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的佛珠停在一顆特彆大的上麵,那顆珠子上刻著微小的蛇形花紋:「表麵上是多年好友,但兩人在秦氏海外並購案上有過激烈分歧。尤其是那個價值三百億的北歐能源項目,您父親最後一次董事會上強行否決了羅天成的提案。」虞老的聲音低沉,眼神中透露出不易察覺的擔憂。
虞老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細密的資料遞給秦朗:「更可疑的是,少爺,您父母出事後僅僅三天,那個被您父親否決的項目就立刻啟動,並由羅天成全權負責。時間點的巧合令人不得不懷疑。」
他放下資料,直視秦朗:「少爺,我查到羅天成在您父母出事前一天,曾與張世豪有過一次秘密會麵。」
秦朗翻閱資料時,鋼筆不知何時滑落,在一份批示上蹭出一道墨跡。資料角落處有人用紅筆標注「僅存21份」的字樣。
電腦屏幕上彈出提示:「需要訪問加密海外賬戶信息?」
秦朗手機突然震動,來電顯示「張雨晴」。
他盯著那個名字,眼神變幻莫測。
屏幕上張雨晴的照片仿佛在控訴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恨一個人很容易,難的是麵對那些複雜得無法用恨概括的情感。
雨聲漸大,仿佛在提醒他某種不可避免的重逢。
他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有事?」
「秦朗...不,秦總...」張雨晴聲音顫抖,「我...我需要見你一麵。」背景音中傳來某種規律的節奏,像是急促的呼吸,又像是有人正在接近。
「為什麼?」秦朗聲音冷靜,聽不出情緒。
「有些事情...我想當麵解釋。」她的聲音幾乎要被雨聲淹沒。
秦朗看向窗外:「你想解釋什麼?你父親對我的百般羞辱,還是你對我的冷眼相待?」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不,是關於你父母的事。羅叔叔...羅天成剛才聯係了我,他說他知道一些事情...」
秦朗猛地站起身:「你在哪?馬上告訴我!不要見他!」他的聲音中透出罕見的緊張,仿佛預感到某種危險正在逼近。
「我...我在家。他約我一小時後在湖心島咖啡館見麵。」她的話語中透著猶豫和恐懼,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威脅束縛。
「不要去,我馬上到你家。」秦朗掛斷電話,對虞老說:「備車,馬上去張家。同時派人監視湖心島咖啡館,如果羅天成出現,立刻通知我。」
虞老迅速撥打電話安排,佛珠在他指間飛速旋轉:「少爺,小心,我懷疑羅天成與張小姐之間可能有不為人知的聯係。」
雨勢漸大,秦朗望向窗外,喃喃自語:「連她也是棋子嗎?」
夜幕降臨,秦朗站在書房窗前,手機緊貼耳邊。
電話那頭,虞老聲音低沉:
「少爺,查到一個關鍵線索。您父母遊艇上的指南針被人動過手腳,他們是被故意引向危險海域的。」
秦朗眼神驟冷:「誰有這個能力?」窗外雨聲與他的心跳同步,形成一種詭異的節奏,仿佛某種陰謀正在逼近。
「調查顯示...可能與羅天成有關。」虞老遲疑道,「但更令人擔憂的是,羅天成最近多次派人接觸張家,特彆是張雨晴小姐。」
虞老的佛珠碰撞聲透過電話傳來:「少爺,我查到張雨晴手腕上的胎記與羅家族徽中的蛇形紋路極為相似。這或許不是巧合。而且...」虞老壓低聲音,「我拿到了一份醫院的秘密報告,張小姐近年來多次被送進醫院,症狀與某種精神控製藥物的副作用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