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天花板的揚聲器傳來廣播聲,如同某種隱秘的背景音。
她身體中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逃離,但心底那個被藥物禁錮的聲音卻在拚命呼喊著留下。
她頸間的項鏈垂墜輕輕搖晃,與秦朗胸前的控製器形成奇妙的呼應。
「張總,需要幫忙嗎?」秦朗冷靜地問,表麵不動聲色,但手指已不自覺地觸碰到了口袋中的u盤。
隱藏在西裝內側的微型記錄設備捕捉著雨晴的每一個微表情變化。
張雨晴抬頭,眼神竟有一瞬的清明。
「秦朗...」她輕聲道,聲音中竟帶著久違的柔軟,「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那一刻,她無名指上的紅痕變得更加清晰,似乎在脈搏的節奏下微微發熱。
兩人身後的窗玻璃上映出他們的身影,模糊而扭曲。
秦朗心臟漏跳一拍,呼吸節奏突然紊亂。
他克製住想要上前的衝動,靜靜等待。
窗外的陽光斜射進來,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那天...雨夜...你為什麼要...為我擋那一刀...」她斷斷續續地說,手指無意識地觸碰他胸口的位置,「我記得...血...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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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角傷口再次滲出血絲,這次形成了更加清晰的痕跡。
她的指尖幾乎觸到了他胸前口袋中的控製器,兩人心跳在那一瞬間詭異地交錯。
走廊儘頭突然傳來腳步聲,伴隨著沉穩的聲音。
羅天成的身影在轉角處若隱若現,手中文件夾的輪廓仿佛一條無形的鎖鏈。
然後她突然劇烈地搖頭,「不...我不該...」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似乎藥物正在與覺醒的記憶爭奪主導權。
那刹那的清明眼神裡,是三年來從未有過的溫度,如同冰雪消融後的第一縷春光。
走廊的揚聲器傳來的廣播聲突然中斷。
就在秦朗想要繼續對話時,張雨晴眼中的清明消失了。
她後退一步,冷漠地整理西裝:「秦總,請讓一下。」那聲音又變回了公事公辦的疏離。
她的無名指上,紅痕黯淡下來,但並未完全消失。
這是第五次藥物反應異常,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明顯。
「抱歉。」秦朗側身讓路,但目光始終追隨著她遠去的背影。
他的手指輕輕握緊,仿佛在抓住那稍縱即逝的真實瞬間。
當張雨晴消失在走廊儘頭,秦朗拿出手機,撥通了林睿的電話:「加快速度,她已經開始記起來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顫抖,「這是第五次明顯的藥物反應異常,監測數據確認了這一點。」
窗外傳來遠處醫院的救護車鳴笛聲,與他胸前控製器的微弱震動形成對比。
「我要她完全屬於我,不允許任何人乾擾。」秦朗低聲說道,語調中混合著執念與渴望。
他掛斷電話,從口袋中取出u盤。
接口處的紅色液體在燈光下閃爍,如同警示般提醒著潛在的危險。
u盤表麵標記著「4」的數字,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手機再次震動,屏幕上顯示一條匿名短信:「你的時間不多了。晚上八點,老地方見。」
秦朗眯起眼睛,這不是林睿的風格。
他思索片刻,回複了一個「好」字。
走廊儘頭,腳步聲再次響起,像是某人離去的痕跡。
午夜,林睿撥通了秦朗的電話。
「我有發現。」他聲音中帶著興奮,鋼筆敲擊桌麵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來實驗室。」
窗外大雨如注,雨滴打在玻璃上形成了詭異的紋路,仿佛某種隱秘的提示。
遠處醫院的急診區域,救護車的鳴笛穿透雨幕,形成一種奇特的背景音,每一聲都像是緊迫的警示。
二十分鐘後,秦朗站在投影屏幕前,呼吸幾乎停滯。
屏幕上複雜的分子結構中隱藏著雨晴生死存亡的關鍵。
他注意到右下角的監測數據依然顯示「04」,與走廊監控記錄如出一轍,但數據周圍的警示比昨日更加明顯,幾乎刺痛他的眼睛。
時間正在流逝,而雨晴的覺醒不會等待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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