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虞老帶著一股淡淡的茶香走進藏室。
看到桌上發著微光的古董芯片，老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
「終於到這一天了。」虞老的目光在芯片和秦朗手腕上遊走，慣常的摩挲茶杯的動作今天尤為頻繁，「神經反饋已經開始共鳴。您體內的七枚控製器正是為此準備的。」
越是接近真相，越是害怕知道全部。
秦朗感到喉嚨一緊，仿佛被無形的手掐住。
「虞老，您知道這芯片的來曆？」秦朗直截了當，「它是否能救雨晴？我脊椎裡的控製器又是什麼？」
「他們與那場車禍有關？與雨晴為我擋刀的記憶有關？還有我剛才看到的父母墜機的畫麵？」每個問題都像是揭開秘密檔案的一頁。
虞老鄭重地點頭，手指輕觸茶杯邊緣：「這不是普通的芯片，而是秦家研發的『記憶芯片』。它與您脊椎中的七枚控製器相呼應，能喚醒被抑製的記憶，也能消解藥物的精神控製。」
「您已經經曆過第一次記憶恢複，還剩下八段被封鎖的記憶。」虞老指著芯片上的七道刻痕，「每道刻痕被激活，會消耗一次恢複機會，但也會解開更多秘密。」
林睿嗤笑，鋼筆在指間幾乎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虞老，您不會真信這種黑科技吧？這怎麼可能與醫學有關？」
遠處，醫院病房裡，張雨晴手指微動，眼皮下的眼球開始劇烈轉動，仿佛在掙脫某種藥物的束縛。
她的病床邊，心電監護儀的波動與秦朗手腕上浮現的針孔形成了詭異的同步，每一次波峰都讓蛇形注射痕跡更加清晰。
有些真相，一旦揭開，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虞老沒有理會林睿的質疑，繼續道：「秦家與羅家的恩怨，遠比你知道的要久遠。上世紀初，兩家祖先在西域一處研究所中共同發現了這對實驗成果——記憶芯片和精神鑰匙。」
「據說能讓持有者找回『被刪除的記憶』，也能解開心理暗示。羅家掌握了精神控製的藥物，才能操控雨晴小姐的七道心理枷鎖。」
虞老的手指輕點芯片上的七道刻痕：「這七道刻痕，對應雨晴小姐體內的七種藥物控製。每解一道，需消耗一次記憶喚醒機會。」
雨夜回憶的第三幕浮現——雨晴曾對他說起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七條蛇纏繞著她，每一條都有著羅天成的眼睛。
秦朗心頭一震：「被刪除的記憶...記憶恢複？這與雨晴的狀況有關？為什麼我會忘記這些？她的噩夢竟是真的？」
虞老眼中精光一閃：「少爺果然已經體驗過了。您的記憶恢複，與這芯片息息相關。而芯片的數據，正是解開雨晴小姐精神控製的關鍵。」
「您脊椎中的七枚控製器，是您父親安排植入的，為的就是在必要時刻與芯片產生共鳴，激活您被抑製的記憶。」
桌上的芯片光芒微閃，秦朗的皮膚下浮現出淡淡的針跡般的紋路，與芯片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突然，他注意到身旁書架上父親的照片，畫麵中父親手腕上似乎有著相同的針跡，隻是被西裝袖口刻意遮掩。
每一道針跡都像是秘密檔案上的一行文字，記錄著他無法記起的過往經曆與掙紮。
他想到了張雨晴，想到了如何用這技術救她脫離藥物控製。
林睿困惑地看著兩人，鋼筆停在了半空：「等等，什麼記憶恢複？什麼七枚控製器？你們在說什麼？這與醫學有什麼關係？」
「還有雨晴的腦電波，為什麼會與芯片的能量完全同步？這太不尋常了。」林睿揉著太陽穴，試圖理解這超出常識的現象。
秦朗安撫道：「林兄，相信我，這事說來話長。那場車禍後，醫生在我脊椎植入了七枚特殊控製器，我一直不知道它們的真正用途。」
他轉向虞老，「羅天成也掌握了類似的技術？他用這技術控製了雨晴？那把帶蛇紋的刀就是他的藥物注射器？我剛才看到他與我父母的畫麵，那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