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指尖的血液繼續在絲絹上蔓延,更多文字顯現,有些字跡隨著濕度變化時隱時現,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
隨著閱讀深入,他的表情從驚訝變為震驚,最後凝固成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神情。
絲絹上的文字如水波般流動,在不同的角度下呈現出不同的內容。
「這說的是...我們家族的dna特殊性?」秦朗喃喃道,「這就是我的幻覺體驗的原因?」
虞老點頭,銅錢在指尖加速旋轉:「秦家血脈特殊,與某種藥物反應有著奇妙的效應。你手腕上的傷疤,就是當年實驗的痕跡。」
「那車禍...」秦朗下意識撫摸著手腕上的傷疤,想起那個雨夜,張雨晴驚恐的麵孔,刺耳的刹車聲,還有那一瞬間的感官扭曲。
「不是巧合。」虞老說,「那次強烈的刺激,觸發了藥物在你體內的殘留反應。」銅錢在他指間突然停止。
秦朗突然想起車禍瞬間,那刺耳的刹車聲與心跳監護儀的警報聲如此相似,還有張雨晴最後的眼神——充滿恐懼卻又似乎在向他傳遞什麼信息。
「張雨晴...她也知道些什麼嗎?」秦朗喃喃自語。
那個雨夜,她穿著白色連衣裙,在小巷中被幾個流氓圍堵,是秦朗挺身而出將她救下。
她的眼睛在雨水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從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就開始轉動。
「有些東西,看似塵封在曆史中,實則主宰著我們的命運。真相就像這古老的記錄,等待有緣人去解讀。」秦朗喃喃自語。
密函上顯現出更多文字,隨著濕度的變化,一些關鍵信息若隱若現——「秦羅兩家」、「dna聯係」、「家族秘密」,以及一個令人震驚的片段:「基因相連,命運與共」。
「虞老...這上麵說的是真的嗎?」秦朗聲音嘶啞,「父母是因為這個秘密才被害?」
虞老鄭重點頭,銅錢在指間靜止不動:「千真萬確。秦家與羅家的恩怨,遠比你想象的更加久遠、更加驚人。」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羅天成謀害你父母,就是為了得到這個秘密。」
窗外雨水愈發密集,敲打在車窗上的聲音恍如病房中的心跳監護儀。
每一滴雨水打在玻璃上,都仿佛在重複那個雨夜的場景——車禍、幻覺、張雨晴的眼淚。
讀到關於父母死亡真相的那一刻,秦朗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氣,跌坐在座椅上。
眼前突然閃現出父親最後留下的監控錄像畫麵——燃燒的機翼,破碎的艙門,父親拚命保護母親的身影...地麵上,兩具屍體周圍的血泊中,隱約有什麼被掩蓋了。
「如果我那時已經知道真相...」秦朗雙手顫抖,「也許我能救他們。」
虞老輕拍他的肩膀,銅錢再次在指間旋轉:「少爺,不要自責。事已至此,我們要向前看。」
「裡麵提到的『dna連接』是什麼?」林睿好奇地問,指尖輕輕觸碰絲絹邊緣,鋼筆在他另一隻手上不停地轉動著。
密函上的文字隨著他的觸碰而變得模糊,仿佛在抗拒外人的窺視。
雨水在車窗上形成蛇形軌跡,與絲絹上顯現的圖案隱約呼應。
秦朗與虞老對視一眼,秦朗緩緩開口:「這是關於藥物實驗的秘密...也是羅天成一直在尋找的研究成果。」
密函上的文字似乎隨著他們的談話而微微泛黃,在黑暗中形成一張無形的網,將三人緊密聯結。
那些文字中,隱約可見蛇形的標記,就像羅天成手腕上的紋身。
他陷入沉思,如果這就是自己幻覺的原因,那麼這一切是巧合還是精心安排?
血管中的血液似乎也在向他訴說著什麼,與他急促的呼吸形成奇妙的和聲。
「這裡還提到了『藥物聯係』...」秦朗指著密函上的一段文字,「當接受相同藥物的人處於危險時,會產生相似的生理反應。」
隨著濕度變化,絲絹上的另一行文字短暫顯現:「dna親緣關係,命運與共」,隨即又消失不見,讓秦朗心頭一震。
他想起了張雨晴,她現在還在羅天成的控製下。
如果他們真有基因上的聯係,也許能借此找到她。
每次想到她,手腕上的傷疤就會隱隱作痛,仿佛在訴說著某種無法言說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