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我不怕,真相才是我最需要的。」秦朗目光堅定,眼中閃爍著不可動搖的決心。
「父親留下的警告,我必須親自驗證。」
虞老擺擺手:「知道歸知道,真到那時候,誰能保證不被情緒左右?年輕人啊...」
秦朗起身望向窗外,雨滴開始拍打玻璃。
這雨聲,和當年父母葬禮上的一模一樣。
「對了」虞老突然想起什麼,「張世豪最近也對賭石產生了興趣,聽說他也會參加這次大會。」
秦朗眉頭一皺:「張世豪?那個有義肢的富二代?」
「正是。據說他專門請了幾位緬甸的老師傅指導,對火絲紅特彆感興趣。」
秦朗指關節在桌麵上輕輕敲擊:「他也卷入這場遊戲了嗎?」
「還有他的妹妹,張雨晴。」虞老補充道。
秦朗眼神微動,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優雅的身影。
那位曾經與他有過一段短暫交集的女子。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辦公桌的暗格,那裡藏著張雨晴退還的訂婚信物——一枚精致的玉扳指。
彆墅會議室內,林睿展示著一台小型儀器:「這是我們公司最新研發的便攜式光譜分析儀,能透過石皮初步判斷內部結構和成分。」
他拿起一塊普通青石,將儀器對準:「看,屏幕上這些紅色區域,表示可能有翡翠存在。準確率大約70。」
科技與玄學的較量,總是最精彩的戲碼。
「厲害吧?」林睿得意地調整參數,「去年在昆明賭石展上,我用這個連中三塊極品,一塊糯冰種,兩塊帝王綠。老賭石師傅們都懷疑我有透視眼。」
秦朗翻開父親的筆記:「我父親總結了另一套方法。他認為真正的賭石高手靠的是經驗和直覺,而非儀器。」
林睿好奇地湊過來:「比如?」
秦朗翻開筆記展示給林睿看,不自覺地做出一個特殊手勢,食指和拇指呈環狀輕撫石麵,正是父親當年最常用的檢測手法。
「『見光死』這個行話你聽過吧?表麵看著好,切開後卻一文不值。」秦朗指著筆記上的圖解。
「但反過來,有些貌不驚人的石頭,內藏乾坤。」
林睿暗中打量秦朗的手勢,悄悄拿出手機錄製下來,決定回去好好研究這種古老技法。
「這裡寫著,真正的『種老』會觀察石頭表麵的『翠性』,看它如何吸收、反射光線;敲擊時聽它的聲音是清脆還是渾濁;摸它的溫度是冰涼還是溫潤。」
林睿驚訝地瞪大眼睛:「這...這也太神了吧?秦總,你確定不是行內世家出身?這些連我研究了十年都不完全明白!」
人如賭石,最珍貴的總藏在最深處。
「說到底,賭石就是在賭一種感覺。」秦朗輕敲桌麵,「最好的賭石師傅能和石頭對話,感受它的脈動。我父親說,每塊石頭都有靈性,隻是看你能否讀懂。」
「太玄乎了。」林睿搖頭,「不過我得承認,有時候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確實存在。」
「去年切出一塊翡翠時,我親眼看到切割麵散發出不可思議的綠光,那一瞬間,整個房間都被染成了翠綠色。」
林睿說著,不動聲色地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膠囊,裡麵裝著幾粒之前切割下的石屑。
他計劃帶回實驗室做更詳細的分析。
虞老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份資料:「少爺,大會參與者名單搞到了。除了羅天成,還有幾位值得注意的人...」
秦朗掃了一眼名單,突然注意到張世豪的名字下方有一個特殊標記。
「張世豪準備投資多少?」秦朗問道。
「據說準備了五億。」虞老答道,「而且他帶著妹妹一起。」
秦朗嘴角微揚:「林總,你那儀器能帶進會場嗎?」
「當然可以,偽裝成手機就行。」林睿眨眨眼,「你打算...?」
「羅天成想要火玉,我們就陪他玩。」秦朗的聲音冷靜得可怕,「但這次,我要先他一步找到它。」
虞老擔憂道:「少爺,羅天成不是好對付的。他在緬甸有人脈,很可能已經得到內部消息。」