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三人休息了一陣,然後再次來到院內空地上,繼續練習。其實,以楓明他們體內靈氣的豐盈程度,做這種修煉可以無限地持續下去。不過,涵杞心中自有估量,在他看來,三人無須將這簡單動作反反複複練個沒完,尤其是在漸入佳境,劍上的靈氣達到穩定旺盛的程度時,便可以開啟後續的修煉。所以,同樣的動作又練習了五日後,涵杞決定第六日讓三人展現下靈氣附劍後的實戰能力。
第六日一早,涵杞先是檢查了下三人對靈氣附劍的記憶程度,見沒啥問題後,便開始準備今日的指導。
涵杞立在三人麵前,悠悠地說道:“五日來一直讓你們反複做靈氣附劍的動作,我想時間長了都會感到無聊......”
楓明當即說道:“師父,要說無聊,起初我和蒼月狼在這裡練了兩個月的靈力功法,那豈不是更無聊。”
“那可不一樣,練靈力拳時,你多少能感受到出招的快樂。而這靈氣附劍你們隻練了五日,當然不會覺得枯燥。若也練上兩個月,且無實戰,你敢保證不煩?”
“那倒也是。”
涵杞轉而說道:“其實,我還真沒想到你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有這麼快的進步速度。一般情況下,即便是體內蘊含著豐盈靈氣的武者,也要練上個把月才能達到你們現在的程度。”
“所以說,我們仨都是天才。”夏煊自鳴得意地說道。
“行了,彆皮了。”涵杞說道:“今日咱們就進入練劍階段。”
“師父,練劍之前我有個問題。要說劍術我們在各自兵院已經練了很長時間。當然,在這五日內,就像您說的,我們很好地完成了靈氣附劍,達到了某種融合。但我想知道的是,這靈力劍術究竟與普通劍術有什麼區彆,您能簡單跟我們講講嗎?”夏煊問道。
“嗯,從表麵上看,靈力劍術和普通劍術唯一的區彆是劍上有無靈氣,其實不然。如果真這麼簡單,我就沒必要去榮木平和青郎那裡為你們求來符合各自靈氣特質的劍器。不過,世上還真有那麼一些武者,隻是單純地將自身靈氣附到劍體上,從而與敵人廝殺搏鬥時,有著更為強悍的劍力。但若想把劍力發揮到極致,那就必須讓你的靈氣與相投合的劍產生完美共鳴,然後借助靈力和劍術水平達到一種令人驚豔的效果。”涵杞說明道。
見夏煊有些似懂非懂,涵杞耐心說道:“夏煊,你在這清院修煉靈力功法已有五年之久,拳腳方麵掌握了不少,但劍術方麵我未曾教過你半點。想必你也記得,當初來這的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讓自身變得強些,這樣一來,既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有幫助他人的實力,國都雖大雖盛,但也並不是處處安全。不過,如今形勢變化之快,非咱們所能想象。你們要與譚月國的強大敵人戰鬥,就不能光隻有拳腳上的功力,還要有劍器做為力量加持,這原因我已經說過了。夏煊,方才你有些不懂,靈力劍術究竟與普通劍術有何區彆。其實,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這樣,咱們來個試驗。霧華,幫爹個忙,去把我那把老劍拿來。”
坐在正房門前看涵杞侃侃而談的霧華,聽到這話,直接起身,跑進了屋裡。不一會兒,她從屋中走出,雙手端著一把落滿灰塵的鐵色老劍。
“師父,這劍你已經多久沒用了?”看到那把熟悉的劍,夏煊倍感驚訝地問道。
涵杞將劍從劍鞘中取出,目不轉睛地打量了一番這把泛著暗淡光澤的老劍,然後說道:“有幾年了,而且你之前看見我練劍,也隻是我偶然用它,你沒來清院前,大多時間它也一直被閒置著。”
“師父,難道這把劍就是你之前說的從榮大師那裡求來的?”楓明插言問道。
“沒錯,正是這把。”涵杞回道。
“這定是把好劍。”蒼月狼說道。
“嗬,跟你們手中的比,它還真算不上什麼太好的劍。畢竟,我當時求劍時,沒有過多要求,隻是單純地想要把劍而已。”涵杞觀完劍,轉而說道,“夏煊,用你那把禦天劍跟我這把無名無姓,久不出鞘的老劍比劃比劃吧。”
夏煊不禁笑道:“師父,您就彆開玩笑了,您都說了您那把劍不如我們手中的劍,況且當初我也不是沒偷偷摸過它,現在看來,它的確是把不夠上乘的劍,而且還封存了這麼久,我真怕一不小心把它擊碎了,畢竟這劍跟那假山石一樣,都是你的心愛之物。”
“我不怕那假山石被你們毀壞,同樣,我也不怕這劍被你擊碎。再說,會不會被你擊碎還兩說呢。甭擔心那些沒用的,來跟我比試比試。”
“師父,既然你這麼說,那徒弟可就不讓著了。”夏煊神色冷厲地回道。
