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場景不由得讓楓明想起了同村的王九。本以為離開村子,算是躲開了王九那麻煩,可初到國都,剛入兵院,又碰上了呂鐵這麼個蠻橫之輩。楓明是真不想招惹這種人,但這種人卻哪都有,躲都躲不完。
“叫楓明的,你給我聽好了,我這人有個習慣,但凡是遇到說大話的,認為自己很強的人,我都想跟他過幾招。既然你自命不凡,說什麼要成為玄勇那樣的人物,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呂鐵挑釁道。
這時,周圍圍了一群人,個個拭目以待,想看場好戲。其實,正是這些人拱起的火,為的是讓楓明出醜,誰叫他說大話了。
任東決這麼愛講理的人,見了眼前這有體格有力量的莽夫,也是沒辦法。想講理,看來是不行了。但要打的話,這兩隻弱雞,得被對方捏死。既然講不了理,又打不過,躲還不行嗎。
任東決馬上說道:“我們惹不起你,楓明,咱們走。”
走?哪那麼容易。事實證明,呂鐵也是個難纏的貨。他把大手直接放在剛要走的楓明肩上,說道:“彆跑啊,就當我陪你這新人試練了。”
“請把你的手從楓明肩上拿開。”任東決厲聲說道。
呂鐵頓時臉色一變,也不想廢話了,直接一掌將任東決推倒在了地上。
“你這人過分了吧,我不想跟你糾纏,你卻偏要挑事。”楓明眼冒怒光,冰冷地說道
“是他多管閒事。”呂鐵蠻不講理地說道,“怎麼樣?這回你可以跟我打了吧。”
“你這根本不是想跟人比試,是純純地欺負人。”
“你不是說想成為玄勇那樣的人物嗎?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切磋一下。”
楓明知道這都是周圍那些看客挑的火,另外,呂鐵這人本身也不怎麼樣。楓明尖銳地說道:“我隻不過說了那麼一句,他們就誇大其詞,無非是想找樂子,看我笑話。”
“彆說那些沒用的,到底跟我比不比試。”
“不比。”
聽到這個回答,呂鐵也是沒忍住,上去就是一拳,直接砸在了楓明胸口。楓明頓時捂住胸口,現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這一拳力度可不小,打在他單薄的身上,猶如以石投卵。
呂鐵見楓明痛苦不堪,嘲笑道:“呦,這就不行了,你不是說要成為玄勇那樣的人物嗎。”
楓明疼的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這把立在一旁的張盤嚇壞了,他渾身發抖。任東決站起身後,麵露難色,心疼著楓明,但又知道即便衝上去也打不過對方。然而,此時,眾人是譏笑不止,一副事不關己,但還想繼續看笑話的冷漠狀態。
“喂,怎麼回事?你得還手啊,要不不就成了我單方麵打你嗎?”呂鐵用語言刺激道。
“看來還得來一拳。”呂鐵說罷,掄起胳膊,準備來一記更狠的。
看著那粗壯的胳膊轉起來,彆說是任東決和張盤,就連那些吃瓜眾人都是害怕了起來。他們真怕這一拳下去,非要了楓明小命不可。
大拳頭迎麵而來,既有力量又有速度。然而,一道疾風過後,卻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所有人將目光定格在兩人身上,均是露出一副驚異的表情。呂鐵這第二拳沒打到楓明身上半寸,隻是擦耳而過,反之,楓明不知何時竟出了一拳,並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呂鐵的肚子上。
眾人以為楓明不過是僥幸地躲開了這一拳,然後出於本能,打了對方一記輕弱無比的拳頭。對於這無力的還手,在場所有人都是笑出了聲。然而,數秒後,呂鐵臉色卻突變煞白,隨後,竟用手捂著肚子,痛苦地倒在了地上。這一幕,讓那些慫恿呂鐵的人瞬間呆住,一個個自動自覺地收斂回了取笑。
“鐵,鐵哥倒了!”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究竟發生了什麼?”
......
一片嘩然。
眾人見呂鐵倒地不起,便一擁而上,將他扶了起來。呂鐵看來是被楓明這一拳打的不輕,一直捂著肚子,喘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楓明,你,你剛才做了什麼?”任東決異常吃驚地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楓明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也是非常困惑。
張盤先是受到驚嚇,後是十分驚訝,他始終未說一句話,瞠目結舌地看了整個過程。
“太過分了,這事得告訴教官。”
“對,這事必須告訴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