥!”
祭無桀撕下衣襟想堵住傷口,卻發現無處可堵。
石鋒獨眼艱難聚焦,染血的手突然抓住祭無桀手腕:“聽我說……”
祭無桀急忙俯身。
“護我……太淵……”石鋒每說一字就有血沫噴出:“壯我……天罰……”
他頭顱猛地偏向一側,眼睛仍凝視著主殿穹頂,仿佛能穿透虛空看見故土山河。
祭無桀渾身劇震,這個從不落淚的漢子此刻眼眶通紅。他輕輕合上石鋒眼睛,喉結滾動:“好。”
他站起身,開始仔細搜尋每一具屍體。從石鋒貼身內袋取出染血的青銅銘牌。
當最後一名百夫長的銘牌被收起,祭無桀懷中堆積的銘牌已沉重如山。他仔細清點,九百九十九枚銘牌在殿內幽光下泛著冷硬光澤。
將這些銘牌用布帛仔細包裹背負身後,祭無桀目光掃過狼藉主殿。
他先走向那口已停止滲血的棺槨,發現內部竟鋪滿暗金色紋路,正中央靜靜躺著一枚血色玉佩,隱隱與四周煞氣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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