涵杞單手持劍,擺好架勢,悠然地說道:“沒事,儘管來。”
師徒對決,楓明和蒼月狼還是頭一次親眼目睹,兩人滿是期待,不知誰輸誰贏。
見師父的劍沒有任何靈氣附著,夏煊也同樣沒將靈氣附到劍上,這樣比較公平。數秒之後,夏煊舉劍衝向涵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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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清院的上空傳出了“呯呯”的互擊聲。
剛開始,夏煊還沒覺得什麼,畢竟自身修煉劍術時間不長,能跟師父打個不相上下,說明自己也挺厲害。然而,涵杞探出對方劍力後,便是開啟了認真模式。僅僅過了半分鐘,夏煊就被涵杞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連連後退。
夏煊心想:好,這隻能說明師父你普通劍術強過我。
夏煊沒猶豫,直接將禦天劍附上超強靈氣,然後直接對著涵杞那把鐵色老劍猛斬過去。涵杞大目一睜,立馬將自己的劍附上並不太盛的靈氣。涵杞清楚,必須得這麼做,要不然自己的劍還真容易被夏煊那把附著靈氣的禦天劍斬斷。然而,再次進入公平對戰後,夏煊卻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前兩下互擊倒沒什麼,可第三次和第四次互擊時,夏煊明顯受到了強大的阻力,緊接著,涵杞揮出第五劍,登時,一股強橫的靈氣在周圍形成一團猛烈的大風,夏煊險些人仰馬翻,還好,速退數步後,勉強站穩了。這一幕也是驚的楓明和蒼月狼目瞪口呆。涵杞見狀,收劍示意停止,夏煊心驚肉跳,也收回了劍。
夏煊在原地微喘著氣,眼神中掛著幾分不敢相信。而涵杞那邊,一副悠哉模樣,表情甚是輕鬆,說道:“怎麼樣?師父的劍沒碎吧。”
“師,師父,我就奇怪了,你那把劍分明不如我這把禦天劍,但砍在上麵時,卻有種擊在世間最堅硬的物體上的感覺,我不明白。”
涵杞說道:“擁有一把好劍當然是好事,但你卻隻關注著劍的好壞。”
“但我剛剛爆出的靈氣比你強啊?”夏煊疑惑。
“哈,劍比我好,靈氣比我盛,以為這樣就能打得過我嗎?”涵杞笑著說道,“我剛才注意到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你我過招時,你前幾日那種靈氣與劍完美融合的情況瞬間消散無影。這說明你在靜心練習時,能夠做的非常好,不過,一旦到了實戰,就現了原形。楓明,蒼月狼,你倆也跟他一樣,沒人打擾時做的很好,一旦與人對戰,就會原形畢露。不信的話,你倆也可以試試,跟我比劃兩下。”
楓明和蒼月狼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對於師父的自信和挑釁,誰都不敢上前一試。
“要不然,你倆一起上也行。”見兩人有所遲疑,涵杞直接說道。
“蒼月狼,咱倆也試下吧,否則不知道師父說的對不對。”楓明說道。
蒼月狼狠狠點下頭。
就這樣,夏煊退後,楓明和蒼月狼上前,準備與涵杞比試一番。
擺好架勢後,涵杞仍是那副悠悠哉哉,不把對手放在眼裡的傲然神態。楓明和蒼月狼當即吸口氣,一同衝了上去。
雖說單獨比較,楓明和蒼月狼劍上的靈氣都不如夏煊那麼豐盈。但兩人聯起手,卻要比後者強上一些。憑著這股合力的氣勢,楓明和蒼月狼猛斬而去。涵杞單手持劍,其上的靈氣依然略顯淡薄,但在接招的那一瞬,卻是極其的遊刃有餘。兩人一頓猛斬,皆是被涵杞輕易擋下。而後,兩人同時讓劍附上更多靈氣,再次齊攻而去。見對方起勢,涵杞也是沒有絲毫回避,直接一左一右猛揮過去。隻見兩股大風分彆席卷楓蒼周身,如夏煊那樣,兩人瞬間被擊退了數米之遠。
楓明和蒼月狼自覺地停下手,那麵容間同樣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我說的對吧,你倆跟夏煊一樣,一旦到了對拚最激烈的時候,那穩重的靈氣就開始躁動不安,從而節奏全亂。”涵杞微笑說道,“不過,說真的,如果能夠僅用強大靈氣壓製住對手,那也是一種製勝的辦法。但想要達到我這種程度,你們隻能在實戰中尋找答案。接下來,你們就互相切磋對練,我在旁邊觀察指點。”
“是,師父。”
三人乖乖地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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